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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岑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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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下场,他很清楚。
  比如他曾经想得到父亲的关心,失去了自由和听力。后来他也不该去肖想会得到章洐的回应,他的尊严早已所剩无几。
  这天许知野拜托徐岑安送两位朋友,送到后已经是深夜。徐岑安走在寂静的小区里,想慢慢走一会儿再做打算。
  那天见面之后,他和许知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徐岑安会跟许知野聊聊许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和心情,许知野也开始隔几日就回去陪爷爷吃饭。
  他知道许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的性格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乖顺,他也没有那么懂事,他没有那么好。更何况许少爷人很好,很纯粹,值得更好的。
  徐岑安从许老爷子口中得知,许少爷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他的母亲转头就改了嫁,把刚过十岁生日的许知野留给了许晋,这么多年了再也没回来看过。
  徐岑安能理解许知野为什么不想谈恋爱,可他自己已经破碎不堪,要如何去修补别人的辛酸。
  没走几步路,身边有车亦步亦趋地跟着,没有按喇叭,就默默跟在后面,给他开着灯,照着空无一人的林荫道。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虚假的,装腔作势的高大。徐岑安知道,从他出门开始到现在,这人就一直跟在后面。
  徐岑安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车也停在了一边,车窗降了下来,是章洐,小心翼翼地朝他笑,“安安,这么晚了,降温了,也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徐岑安转向了他,歪了歪头问,“你说什么?”
  车上的人表情一瞬间僵住,像是被刺到了。章洐下来了,快步走近徐岑安,给他披上了西装外套。徐岑安没有推拒,没有生气,没有指责,只是安静地、疑惑地看着章洐。
  章洐顺势双手扶着徐岑安的肩,弯腰凑近,认真地问他,“安安,我送你吧,好吗?太晚了,你一个人走路不安全。”
  徐岑安感觉章洐的呼吸拂在自己脸上,他眼睛垂了下来,客气又疏离地问,“章总,是我的违约金有问题吗?”
  章洐语气急切地回他,“不是的,安安。我真的很想你,我想跟你道歉。”章洐不想听徐岑安这么冷漠地跟他说话。之前在许家,徐岑安当他是陌生人,那样形同陌路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徐岑安抬起眼睛看向章洐,“为什么要道歉。您不欠我的,我们是什么关系,一开始就说好了。时间到了,我应该离开的。您是在烦恼我擅自离开吗?”
  徐岑安是真的不解,他不明白章洐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装得这么小心翼翼,这么委屈悲伤。
  章洐抗拒接受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包养,他力图证明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说道,“可是,可是你并没有要钱,而且,你喜……”
  徐岑安没有让他说出后面的话,打断了他,“我要了的,只是用来支付了违约金,最终还是进了您的口袋。但这是合同上白字黑字写好的,我因为自身原因无法继续工作,理应支付。”
  徐岑安像是怕章洐戳破他以前廉价的不堪的心事,又补充道,“您没有义务给予我任何除了金钱以外的东西,比如,没有义务给予我关心。”
  “不是的,不是义务。”章洐宁可徐岑安朝他生气,朝他发泄不满,太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他又期期艾艾地开口道,“我,我想起来了,是我害得你撞到了脑袋,也是我撒了谎,害得你被怀疑,是我错了。”
  徐岑安摇了摇头,“您不需要道歉。这是我的家事,是我自出生起就带着的原罪。破坏别人的家庭,或者感情,是不对的。”
  “我也不该破坏你和徐珂羽的感情。”徐岑安轻轻推开了章洐扶在他肩膀的手,又在心里补充道,如果你喜欢他,你应该光明正大地追他。
  他妈给人做情妇,他给人做小情人,就像悲剧的再生产。
  不过幸好,他不能生孩子。
  悲剧会止于自己。
  他其实有点想问他的母亲,当时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路,是否会后悔。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
  “安安,我喜欢你的。我只是,我是个混蛋,我……”
  模模糊糊的声音追在后面,听不大分明,不过无所谓了。他不想再摔跟头了,已经很狼狈了。

第7章 王导的贼船

  徐岑安回了他的小房间,一夜都未睡着。许老爷子的术后康复做得不错,已经不怎么需要人看着。第二天醒来见他精神不好,许晋就让他回房间休息补觉。
  之前那部言情剧的导演不知从哪儿得了徐岑安的新号码,打了电话来求他回剧组补拍几条,说是男二得罪了人,被雪藏了,戏播不出去,为了减少损失只能换个人补拍。他跟男二的对手戏不少,这一趟是免不了。
  徐岑安说了自己的听力问题,王导又是一阵道歉,说之前没有留意,又让他不要顾虑,还保证这次会顾及到他的情况。
  王导亲自打的电话,言辞恳切,又发来了当初签好的合同,他确实有配合补拍的义务。于情于理,这事都拒绝不了。
  只是那部戏一直没上,都已经隔了一年半,等补拍完再上,服化道的审美变了,应该早就过时了,也是倒霉。
  徐岑安跟许老爷子说了之后,许晋让他安心去拍戏,只是拉着他的手很是不舍,“岑安啊,其实我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不需要你日日看护。更何况,你那点医药费早就抵消掉了,是爷爷不舍得你罢了。”
  徐岑安眼眶湿了,他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许老爷子与他非亲非故,给他找心理医生,又照应他吃穿,从未让他有过寄人篱下的感觉,他在徐家都未有这么自在。
  “安心去搞事业吧,岑安,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就是想得太多,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也不要总看轻自己。若是没地方住,就还住爷爷这里,若是还想着我老爷子,得了空来看看我,爷爷就很高兴了。”
  徐岑安很少有情感外露的时候,大事小事很能扛,此刻却控制不住哽咽出声,又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谢谢爷爷,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我才应该感谢你,没有你细心的照顾,我哪能恢复得这么好。”许晋越看徐岑安越满意,只是不知道许知野怎么回事,都半个月了,一点大的进展都没有,天天瞎忙个什么劲。
  气死人。
  转日王导就急匆匆地亲自来接人,像是怕徐岑安跑了。许知野一大早也来了,说是许老爷子被好友相邀,约去乡下别墅小住,钓钓鱼,摘摘果子,许知野不放心要亲自送过去。
  一行人在宅子的大门口碰上了,许知野这才知道,徐岑安是个演员,长得那么好看,也不奇怪。他不常关注娱乐圈,自然不认得王导,此刻又见那来接徐岑安的人扎个马尾,长得一脸凶相,不像个好人。
  “你没事就去探探班,别让岑安被人欺负了。”许老爷子坐在后座不满地说许知野,“你什么时候能讨到媳妇,我当年不满十八就遇到了你奶奶,你看看你,都快三十了,没出息,哼。”
  “还不去打打招呼!”说着说着,许晋又不愿看他那倒霉孙子,只闭着眼睛养神。
  许知野觉得好笑,安顿好许老爷子,就去帮徐岑安提行李。
  章洐眼巴巴地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徐岑安和许知野说话,又见许知野帮徐岑安提行李,猫爪挠心地想下车去,可是又不敢。
  那天他跟着徐岑安走了一路,到最后也没能把人劝上车。眼见着人打上了车,他在路边看着车尾气难受地不想回家,就抱着徐岑安扔还给他的外套,在原地蹲了半宿。
  他打定主意,要让徐岑安有很多很多钱,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他会在一旁保驾护航。那个时候,如果他还有机会,他会好好陪在徐岑安身边,给他全部的爱和信任。
  徐岑安似有所感,抬头看了过来,章洐立马将头埋了下去,谁知撞到了车喇叭,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章洐慌得调了车头就走。
  “那是?章总?”许知野眯着眼睛,神色疑惑。徐岑安垂下眼睛,谢过他的帮忙,回了句,“应该是吧。”
  “他在我家老宅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许知野犯着嘀咕,又跟徐岑安笑道,“到了剧组之后给我打个电话,缺什么我安排人送。你没助理吧,要不我拨个人给你?”
  “许总不用担心,组里会给咱们男主配生活助理的。”王总亲自给徐岑安开了车门,殷勤得诡异。许知野越发不放心,打定主意有空就去剧组盯着。
  徐岑安向许知野道了谢,又去跟许老爷子道了别,这才上了车。
  他大概知道,劳烦导演来请他,只能是章洐的主意。只是不知道柏言犯了什么事,竟然被雪藏,连拍好的剧也卡着不让播。
  “岑安啊,以前的事,是我不了解情况,在剧组给你委屈受了。”王导一边开车一边套近乎。
  徐岑安很不适应,他从进了圈开始,一直都是看人脸色的小演员,突然被导演巴结,实在是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拘谨地回:“没有受委屈的,反而因为我的听力问题,给剧组添麻烦了。”
  “诶,这说的什么话,哪能是你添麻烦。你最是事少,肯吃苦,一点就通,而且你会揣度角色的心理,虽然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吧,但是演戏有感情。难得脸又好看,是个好苗子。”
  眼看着王导还要夸他,徐岑安忙打断了他,“王导说得夸张了,我是个新人,还有很多不足。”
  “那倒是确实,这话你别不爱听,你是得接受接受专业训练。还年轻嘛,对吧。所以趁着我们这边器材还在准备,剧本也没到位,你先去上上表演课。给你找的可是业内大牛,息影多年的影帝杨潇,一个小时这个数,三顾茅庐才请到的。”
  王导转过身比了个手势,不禁咂舌,深感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徐岑安有些懵,“王导,不是补拍吗,您着急忙慌来接我,我以为今天就要开工了。”
  “诶呀,人争一口气嘛。你也知道,之前那注水的言情剧拖了那么久,市场口味早就变了,补拍也是于事无补。”
  徐岑安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犹豫再三,问:“那原来的合同……”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签个补充合同。岑安啊,平心而论,当初在剧组我对你还可以吧,我这人不搞那些花头,不会坑你的。”
  到这会儿徐岑安还不知道一切都是章洐的安排,那他就不用混了。可是这诱惑,他确实心动。他就像一只鱼,明明知道眼前是诱饵,还是张口咬了下去。
  剧本拿到手,徐岑安才发现,角色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个听力障碍的乡村支教老师,本来怯懦孤僻,怀才不遇,与那留守的杀人犯的儿子,互相救赎的故事。

第8章 很容易得到回应

  徐岑安沉下来心来,认真上着约好的课。影帝年逾四十,气质和学识确实没话说,还是专业院校的老师,对徐岑安很是严格。徐岑安日日提着心吊着胆,精神压力很大,烦心的事全都抛到了脑后,难得的充实又充满能量。
  他住在据说是剧组给他定的酒店,私密性很好,三餐都有人送。课在影帝家上,他第一天约了课之后,本打算下楼打车,谁知道接了王导的电话,说是安排了司机接送。
  徐岑安推辞不过,便留了司机的电话和车牌号。他收的好处太多,不打算要这部剧的片酬了,算是得个经验。
  接送他的司机天天戴着黑色的口罩,也不说话,总是殷勤地给他备好水,时刻注意着他的冷热。
  徐岑安也不说话,他知道除了第一天的司机可能确实是个司机,之后都是章洐给他开车门,给他递水,给他提东西。
  欲盖弥彰,莫名其妙。
  最后一节课上完,徐岑安坐在车后座回酒店,章洐又在开车的空隙透过后视镜看他。徐岑安看到他手忙脚乱戴歪了的口罩,散在副驾驶上没批完的文件,还有坐久了之后皱巴巴的西装,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他不明白,一向眼高于顶的章总到底在想什么,好像他们之间章洐才是卑微的那一个。
  等车拐进酒店大堂,徐岑安也没有再抬眼。
  休整个两三日就得去剧组了,徐岑安一下子放松下来,直接睡过了午饭点。他觉得不太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到了晚间突然察觉有人进了房间。
  他与焦急的章洐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章洐顾不上怕被讨厌,转过木雕的隔板走进了卧房,“是不是生病了安安,怎么不吃午饭?”
  睡懵了的徐岑安很迟钝,直到章洐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冰得一激灵,他才反应过来偏过头去。章洐的手落了空,他落寞地维持着笑脸,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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