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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甘,但是你的不甘与我无关,任清,你的不甘与所谓的委屈,都去监狱与检察官说吧,你带着你亲生的儿子,一道去监狱里度过余生吧!”
一旁,战连城听到自己也要进监狱时,脸色陡然变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刀,竟忽然起身,直直往任清身上扑去。
只听任清一声尖叫,一切在这瞬间都静止……
第248章 原来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战连城手中的刀子在即将刺入任清身体的刹那,任清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她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战连城推倒在一旁。
也就那么巧妙,那柄本应该刺入任清身体的刀子,竟然直挺挺插入了战连城的心口。
“遇到你这样的母亲,是我一生的……悲哀,若有来世,我不想再做你的儿子了!”
嘴里吐着鲜血,战连城盯着任清的脸,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来。
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眼神也开始涣散,显然,这一刀已然要了他的命。
“爸……”
在战连城即将闭眼的瞬间,他终于望向战敬昭。
惨淡一笑,他无力说道:“在我心里,你,你一直都是我爸。”
战敬昭闭上眼,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深究起来,如今这一切也不是这孩子的错,他不过是没遇到一个良母,他不过是被一个心怀叵测的恶毒女人耽搁了大好年华。
战连城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在弥留之际,怔怔看着战枭城。
“对,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断断续续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战连城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当他知道这所有的真相后,他恍惚觉得,死亡才是对他最好的解脱。
原来,他才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他,本就不该留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世界上!
任清怔怔看着战连城闭上眼睛,她捂住嘴巴,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对这个孩子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但从小到大,她是真的疼爱过他的,她也曾经在他身上体会过当母亲的幸福。
但现在,但现在……
这个孩子死了,死在了她的手中。
这一刻,任清无力瘫坐在地上,终于失声痛哭。
此时此刻,她清楚知道,自己的人生到此结束。
警察准备带走任清时,她忽然抬头说道:“论起来,柳潇潇才是这种种事件的主谋。”
她看着战连城的尸体,看着医生与护士还在做着无用的抢救,她像是瞬间苍老的几十岁。
“现在想想,我都不记得柳潇潇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开始左右我的想法,明明是那么年轻无害的女孩,却像是个魔鬼,一步步将我拉住了深渊中。”
其实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满足过现在的生活。
即使战敬昭不爱她,不碰她,可却给了她应有的地位与身份,放眼整个北城,谁敢与她甩脸子?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在柳潇潇一步步的怂恿之下,她渐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任清自言自语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肯定是有人帮着的,肯定有人一直给她出主意,哦不不,甚至她只是一枚棋子,她后面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警察没有给任清继续自言自语的机会,她被两名女警察押着带上警车,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未果多久,殡仪馆的车子也抵达,将战连城的尸体一并带走。
这场虚假的葬礼,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场真正的葬礼……
现场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因为战连城的死,因为任清被抓,现场也变得极为沉默。
许久,战敬昭长长叹息一声。
“今日麻烦诸位跑一趟了,也谢谢诸位对战家的鼎力相助,等风波平息之后,我亲自登门致谢。”
这是委婉的逐客令了。
现在,没有人还有心思去应付这些宾客,战家面临状况很尴尬,也很无奈。
董柏清拍了拍战敬昭的肩膀,长长叹息了一声。
旋即,他环顾四周说道:“诸位,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吧?不该说的别说,否则我第一个不同意!”
众人都是老油条,自然知道董柏清指的是什么。
有人一笑,说道:“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今天不过是被任清骗来的,然后敬昭与枭城亲自出面戳穿了她的谎言,也给了大家一个交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啊,还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人也附和。
听到这话,战敬昭感激一笑。
“诸位,不管发生了什么,枭城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战家的继承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往后,还请诸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帮帮战家,多帮帮枭城。”
众人鱼贯而出,很快,这阴森森的灵堂里就只剩几个人。
看着战枭城冷漠的面孔,战敬昭忽然有些心慌。
“枭城,你……”
不等战敬昭开口说话,战枭城已经抢先说道:“我们必须马上将柳潇潇也抓住,起码得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
若是被柳潇潇逃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凤毓凝回答:“你放心,我让大哥与二哥去抓柳潇潇了,这会儿,应该也有消息了。”
听着凤毓凝的话,战枭城感激一笑。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紧紧将凤毓凝抱在了怀中。
他的脸深深埋进她脖颈间,深深嗅着属于她的香味,他那颗狂躁烦乱的心也逐渐变得安定下来。
“要是没有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呢?”
战枭城的声音里满是无力感,是凤毓凝从未听过的脆弱。
一夕之间,他忽然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可怜虫,甚至都不如战连城。
凤毓凝轻轻拍着战枭城的后背,任由他在她面前展露他的脆弱。
“没事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任清不是说,当年参与偷换婴儿的医生还活着吗?我们去打听打听,总能找到你的亲生母亲。”
同为母亲,凤毓凝能想象那位无辜的母亲有多么痛苦。
明明诞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却被人为换成了一个死胎。
本是期待着新生命的降生,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经历苦痛之后得到了一个没有生机的血肉。
哪个母亲能受得了呢?哪个孩子又能受得了呢?
战敬昭远远看着这个本该是自己的孩子,他也是心如刀绞,却那么无力,甚至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在气氛凝重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凤怀礼急促的声音。
“小幺,柳潇潇她,她死了!”
第249章 渣渣你不配拥有爱情
柳潇潇是这所有一切的关键人物。
就如同任清所说,她所做的许多事情,都是柳潇潇在背后指使的,或者说,是柳潇潇背后的神秘人物在指使。
可现在,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去了。
为了防止今天葬礼的事情惊扰到柳潇潇,所以他们是兵分两路进行计划的。
凤毓凝与战枭城前往葬礼上戳穿任清,凤怀礼同时去控制柳潇潇,所以,柳潇潇的死,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听到葬礼上的变故后畏罪自杀的。
甚至按照凤怀礼说的时间点,他在凤毓凝与战枭城抵达葬礼现场前,他就找到了柳潇潇的栖身处——柳宅。
众人赶到的时候,只听柳家一片鬼哭狼嚎。
刚进院子,就见柳潇潇的母亲丁敏披头散发奔出来,伸手要去掐凤毓凝的脖子。
“贱人,你这个贱人,是你生生逼死了我女儿,是你生生害死了我女儿的命!”
凤毓凝站在原地没有动。
扑过来的丁敏也没机会近她的身,就已经被凤家三兄弟推开了。
“柳潇潇的尸体在哪里?”
凤毓凝只扫过丁敏那张鼻涕眼泪交加的脸,声音很是淡漠,在提及柳潇潇的尸体时,像是说着一件风轻云淡的事情。
丁敏浑身颤抖,嘶声吼道:“我女儿都死了!我女儿她死了,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你,你还是人吗?你根本就是魔鬼!”
“我是人还是魔鬼,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滚!”
凤毓凝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她从丁敏身边经过,直接进了屋,上了楼,在凤怀礼的带领下,找到柳潇潇的卧室。
柳潇潇是投湖自尽的。
不得不说,柳潇潇是个优秀的搬运工,最喜欢将别人家的财产往柳家搬运。
钱足够多了,这柳家宅院也得扩张翻新不是?
于是在北城这地界,一个私人宅院里,竟然搞出了个人工湖,亭台楼阁的,俨然就是个小江南。
柳潇潇就死在了自家这人工湖里。
凤怀礼赶到的时候,丁敏百般阻拦百般撒泼,又是说柳潇潇不在,又是说柳潇潇病了,总之就是不让凤怀礼见到柳潇潇。
就在双方僵持时,佣人惊慌失措奔过来,声音都在颤抖。
“老,老夫人,小姐她死了!”
丁敏一听到这话,当即就晕了过去。
最终,柳潇潇的尸体被人从湖里捞出来,虽然柳家的私人医生极力抢救,但也是回天乏术。
此时此刻,凤毓凝站在床边,看着柳潇潇那张乌青的脸,她神色依然淡漠,似乎对柳潇潇的死没有半点感觉。
就在她伸手想要去摸柳潇潇的尸体时,丁敏忽然扑上来。
“滚!你们都给我滚!”
丁敏抱紧柳潇潇,痛哭骂道:“我女儿都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要如何?你们连她的尸体都不愿意放过吗?你们还是人吗?”
“逼死?我们如何逼死了她?这些年来,作威作福的是她,肆无忌惮的也是她,我们沦落到这种境地,我坠崖,他残疾,都是柳潇潇一手造成的。”
凤毓凝盯着丁敏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明明是她要把我们往死里逼,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我们在逼迫你女儿了?你女儿的死,不应该是畏罪自杀吗?”
“胡说,你们都胡说!”
丁敏哭得更大声了,她反驳道:“我女儿为什么要畏罪自杀?你说的那些事,都是她那恶毒的婆婆强迫她做的,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
说到这里,丁敏像是为了证明柳潇潇的无辜,命人拿出了一封遗书,说是柳潇潇留下的。
“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是我女儿生前留下的遗书,她都死了,她不可能说假话吧?”
战枭城只看了一眼那所谓的遗书,就皱着眉头,将这几页纸递给了凤毓凝。
“看看吧,真是个笑话。”
凤毓凝结果那遗书,看着上面凌乱的字,看着那些内容,顿时就被气笑了。
“你女儿还真是……一朵白莲花啊,哪怕是死,都不忘给自己贴上白莲花的标签。”
冷冷一笑,凤毓凝读出其中几句话。
“我只是想拥有一份简单的爱情,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爱不起的人,就被逼到了绝境,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成了他最厌恶的人……”
简单的爱情?柳潇潇也配说想拥有简单的爱情?甚至还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不是应该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每一步都这么精准,每一步都这么稳,害了这么多人,强得了这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临了,竟然说自己不过是想拥有一份简单的爱情!
呸你大爷的简单爱情!
面对凤毓凝不留情的讥讽,丁敏脸色煞白。
“不管如何,我女儿已经死了,她已经……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怎么样?还要鞭尸吗?还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吗?”
丁敏又哭了,哭得很大声。
战枭城盯着柳潇潇那张脸,他冷冷一笑。
“刚才听说柳潇潇死了,所以我们带了法医过来,唔,最好由法医亲自解剖一下,看看她的死因是什么,到底是溺水呢,还是其他的。”
说到这里,战枭城阴恻恻笑着:“毕竟豪门没有亲情,我尚且能被自己人算计,更别说你女儿这么一个弱女子了,万一他是被人害死的,我们也好替她伸冤呢。”
听到解剖,丁敏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抱紧了柳潇潇,尖叫着拒绝。
“不,我不要,我不能让我女儿死后还遭受痛苦,我不能让我女儿死后还被人欺负!”
她颤抖着声音喊道:“今天,要么你们就滚,让我女儿入土为安,要么,你们就先杀了我!”
双方就这么僵持住。
许久,一名警官从后面走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事儿,还是得有个定论的,我姓孟,叫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