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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下河东郡。两个郡应该是秦国的底线了,还要打河西,你看秦国干不干你就完了。
信陵君想想也是,一站下三郡确实有点不太可能,强如秦国也是通过百年的不断战争才占有的这三个郡,能拿回来两个,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河西郡,到时候看秦军的情况吧,没有廉颇,胜率下降点,损失大一点,但也不是说就不能打了。
想着,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尽复故土,任谁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荣誉与诱惑啊!
“既如此,事不宜迟,赵军正在长平苦熬,本君这就进宫劝谏我王!将军稍住,如无意外,明日我王便会召见将军。”
随即,信陵君送廉颇将军去往厢房后,便连夜来到宫中!
信陵君进宫不久后,一阵阵“嘿…嘿…嘿…”的猥琐笑声从魏王的寝宫传了开来。
第四十二章 偃旗息鼓平静之夜
几个重臣府邸也迎来了不速之客,一辆辆黑色马车频繁地往返于王宫与重臣府邸之间。
深夜里,魏王寝宫中灯火通明。显然,魏国最顶尖的几只老狐狸正一起商量着如何在长平之战中败秦军,弱赵军,而取重利。
一阵阵的窃笑声从深夜的魏王宫中传出,飘向遥远的长平战场。
此时的长平战场迎来了难得的安宁。
赵军倾尽全力向北突围,虽然给予了秦军极大杀伤,却终究没能凿穿秦军突围而出。因为在最为危机的时刻,秦军来自壁垒的三万精兵及时赶到,堵住了缺口。
眼见突破无望,已经强势攻击了一天的赵军已经精疲力竭,只得鸣金收兵。
而秦军就更不愿再战了,壁垒已经拿下,赵军已成瓮中之鳖,没有理由耗费军力去攻击,等三面合围而后断其粮道,分割包围不香吗?
于是在两军的默契之下,喧闹的长平战场一时间安静得可怕,赵秦两军,如同两只斗狠的狮子,在互相撕咬了一天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巢穴,独自舔舐着伤口,为明日的搏杀积蓄力量。
赵军中军帐中,一片寂静,几十员裨将、都尉齐聚一堂,等候着上将军的最后指示。可是,事到如今,情形已经明朗,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唯死而已。但大家还是静静地等着,期待上将军能够带领他们创造奇迹。
可惜,他们注定听不到自己想要的。
“明日起,我亲率精锐突围,若我战没,行军司马李义顶替我继续指挥全军突围,各军各营亦需组织敢死之队伍,若中军战没,各军由裨将、都尉统领分散突围。一句话:虽无必胜之信心,却需必死之决心,吾等宁死不降!诸君回去准备吧!”假赵括一脸悲愤地说道。
为了这段话,鬼知道他练习了多少次,不过当上将军的感觉真的不错,只可惜代价太大了,就这么一段话,却需要用性命去实践。
“诺!”
看着悲壮不已的上将军,大家终于打消了心中最后一丝的幻想。也好,将军难免阵上亡,无非马革裹尸而已。不过即便是死,也不能让秦军好过咯!
而此时,秦军的中军也已经与蒙武所部汇合。
蒙武正在汇报着今日的战况:“赵军自未时北上向我军发起进攻,至戌时止,攻击共计约四个时辰,我军伤亡约六万余人,其中骑军约五万人,步卒约一万人。成功阻挡赵军突围冲锋约七十余次,未有一员赵军突围而出!”
“彩!”随着话音落地,帐中喝彩声不断。
白起更是狠狠地拍了拍蒙武的肩膀以示鼓励。
以十一万大军拦截归心似箭的三十万大军,经受住优势兵力优势战力的打击,所部人马伤亡过半仍无任何退缩之意,军心士气依旧高昂,不得不说,蒙武带军有一套的。
“孟琥你那情形如何?”
“诺!我军自午时起发动对赵军南路的歼灭战,耗时半个时辰,全歼赵南路部队,随后我军掉头北上,于未时发起对壁垒之攻击,至酉时止,损兵约四万人,阵斩赵军约六万五千余人,然仍有不到五千人突围而出。请大将军恕罪。”
“无碍,壁垒防线过长,稍有疏漏也在情理之中。”白起安慰到。
“我军除了两万大军驻守壁垒以防不测外,其余十一万大军均已按照上将军将令,在嬴将军的率领下运动到赵军侧背,预计在明日辰时可以发动进攻!”
“好!如此一来,赵军已经彻底陷入了我军的包围之中。”一位裨将忍不住叫好道。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发起总攻?”又一位急性子问道。
“传令各军严守营寨,无令不得出寨!”见见众人仍有不解,白起接着说道:“如今赵军后路已经被我军切段,若此时进攻,赵军必然殊死一搏,且此时赵军气力仍存,战力仍在,殊死一搏之下,纵然我军得胜也是惨胜。所以,接下来的战略就一个字:拖!”
“拖到赵军无粮,拖到赵军气力下降,拖到赵军不得不杀马充饥,拖到赵军战力下降!,到那时,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收割赵军。”
“诺!”众将军应诺道。
“中军司马:将战况拟好呈报王上,另外,令河内援军系数从小东仓河北上,拦截赵军北部偏师向百里石长城防线逃窜!”
“诺!”中军司马出列应诺道。
“再次跟大家强调,务必紧守营寨!不得擅自出战,勿使赵军脱逃!”白起严肃地说道。
众将军虽然很想杀敌晋爵,闻此也只得将那点小心思按捺下去。众人轰然应诺。
随着将令的下达,众将陆续回营,而夜色也愈发深了。
赵括刚刚把一群闹事儿的裨将、都尉打发走,大帐中只剩赵括与王樯二人。
“上将军,廉颇老将军真的能请来魏兵吗?”王樯问道
“问题应该不大,两国联军,所取之地尽归魏国,于魏国有百益而无一害,为啥要拒绝,而且魏国对河东河西之地的情感还是很深的。”赵括想了想回应道。
历史上好像秦魏两国为了河东河西打了上百年,上一任魏王念念不忘的就是祖宗基业毁于自己之手,如今有机会收复,应该没人能抵挡住这份诱惑吧!
但是,这个出兵时间就很讲究了。如果单从军事角度来看,应该趁现在赵军军力尚足时立即出兵,才能最大限度地打击和消灭秦军。
显然,魏国不会这么做,哪怕是派出了大军,也会在边境线上徘徊不前,必定要等赵秦两军打个你死我活才会真正加入战局。历史上魏国更狠,邯郸都快被攻破了,魏军还是在边境线上溜达,直到信陵君实在看不下去了来了个窃符救赵。
“那我军现在要如何行止?”
“按兵不动!”
“另外大王那边几次询问战况,如何回复?”
“大军西渡被困,壁垒得而复失,兵凶战危,急需支援。大体意思如此,其余你自己把握,别忘了,我还在包围圈呢!”赵括思考道,可不敢实话实说,这赵国朝堂跟个漏斗似的,今天你敢如实上报,明天白起就会出现在大粮山前信不信。
“诺!”
第四十三章 赵军突围一马当先
平静的夜在秦军的憧憬、赵军的不安、廉颇的渴望、魏庭的精打细算以及赵括的呼噜声中,平稳地渡过了。
太阳伴着赵军的号角声冉冉升起,赵军早已整装待发,骑兵方阵里,仅剩的三千重骑兵被统一安排在中路,依旧呈锥形阵,而那重骑的最前方的阵尖所在,昂首矗立的,正是赵括的替身。
只见假赵括身着精致的黑色铠甲,手握精钢长刀,刀尖闪烁泛着点点寒光。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面罩之上是黑色的头盔,紧紧把那英俊的面容保护在内,而头盔上高高飘扬着红色的羽毛,与披着的大红色披风与骑着的枣红色大马相互呼应。
假赵括的身后便是大军的大纛所在,大纛左右各有几员护卫,而大纛身后更有几人,随时准备接替大纛,正所谓:人可以死,大纛不能倒,大纛所指,全军所向。
“上将军!,诸君整备完毕,听候您的将令!”中军司马李义巡视一周后,前来汇报说道。
没有言语的回应,也没有大军出征前的鼓舞士气,因为每个赵军士兵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只有把对面的秦军撕碎,自己才有生的希望。
假赵括长刀高举,身后的大纛会意,缓缓升起,全军刀剑出鞘,发出铮铮的金属之声;弓弩上弦,沉重的木器发出吱呀的吼叫;盾牌抬起、长矛略平,阵阵呼吼声响彻场地;重骑拉下马儿的眼罩,黑暗中的马儿扑腾着四蹄发出哒哒的声响。
长刀划下,轻夹马腹,当头一骑飞似的窜出;
大纛倾斜,正是头骑出发的方向,随即大纛追随头骑而出;
刹那间,阵地尘土飞溅,杀声震天。
重骑最先发起冲锋,长矛端平,身子微屈,紧紧跟着锋矢,提速、提速、再提速;
随后轻骑启动,或长刀微垂,或侧身挽弓,鱼贯而出,分左右两路,护卫在重骑之侧翼;
接着是车兵与步卒,盾牌收起,长矛微倾,各成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跟随着前方的轻骑快速前进。
最后则是弓弩兵等远程攻击力量,在步兵的包围与保护下,缓慢地向前移动,并不是射出箭雨掩护前队的攻击。
而在攻击主力的后面则是步卒为首的防御兵力,依托营寨,辅以轻骑兵,防御来自西岸壁垒和光狼城壁垒的秦军来袭。
各兵种梯次配置,前有重骑冲击,后有步卒补位,空中箭雨攻击,两翼轻骑袭扰,形成了立体式的复合打击。
然而,秦军任你八面来,我只一路去——正面防守,侧背攻击。
没有花里胡哨的计策,只有血与肉的碰撞,拼的就是赵军先攻破秦军阵线,打通北上的去路,还是秦军先行攻破赵军营寨分割包围赵军。
说是旗鼓相当,实是秦军拥有巨大的优势,只要不败,对于秦军来讲就是胜利,因为随着缺粮的问题发酵,赵军的士气、战力都将会迎来断崖式的下跌,到那时,秦赵两军变成了刀俎与鱼的关系了。
所以,赵军在攻击上几乎投入了全部的精锐,为了提升士气,假赵括甚至亲自上场。当然他的任务不仅仅是提振士气,而是——死!
要死得有价值,非如此不能获取全体将士的爱戴!
要死的壮烈,非如此不能激起赵军抗击到底的决心!
要死的合理,非如此不能让秦军掉以轻心!
所以,带头冲锋!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犹豫,没有后悔,假赵括明白,他的性命是埋葬秦军的入场券。
他必须更快一点,这样才能在秦军反应前冲进敌阵,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斩杀更多的秦军,才能在赵军主力将士到来时,让最多的人,看到他血染沙场的悲壮结局。
所以,杀吧!过三关,斩六将,这是他给自己定的目标!
凭借着高超的骑术,假赵括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车弩的弩箭,好,第一关过了,尽管耳畔传来身后跟随的骑军的惨叫声与堕马声,假赵括却没有迟疑,继续策马奔腾;
紧接着的第二关,是盾与长矛组成的阻击方阵,正面硬冲不是办法,只见赵括右手一挥,从两侧飞出数根短矛,同时左右各一骑飞出,直直地撞向前方的长矛方阵。
瞬息,长矛至,几员长矛兵陨落,几杆长矛掉落,正此空档,两员重骑兵,狠狠地撞向空档,由于长矛的缺失,失去了足够的杀伤力与阻力,盾兵瞬间被撞得飞起!
两员重骑速度稍缓,继续往阵中冲去,只不过方向稍稍偏移,分向两侧,为后续中路腾出空间的同时,扫荡两侧的长矛兵,以便更多的重骑兵突入。
而正此时,假赵括已经杀到了阵前,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了盾牌与长矛的阻挡,只有一个个手持长剑的秦军步卒,假赵括狞笑一声,挥舞着长刀,继续加速冲锋,如同热刀切黄油般,丝滑地凿穿了秦军方阵,收割秦军的生命。
随后的重骑在速度的加持下,从假赵括打开的缺口处突击,进入只剩步卒防御的秦军军阵,如同一台重型的坦克,碾压着眼前的一切,撕碎着秦军的防线。
眼见着赵军重骑就要洞穿秦军的阵线,秦军的大杀器开始发威!
“嗡!”秦军的床弩发出了它怒吼般的咆哮!
在它面前,重骑与轻骑没有区别,一样地连人带马一起洞穿、撕碎。
一连撕碎了两员重骑,才狠狠地扎在了第三员重骑的身上,甲破、身死,而箭杆依然笔直,只是箭尖变弯变钝,简单的修理过后又是一杆好箭矢!
假赵括用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