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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你可能还不知道,夺取草原计划是谁制定的吧?”
诸葛诩道:“这个我知道,就是战区参谋长刘武周将军制定的,他因为这个计划被统帅殿下看重。”
陆柯又是一阵轻笑,诸葛诩见状问道:“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陆柯说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知道去年年底,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制定这个计划的人。”
诸葛诩迟疑地说道:“难道这个计划是张锐制定的?但他为什么让给刘武周呢?”
陆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看来你不是个搞政治的材料,不懂其中奥妙也是情有可原。官场之上,最忌惮什么?就是怕表现得太过聪明,太过能干,将自己的上司给压制住。在没有手握实权之前,要处处小心谨慎才是。而且另一个忌惮就是怕树敌太多,特别是与自己的上司为敌。”
诸葛诩承认自己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不想涉身其中,故此懂的东西也不多,今日听陆柯一讲,觉得很有道理,便连连点头。问道:“将军如何知道夺取草原计划是张锐做的?”
陆柯又说道:“杨英生擒多伊利之后,我不是给他摆过一次庆功宴吗?”诸葛诩想起来确有此事,他还记得当时杨英喝得酩酊大醉,被陆柯扶回自己的营帐中安歇。
“那日杨英很兴奋,又多喝一点,对我说没有张锐给他私下透露要攻打乌河城堡的消息,他就不能抓到多伊利。而后就对我讲他和张锐在军校时的事情,整整拉着我谈了一夜。当时我就明白了,张锐是在借刘武周晋升。他帮了刘武周,刘武周也不会不帮他。看看后来刘武周上调之后,张锐不就立即成了将军了吗?你说张锐是不是个有心机之人?”
诸葛诩连连点头,今天他是学了一招,也十分佩服张锐的行动。他想,如果张锐自己把计划送上去,不一定能晋升。但刘武周上去了,留下的位置就铁定是他的。所以他在帮刘武周的同时,也就是在帮助自己。不仅升了官,还让刘武周记着他的人情,真是高明。
陆柯最后说道:“既然我知道他的为人,当然不怕他误解我。当时我们夺取楚河营垒的时候,白堡已经被突忽人攻破。如果我们按照刘武周的计划,全军向着白堡包抄而去,一旦敌人发现自己被包围,很可能狗急跳墙,全力拿下白堡,然后在里面与我们打巷战。你说如果这样张锐的小命还在吗?”
诸葛诩对陆柯佩服得五体投地,向南进攻更有把握将整个兰城郡夺下,而且也有了为张锐安全着想这个理由,所以陆柯毫不犹豫地改变了计划。他的洞察力和决断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按陆柯刚才说的,张锐如此聪明之人自会了解其中的缘由。他不但不会怪罪陆柯,还会心怀感激。看来陆柯也是一个搞政治的人物,什么事情都考虑得面面俱到,其结果自然也更圆满。
诸葛诩暗思的时候,陆柯抬头看了看当天的烈日,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接着上路,今日到施罗城中后,一定好好洗个热水澡。”说罢催马前行,诸葛诩和众参谋及亲兵跟在他的身后而去。
汉元792年7月19日,哈山带领的突忽大军来到施罗城城下,才发现城已经被汉军占领。而后左右及身后的汉军也包抄上来。
7月20日,被逼无奈的哈山只得在施罗城附近与汉军展开决战。此战汉军参战的部队有陷阵军团四个师,暴熊军团两个师,飞骑军军团一个师加三千余游骑,共计七万余人。突忽参战部队有第五军团,第十二军团,囚军军团,共计九万余人,其中有伤员三万余人。
会战只进行了半日,士气高昂的汉军便大破精疲力竭的突忽军,共计斩首三万余级,俘虏五万余人,只有不到四千人逃过汉骑的追杀,回到普尔郡。梅依中将在会战中阵亡,哈山上将在会战失败后自杀,他想与张锐见面的想法将永远成了泡影。疯疯颠颠的兰伊大将在会战结束后,被陆柯生擒。
至此,历经一个多月的白堡战役正式落下帷幕。会战的结果,突忽人不仅丧失了十余万军队和十余位将军,还失去了兰城郡这个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度信州的大门向汉军敞开。
而这时,挑起这场战役和对这场战役起着关键作用的张锐,却一直昏迷不醒,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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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弃子
第一百六十章弃子
“将军,属下杀了数百突忽狗,没有给你丢脸吧。(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杜晗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张锐眼前。他手中握着战刀,浑身是血,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张锐刚想回答他说,你不愧是三营的第一勇士。眼前一闪,杜晗换成卢预亭。
“将军,属下现在就带队将敌人赶出城堡,只要属下还有一口气就决不后退!”卢预亭庄重地对张锐说道,临走前又转身看了张锐一眼,清瘦黝黑脸庞上闪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里面尽显诀别之意。
张锐刚想叫住他,想对他说咱们一起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里。忽而魏士敬手握一面军旗出现了,他满脸是血对张锐说道:“将军,咱们的战旗还没有倒下去,无论来多少敌人都推不倒它。”张锐想对他说,只要有我们游骑在,战旗不仅不会倒,还会永远飘扬在战场的最前方。
可是身前的人又突然变成了秦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一身笔挺的军装,手持战弓,自豪地宣称道:“将军,由属下坚守的内堡,一直没有被敌人攻陷,属下坚守的阵地永远不会丢失!”张锐脸上露出了笑容,想对他说,你是好样的,没有玷污咱们老三营将士的勇名。
然而一转眼他也不见了,这次出现在张锐前面的是范明。范明浑身上下还是绑着绷带,用力地睁大独眼问道:“将军,咱们的援军到了吗?”张锐想责怪他说,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也起来了?快躺回去,咱们的援军一会儿便到。
可是他还是没有如愿,范明也不见了,接着又出现了李国栋的身影。他对张锐说道:“将军,属下要走了。今生再无望在将军的麾下效命,但愿来世属下还做您手下的一员战将。”张锐很生气,想对他说,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分开过,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国栋便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张锐急得团团转,猛然发现邓三耀和许旺等亲兵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们郑重地对张锐承诺道:“将军,咱们再接着来,只要咱们有一口气,主堡就不会丢失。”张锐大喜,想高声叫道,拿我的战锤来,今日无论来多少突忽狗,咱们奉陪到底!
最后连他们也不见了,只剩下张锐独自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四周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突然间他感到非常害怕,浑身止不住地哆嗦。本来在安渡桥之战后,张锐的心中就再无害怕两字。他淡定从容地面对一切,能直视敌人的刀枪砍来而毫无畏惧,能面不改色地下达屠杀令,能不动声色地眼看着部下阵亡。可是现在,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是那么强烈。
在孤独中害怕更让人感到绝望,张锐的心里满是绝望的感觉。他不想继续呆在漆黑空荡的夜里,他想找到杜晗等人。难道这就是地狱吗?难道永远孤独地陷入了黑暗之中吗?突然烈火在张锐身边噗噗地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旺,熊熊的烈火仿佛要将他浑身的血液点燃。
张锐记起来了,自己最后一次昏迷前,突忽人正在主堡下放火。难道我现在还没有死?张锐不想挣扎,也不想躲避,任由烈火烘烤。他默默忍受着高温和越来越憋闷的空气,甚至希望自己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让烈火荡涤内心中的苦恼困惑,只留下平静和光明。
在持续的高温下,张锐的头脑越来越迷糊。他只想赶快结束煎熬,无论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只要能再见到杜晗等人就行。就在他神思迷离的时候,突然董小意出现他前面,红着眼圈嗔怪道:“锐郎,你还有父母妻儿,可要为我们想想。”
张锐猛然一惊,一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又蹦达起来。这时,二姐也出现在张锐的面前,还是那么英姿飒爽,大大的眼睛里满含怒意,呵斥道:“老虎,你这个小坏蛋。这么多年你没有来看过我,现在就想走了吗?你必须好好活着。要是不听话,当心我拧掉你的耳朵!”
张锐下意识地又去捂耳朵,二姐拧人的手段他领教过无数次,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二姐一威胁,他就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在二姐面前,他不再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还是十几前那个没有长大的小老虎。
“听见我的话了吗?好好活着。”二姐还是那脾气,什么事情非得马上要答案。张锐也立马点点头,要是不马上回应,随之降临的就是一阵拳脚。(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这时,二姐才面露微笑,满意地消失了。
是的,为了家人我要活下去,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张锐心里终于燃起了活下去的念头,寻思着在烈火中寻找出一条道来。也许是老天爷眷顾他,就在他寻思出路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
雨水浇灭了烈焰,高温逐渐煺去,一丝丝清凉的感觉包围着他,浑浊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他感觉异常舒服,意识也越来越清晰。
“虎哥,虎哥,你醒醒。”一声带着哭音的女声,出现他的耳畔。她是谁?张锐想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
“啊?虎哥的眼睛在眨动了。五哥,快过来看呀!”女声惊喜地叫起来,声音很耳熟。
“真的在动。上天啊,您真的在保佑虎哥。”一个雄厚的声音随即响起,言语中流露出真诚的喜悦,甚至微微有一丝颤音。
是达须和乌兰。张锐终于听出他们是谁了。他迷糊了,他俩怎么到白堡来了?不会是达须带着利西族的人来救我吧?但我率队在白堡作战,是军事机密,他们怎会知晓?想着想着,张锐的意识又开始迷糊了,不久又沉沉地睡去。
当张锐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响动。他感到浑身上下十分凉爽,没有一点夏日的炎热感。他试着睁开眼睛,一丝光线进入眼帘。随着眼睛的睁开,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他最先看清的事物是屋顶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只蜘蛛在缓缓爬行。
此刻,张锐终于确认自己还活着。他想试着想转身,但没有成功。剧烈的疼痛让他又晕了过去,半响才熬过这次痛楚。额头上渗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
张锐仍不甘心,又开始试着转动脖子。他小心翼翼地转动颈部,向左侧看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十分宽大的床上,周围放着一圈面盆,里面满是冰块。
张锐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炎热,为什么觉得浑身清凉舒适,原来有人用冰块在给自己降温,想得可真周到,细致入微。
张锐又看见一人正趴在床边小憩,乌黑的头发遮盖住了面孔,但张锐立即猜出了她是谁,只能是乌兰,只有她才会一直陪在这里。
想到乌兰对自己的痴情,他心里一阵感动。这个傻丫头,一定是没日没夜地守在这里,才会如此疲倦。
本来张锐想让乌兰考虑清楚再说将来的事情,让时间淡化她对他的情意。可是两年来,她非但没有减弱对张锐的爱意,还日渐加深。她没有跟着达须去耷侗城,而是留在塔儿领地上设立的一处营帐中,长年在碧溪县守望。
只要她得知张锐在风铃城,便不辞劳苦地赶到游骑团部来看望他。只要张锐能与她在营地外说上几句话,她都十分兴奋和满足。倘若遇到张锐去城里开会没在团部,她便会站在营外痴痴等待。
有一次,张锐在刘武周处谈了整整一夜,她居然就在游骑营外等了整整一夜。张锐问她为何不进营中等待,她回答道:“营内乃军事重地,虽然骑士们会允许我进去,但这事传出去会影响虎哥部队的声誉。”
张锐大为感动,这小丫头不仅痴情,还非常有头脑,处处为自己考虑,能得到这样女子的爱慕也是自己的福气。渐渐地张锐也接受了乌兰,将她看成了自己的一个亲人。
张锐沉思之时,乌兰醒了。她抬起头揉揉眼睛,突然发现张锐正盯着她看。猛地一惊跳起身来,欢喜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开心地叫起来:“虎哥,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说罢双手合十,对着上天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向上天说了些什么感谢的话。
“乌兰,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张锐轻声地叫着。乌兰闻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