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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动向他一清二楚,也是特意趁这个时机来扒墙头的。
原以为宋满冬睡了。
既然没睡,陈敬之跳下去,重新拎了一个网兜,迅捷的攀到墙上,跳进了他们院子里。
“我来之前跟自己打了个赌,要是胜男这次冲动做的事没出什么意外,那我就也顺心一回。”
宋满冬若有所觉,眨了下眼,没接话。
陈敬之也不需要她开口,自语道,“胜男说我不如她,我一直不认。因为我跟她不一样,我做事不能像她那么冲动,最差的结果我无法承受,我必须选择最小损失、最稳妥的路,我绝不会赌。”
“我接受的命令,我执行的任务,都附有八个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会避开让自己失败的可能。”陈敬之说话时,紧紧的盯着宋满冬。
见宋满冬移开了视线,他心里已有答案,却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想看你欢喜看你开心,想跟你说话,想陪在你身边,哪怕看你忙自己的事也好……如果这样是想跟你处对象,那我很确定,宋满冬——”
“我想跟你处对象。”
“我知道,我会被拒绝,我会输,可是我这次想赌。”
陈敬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今早拉练时路过的李子林,我尝过,有酸的有甜的。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都拿了点儿,青红、红都是甜的。”
“你不喜欢,我下次就带别的东西来。”
“你……”宋满冬转过头。
还未开口,就见陈敬之扭头跑了,只留下了一袋李子。
她愣了下,“不是说能接受被拒绝么?”
宋满冬盯着地上的李子看了会儿,走过去捡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赵胜男确实是热心、手松的性格,如果大纲不改的话,她后来会从政,河东大队后面会脱贫(不止她一个人出力)。
满冬在这个时期会受她一部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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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补更)
◎满冬你做的哪个菜?◎
锅碗大都是借来的; 如今清洗干净物归原主,回来时是一身轻松。
“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以前在家好像没遇到过这么亮堂的时候。”赵胜男脖子后仰; 盯着月亮看了会儿。
这皎洁的光不刺眼,柔柔的,欢迎每一双望去的眼睛; 包容至极。
姚娉婷跟着抬头看过去; “城里也一样; 只是我们从来不看。”
下乡之后; 很多寻常的东西才被她们注意到。
赵胜男赞同的点头,那会儿晚上忙着呢; 不是看书就是交际会。
她伸手划了一下; “这么圆,是不是快中秋了啊?”
姚娉婷算了算日子,“还有快一个月呢; 下次月圆的时候吧。”
四下寂静,只有虫鸣声和他们随意的交谈声。
一路闲聊着,到了他们住的地方,赵胜男才收了声音; 轻手轻脚的推开虚掩的门。
“满冬; 你怎么还没睡?”
闲来无聊; 宋满冬便把李子处理了一下。
青皮硬李又酸又涩; 可做成李子干,便是难得的美味。
酸李要做成李子干,少不了加糖。
糖可比这李子贵多了; 宋满冬从前是不舍得这么费钱费事的。
如今却耐心的坐下来; 先给把李子和紫苏泡了盐水; 将李子去皮去核,还拿出了自己带的冰糖。
李子泡盐水去涩,跟紫苏、冰糖一并塞到罐子里密封起来,腌个三天,再拿出来晒干就可以了。
眼下,她已经处理了大半。
陈敬之送来的酸李不算多,去核之后,肉就更少了,放在一掌高的胖玻璃罐里刚好。
稍甜一点儿的李子也洗过了,放在一旁的碗里。
赵胜男走过来蹲下,拿了一个边吃边好奇的问,“谁拿来的李子啊?”
宋满冬把李子一层层压在玻璃罐里,“不知道,我回头就见院子里有一兜。”
姚娉婷忍不住也拿了颗李子,一口咬下去,酸的打颤,可咽下去又忍不住继续吃,“难道是大队上的人送的?”
“应该不会。”赵胜男想了想,“他们还要上工呢。就算想给咱们回礼,也不会这么快。”
她找出来宋满冬说的网兜,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哥送的。”
宋满冬动作一滞,抬头瞧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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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胜男得意的抖了抖手上的网兜,“他们部队的东西喜欢用绿色的或者迷彩色,而且质量都很好。最重要的是——”
“我家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
宋满冬心都提了起来,“没想到你哥会送李子过来。”
赵胜男点头,“是啊,他还说绝不会管我呢。这不有什么好东西立马送过来了?”
“口是心非。”
宋满冬一脸认同,“是啊。”
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赵胜男解释自己和陈敬之的关系。
陈敬之并不是她想象过的结婚对象类型,绝不是因为他不好,恰恰相反,他好极了。
这对她来说,像今夜的月照在地上,她知这月光好,可她没办法握在掌心,无法踏踏实实抓住,夜夜盼着月光照亮地上的路,倒不如她自己提灯来照。
她本该果决的转身,不去看那李子。
可想到陈敬之逃掉的身影,心底不可抑制的生出了触动。
他竟然也会怕。
这李子非她想要,但也不是不能要。
宋满冬抱着罐子往屋里走,姚娉婷把用过的盆顺手洗了,跟赵胜男进屋时,说起明天上工的事,“满冬,包子馒头还剩下不少,你明早就别做饭了,手好好歇歇。”
赵胜男给自己倒了一茶缸水,笑着说,“明儿早也别上工了,张兴旺说了,咱们干的活,加起来还没一个人多。”
“他说的是我们。”方宛已经坐到了床边,静静的听着,听到这儿才小声说,“我和姚娉婷。”
“你跟满冬工分都是满的。”
姚娉婷不服气,“还有江志农和徐清呢。”
她是比不过赵胜男和宋满冬,但可比那两位男同志强。
宋满冬动了动自己的手,感觉什么影响,明天早上饭可以不做,但还是打算去上工。
她实在是没办法在收粮的时候心安理得的休息。
眼下,她没提自己的坚持,宽慰了一下姚娉婷,“扒玉米本就不是你们的工作,不擅长才正常。”
“你们是刚上手学处理玉米,大队上的人是打小就做这个。我也是做过几年农活,速度才快一些。”
“满冬你做过农活啊?”姚娉婷好奇的问。
赵胜男怕提到宋满冬的伤心事,打断道,“别说了,早点儿睡吧。”
她原本不想说的,可万一姚娉婷日后不小心提到宋满冬的伤心处,就不好收场了。
还是明天找时间跟她说一下宋满冬的事情吧。
宋满冬也不想提那些事。
当时觉得痛苦,后来已经麻木了,回想那些往事不如朝前看。
同别人细说,总觉得有卖惨博取同情之嫌。
唯几想提起的人是父母和宋满盈,可他们从不在意。
赵胜男既插了话,宋满冬便顺势省去开口的功夫。
宋满冬没把昨天做的活当太重,但隔天早上手腕仍隐隐泛酸,她才发觉应当是太过劳累了。
她扒着玉米,眉头皱了起来。
“满冬,你手不舒服就别做了。”姚娉婷瞧见,拦了她一下。
宋满冬想了想,没再坚持,“那我先回去休息。”
虽说看着遍地的玉米心里着急,可她也知道自己这双手的重要。
不管是做饭还是修拖拉机,都依赖这双手,累坏了可不行。
宋满冬前脚离开,徐清坐了会儿,放下手里的玉米,也回家了,“我回去上个厕所。”
到家他却没去茅厕,而是敲了敲右侧的房门。
村子里没有锁门的习惯,大都敞着门,他们也只将两扇木门合起来,从外轻轻一推就开了。
宋满冬听见动静便隔着窗户透过支起来的窗户往外看了眼。
见徐清直接来找自己有些诧异,还是打开了门,“怎么了?”
“我看你手不太舒服,”徐清压低了声音,“要扎几针么?”
宋满冬愣了下,没拒绝,“麻烦你了。”
徐清抬脚走了进来,在房间里仅有的桌边坐下。
袖子一翻,摸出了一个布包。
酸麻的感觉从扎针的地方传来,宋满冬抿起了唇,移开眼转移起注意力。
没想到徐清竟然懂针灸,看来那天在火车上听的自我介绍都大家都藏了不少东西。
方宛也是,行李里藏了把小提琴,晚上还要偷偷拿出来看一会儿才睡。
徐清掐着时间拔了针,叮嘱宋满冬,“先别跟他们说,这个毕竟……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宋满冬点着头,“我知道的。”
有些破四旧疯魔,连中医也纳入其中,河东大队什么态度不明,但这种事,徐清多少会受点儿影响,指不定就被谁扣帽子了。
她还不至于恩将仇报。
徐清放下心来,“你今天休息一下,应该就没太大问题了。”
他说完便收了东西,急急往外走去。
毕竟是上工时间,离开太久不好。
宋满冬送他出门,刚回房,又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忘什么了?”
她转过头,看到的却不是徐清,而是翻墙进来的陈敬之。
宋满冬看了眼掩着的门。
“满冬,这个是我战友他们都在用的药膏。”陈敬之把原形的铝盒放在窗棱上,“我看你昨天偷偷揉了好几次手腕,应该是有点儿不适,这个应该能缓解一下。”
“要是没有不舒服的话,也可以留着以后用,碰伤扭伤都挺好用的。”
宋满冬跟他隔着一扇窗的距离,看了眼那药膏。
她昨天揉了好几次手么?
手腕和手指的不适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不过她没有提,只说“我待会儿试一下。”
陈敬之点点头,定定的站着没动。
宋满冬问他,“还有别的事?”
陈敬之确实有,他觉得不应该问,可实在不是憋得住的人,宋满冬一开口,嘴上便不受控制的问了起来,“你喜欢徐清那样的?”
“我看见他跟你一块儿进房间了。”
宋满冬答应了徐清不说针灸的事,便道,“我们有点儿事情要谈,不方便在院子里说。”
陈敬之紧追着问,“那我还能追求你?”
宋满冬下意识点头,“嗯。”
陈敬之脸上忽的笑了起来,冷色一扫而空,眼尾弯成了月牙尖,“那明天见。”
话已出口,宋满冬无法再改变,但不大肯服输,“你不用训练么?天天往这儿跑?”
“我们晨练从那边山头路过,到这儿只十几分钟,我跑快点儿就能来见你了。”陈敬之说着指给她看。
宋满冬看去,只见青山绿树,云雾缭绕,看不清上面情况,离这里实在太远了。
但那山就在那儿矗立,一眼就能瞧见。
她收回目光,“你早点儿回去吧,离队不太好。”
陈敬之诡辩道,“晨练就是放风,路线不定,跑到终点就行,我只是跑偏了一点儿。”
瞧见宋满冬蹙起的眉,他又话头一转,“正式训练我从不划水,一直拿的都是第一名。”
“我又没问这些。”宋满冬伸手拿了窗棱上的药膏,“你赶紧回去吧。”
“行。”陈敬之又是一笑,声调扬起。
若非怕别人听到,非要喊的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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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宋满冬的手已经完全没什么异样感了。
歇着也实在无聊,便准备起了午饭。
菜越来越少,他们的午饭也越加简单。
赵胜男忙了一上午,顾不上闲聊,喝了一茶缸水,就端起了饭碗。
今天的午饭是土豆茄子拌饭,土豆用铲子按成了不规则的小块儿,茄子炖的软烂不成块,勺子一拌,便完美的混合在了一起。
香糯的土豆和软滑的茄子,配上粒粒分明的大米,一并送入嘴巴里,口齿满香。
赵胜男累的想到头就睡,捧起碗却硬是吃了个一干二净。
刚放下碗筷,打算回房间,敲门声响了两下,张兴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知青同志?”
赵胜男扬声道,“门没栓。”
她从堂屋出去迎接客人,顺便把碗放在了水盆里。
其他几人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张大队长带着张兴旺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张大队长见他们吃完了饭,原本打算说两句就走的念头一变,进了堂屋坐下。
他望着这几张青春洋溢,满是活力的面孔,神色复杂,“我这次来是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