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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风姿出众。
此时他从容的举杯邀饮。倒是令不少围观的众人喝彩。果然是出色的人物!
董鼎眼睛盯着张昭。他是商场老手,哪里会听不出张昭话里有话。事实上,在场很多人都在猜测,莫非这酒里有古怪?否则,张昭何以如此有把握?
“好,我试试。”董鼎拿起酒杯抿一口,顿时神情古怪。这酒的口感和二锅头完全不同。换言之,这酒不是用来替代二锅头的。他错怪张昭了?
但是,这总感觉哪里不对!
张昭痛快的签订合约。然后,心甘情愿的将新酿的美酒拿出来和他喝一杯,这怎么可能?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但张昭这什么情况?
见董鼎这个模样,李户书、董家其他人纷纷拿起酒碗去品尝,再看张昭时神情各异。
围观的众人都是颇感诧异。这什么情况。
墙角处,余冠三人目光对视,猜不出端倪。
刘同学道:“怎么回事?张昭用一碗酒就把事态平息?这怎么可能?”
余冠还保持着他高冷的人设,分析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然而,这只是一句正确的废话。刘、王两人根本没反应,而是看向大堂正中的张昭。
就在这时,二楼临窗处的雅间传来一个苍老的老者声音,“张童生,把你这美酒给老夫尝一尝。”说话的语调不容置疑。
说话间,就见一名锦袍老者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雅间。客满楼酒楼中顿时一阵喧哗声。
在场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这老者的身份,“是长宁伯。”作为国朝的老牌权贵,且喜欢到处插手捞钱的顶级勋戚,京西地区认识长宁伯周彧的人不少。
“他怎么会在这里?”二楼其他雅间中,亦有人惊讶的说道。
董朗、陈康两人顿时变色,大感棘手。
首先,长宁伯无缘无故的在此时出现在客满楼中干什么?
当朝张皇后派人去潭拓寺打醮,青龙镇中的人自然是知道。昨天下午皇家的队伍就去往更西面的妙峰山。所以,长宁伯出现在京西是正常的。
但是,出现在此不正常!除开张昭、董鼎等当事人双方,其余人出现在这里都是看戏的!或者说,来看张昭的底牌的!二锅头的生意,并非只有董家惦记。
长宁伯意图不明。
其次,张昭曾经接到过长宁伯一张名帖,这是长宁伯表示赏识的意思。而张昭让董朗帮他在青龙镇中宣扬过:他这个小童生受长宁伯庇护,以此来震慑当日他得罪徐朗中后,蠢蠢欲动的食腐动物们!
但是,董朗和陈康两人现在都清楚,张昭压根就没和长宁伯亲近的意思。现在,长宁伯突然的出现,若是张昭应对的不好,扯起的虎皮就要被拆穿。
虽然,张昭现在并不是特别需要这张虎皮,但是于生意而言,有比没有好。
…
…
张昭的表情同样很诧异,这和他的剧本不符合啊!他当然考虑到长宁伯这个点,但是没想到此人出现在这里。
张昭当即,脑中高速运转,同时起身,对着二楼的长宁伯周彧拱手行礼,“在下见过伯爷!伯爷稍候。”说着,从长随张泰平手中接过酒坛倒酒。
长的憨厚实则心中嘹亮的小黑胖子此刻已经有些傻掉。这种变故,谁料得到呢?
长宁伯的长随下楼来,将酒碗端上去。
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看着长宁伯喝了口酒,然后等着他发话。现在,全场的焦点都在他身上。
第五十章 京西少年(四)…获胜
客满楼大堂中,董原担忧的看一眼凭栏的长宁伯,低声道:“爹…”
张昭和长宁伯的关系,董家当然有所耳闻。他们知道整个过程的始终:长宁伯派护卫给张昭一张名帖,而数月来没见张昭去长宁伯府中。因而,他们判断不用考虑这点。
但是,现在长宁伯出现在这里。
董鼎面无表情。他能如何?现在主动权根本不在他们这里,而是在长宁伯手中。
一些听过点消息内幕的人,此刻都有点蛋疼。在他们眼中,长宁伯是支撑张昭的。如果张昭的这门白酒生意有长宁伯撑腰,他们这些小虾米就不要想了。
…
…
长宁伯回味一会,赞道:“好酒。张童生,这酒可有名字?”他只喝一口,就品出这酒和二锅头不同。明白为何那几个京西小商人那副表情。
张昭站立在大堂中,身姿挺拔,朗声道:“回伯爷,此酒名叫五粮液!”
五粮液的配方,他还专门查过。以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混合配比酿制而成。其口感甘美,味道醇厚,入喉净爽,五种粮食的味道恰到好处。
其实,真正的五粮液需要在四…川那里酿造。这和当地的湿度、气候、水质有关。就像茅台酒只能在茅台镇中酿造一般。张昭此时酿造出的并非精品五粮液。但足以在明朝独树一帜!
五粮液的酿造技巧比二锅头更复杂,更具备技术门槛。这是可以冲击中高端市场的白酒。
长宁伯捻须道:“嗯,好名字!”
长宁伯身边的管家知道该他出场了。伯爷没忍住疑惑,出声要酒,当众露面。这不好表态的。索要二锅头的股份这事必须是他来做。这锅他不背谁背呢?
就在这时,他忽而听到楼下张昭的声音,“伯爷,承蒙厚爱,在下愿将五粮液的配方献给伯爷。”
张昭拱手一礼,就从袖袋中拿出一张白纸来。
本来,他的计划是拿着长宁伯的名帖去长宁伯府中求见、进献。出面的多半会是管家或者清客。现在,长宁伯既然在此露面,他还犹豫什么?
长宁伯惊讶的看着张昭,“哦?”
周府管家、一旁的林师爷并随从们都为张昭的果决感到惊讶。这美酒的配方价值千金,说给就给了?
不仅仅是他们,整个客满楼大堂、二楼的人,都对张昭这个决定感到震惊!
“嘶……。”有人在轻轻的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则是发出无谓的惊叹词。这些音调汇聚成低声的喧哗!
墙角处的余冠、刘、王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张昭是个狠人啊!这价值千金的配方说不要就不要。而他要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陈康看着张昭的背影,他明白自家少爷是什么打算。心里长长的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张泰平这时略微恢复。他算是明白似乎这突然冒出来的京中权贵反而成了少爷的助力。
董朗身体微微颤抖着。张昭的目的,只要智商还在线的人都猜的出来。他是激动的。
站在大堂正中八仙桌边的董鼎等人,心里忽而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董鼎、李户书等人的神情阴沉着。
董原在内心里不断的怒吼:“不会的,不会的。这天下有不爱银子的商人吗?”
…
…
张昭并不知道周围众人的内心戏,他的大脑亦在高速运转中,在长宁伯发出疑问的词语后,他拱手一礼,说出他的请求,高声道:“
在下恳请伯爷看顾下我的白酒生意。这董氏兄弟心怀不轨,在下恳求伯爷做主,将他们踢出局。”
长宁伯周彧禁不住笑起来。读书人果然都是很无耻的啊!
他刚刚亲眼目睹张昭签订契约,卖出三成股份,拿走董家两千两银子。现在,张昭却请求他将董家提出局。那张昭不是白拿董家两千两银子?
在长宁伯发笑时,他再一次的成为全场目光的焦点。
张昭在赌。
董家几人同样在紧张的等长宁伯的决定。而董原已经是满眼赤红,恨不得用眼光把张昭杀掉。
现在可能出现两种结果。第一,长宁伯听张昭的建议,将董家提出局,但是要求张昭退还那两千两银子。
第二,就是单纯的将董家提出局。那对董家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几家搜刮家底,在短时间内凑出两千两银子。其他生意的流动资金都枯竭。若有二锅头的股份,或借款,或抵押,总有办法。反之,就是灭亡!
“长宁伯会怎么选择?”
“这谁知道啊?”
大堂中议论纷纷时,二楼的某个包厢中,一名中年太监悠然的感慨道:“这小子可以啊!”
…
…
长宁伯没管议论声,扭头看向自己的管家。张昭的请求他知道了,而张昭给这个酒方到底价值几何呢?
周府管家手里拿着酒碗,他刚刚已经喝过一口。心里大致判定出价值。二锅头的白酒生意一年约1800两银子的利润,规模再扩大些,翻一倍,那是3600两。
而这五粮液呢?这是可以走高端路线的。前景不可限量。若周府垄断京中高端酒的供应,那银子哗哗如流水而来。每年至少有5千两银子的利润。
周府管家轻轻的点头。
长宁伯周彧有了决断,对张昭道:“张童生,本伯和你一见如故。既然你有困难,本伯自当为你解决。董小子,你在二锅头的股份本伯要了。”
说着,对身边的侍卫示意。
上次和张昭见过的魁梧大汉从二楼下来,到董鼎面前,伸手将契约抢下来。董鼎压根就不敢反抗,满脸悲凉。钱没了可以再赚。反抗的话就是没命!
大汉丢下一锭银子在八仙桌上,算是买下契约的钱。随后,恭敬的将契约双手奉给张昭,“张相公,这契约归你处置。”
“多谢!”张昭心里出一口气,神情平静的将契约收到袖袋中,再对二楼的长宁伯拱手一礼,“谢伯爷主持公道!”
客满楼中众人在此时,寂静无声。看着张昭的表演!每个人心中都感觉到很荒唐。
这算哪门子公道啊,张少爷?明明是你在欺负董家!
此刻,青龙乡、京西的食腐动物们心里都有些不自在。很明显,日进斗金的白酒生意和他们无关。谁要是再为难张昭,那就是和长宁伯过不去。董家就是榜样。
而来“看戏”的客商们看向大堂中的少年,心中多了几分钦佩。有一个长久的供应渠道、厂商,他们这些人的利润也有保障啊!
墙角处,刘同学颓然的坐在椅中,“唉…”长叹一口气,不想说话。结束了。这场戏,没看到他想看的。
余冠用力的咬着嘴唇,低声道:“先前的那个计划停掉吧。”张昭有长宁伯这个门路,他再去针对张昭那是找死。
王同学点点头。
…
…
董朗胸膛起伏,激动难言。局面,被子尚兄扭转过来。而且,成了他一直都想要的那样!
他大伯他们损失两千两银子,已经伤筋动骨。他这一房可以彻底摆脱董家!
董朗意气风发的看一眼对面的董原。此刻,他这位堂兄已是脸色灰败。双手在不断的颤抖。显然,他已经明白,花天酒地的奢华生活将离他远去。
张泰平小脸上笑容绽放。和他相同的,还有几名随行的张家雇工。
陈康则是神情狂热的看着张昭。少爷牛逼啊!
他很聪明,在短时间已经想明白张昭对这件事的策略。显然,张昭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商业手段解决。而是,准备动用政治力量去解决。从这个角度而言,董家算个什么?
至于说美中不足的,便是少爷将那张五粮液的酒方叫出去,这太可惜。其价值未必逊色于二锅头。但是,正如少爷教导他的: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
…
大戏落幕。尘埃已定。张昭还在和长宁伯对答,说几句结束的话,便算完成。
长宁伯新得酒方心情大好,至于说欺负董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微笑着道:“张童生,我当日听你说平北虏三策,还以为高见。那知只是空谈。数月前,朝廷允许九边募兵,你有何高见?”
正事谈完,他纯粹的只是和张昭叙旧,还带点调侃张昭的意思。
第五十一章 京西少年(五)…预备役
长宁伯的“打趣”并未避讳,而是当众说出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长宁伯周彧活了六十多岁,在政治上没有建树。这些上位者的小手段,他还是很精通的。
客满楼中所有人都看向张昭。这倒不是众人都对北虏、军事的话题感兴趣,而是长宁伯的身份最高,他和张昭的对答不结束,其他人不好离开。
张昭略一思索,准备回答。
他当然知道长宁伯不是“问询”,只是闲谈而已。所以,他需要注意两点。第一,他无需长篇大论。第二,他又需要在短短的几句话内,言之有物。
和长宁伯当面交谈的机会,能把握还是要把握。一个是可以给外人留下他和长宁伯关系很好的“假象”。另外,则可以给长宁伯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始终是一张牌。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昭在内心中始终没有给国朝顶级勋贵长宁伯周彧以尊重啊!他始终将其当做棋盘中的棋子。
张昭朗声道:“募兵是大势所趋。最好还要辅以预备役制度。”
周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