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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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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要怎样告诉一只猫鹦鹉不吃猫条,就像小熊老师不知道怎样告诉一只猫人类不吃死老鼠或者虫子一样。
  咪子期待地蹲了一会儿,两只小灯泡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瞅,发现鹦鹉们没有一只表达出对猫条的喜爱,那双眼睛里的期待就变成了不解,然后变成了鄙夷,仿佛在说“你们怎么不懂欣赏美食”。
  这天晚上安澜做梦都梦到了死老鼠,吓得她第二天醒得特别早,那会儿从房间到走廊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其中一只金毛打得最响亮。
  她听了几分钟这摩托车炸街般的呼噜声,又低头整理了一会儿翅膀和背上的羽毛,这才意识到空气中好像少了点什么。
  “没风了。”
  被动静吵醒的诺亚说道。
  的确。
  昨天这个时候外面风声大作、骤雨未歇,而眼下竟然只有人和动物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任何天灾带来的恐怖声响。
  超强台风过去了吗?
  安澜从桌面腾空而起,越过走廊,飞进卧室。
  昨天被摧残过房间里一片狼藉,该碎的东西仍然碎在地上,床单还在往下滴水,天花板上的窗帘布倒是重新垂落下来了,卷成死不瞑目的形状。
  窗外……非常安静。
  没有风,没有雨,什么都没有。
  两只鹦鹉不安地在窗框上停留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默契地从窗口飞了出去,预备到房顶上去看看情况。
  这一飞,他们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气流是飞行的助力,但有时候也会变成阻碍。
  安澜做金雕时曾在迁徙路上参与组成过壮观的鹰柱,那时所有猛禽都在为强大的上升气流欢呼雀跃,她知道好的气流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出现在这片区域里的气流对鸟儿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赞赏的类型,当她张开翅膀划过天空时,每一份每一秒都在和一个向下的力做对抗。
  按说这种天气没有鸟愿意到处飞。
  可是当安澜和诺亚在屋顶停下观察远方时,目所能及的范围里到处都是上下翻飞、形状各异的黑影,乌压压的一片,自东向西。
  在经过街道对面一栋建筑宽阔而平坦的楼顶时,其中一群鸟脱离队伍降落下来休整,它们看着非常陌生,不像是常出没在城市里的类型。
  即使处于休息状态,这些外海来的过客也都显得非常不安,随时随地都有落单的鸟振翅起飞,仿佛有什么东西追在背后威胁着它们的生命一样。
  安澜和诺亚能够切身感受到同样的不安——
  因为他们都看见了从远处倾压过来的通天彻地的云墙,听见了这环状云墙内侧绝对的凝固般的静谧,感受到了云墙外侧蕴含着的灭顶的力量。
  台风眼!
  是台风眼在经过此地!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会觉得壮阔,然后是遍体生寒,一波肉眼可见的更强猛烈的打击正在到来,云墙所过之处,万物将都被笼罩在自然的伟力当中。
  安澜不敢再看这压倒性的景象。
  两只大鸟原路返回,将人类从睡梦中唤醒。
  趁着台风眼过境的这段时间,老师们把二楼的垃圾清扫到杂物间里,又用帆布和打钉机在较大的空洞上做了临时修补,受伤的张老师没有去工作,带着需要溜圈的小动物来回跑了一会儿。
  放风的时间很短暂。
  如同瞬间进入静谧一般,狂风暴雨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内再次降临。
  直到夜晚都没有人敢离开避难所。
  第三天早上风势渐渐变小,雨却还是下个不停,积水淹到了楼梯转角,把整个一楼的大半部分都吞没了,里面漂着无数看不清样貌的脏东西。
  康复机构大楼还算是地势高的,不知道那些地势低的地方要怎么办,难怪从新闻里放出来的景象上看到处都在组织救援和转移。
  房子就跟直接建在湖里一样,街道看不见了,汽车仿佛沉船,红绿灯灯杆剩下一半,好好的行道树变成了湿地植物,整座城市化身水乡。
  然而人民群众是坚韧的。
  这个民族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韧性,使得他们能在最危难的时候发挥主观能动性互帮互助,发挥创造力改善生活条件,并且……苦中作乐。
  空无一人的街道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倒不是说有谁能在汪洋大海里开车,毕竟水积到这种程度就是开着国产代步神车都开不过去,只是不能开车,还可以开船——
  或者任何能当船的东西。
  彼时两只鹦鹉正在楼顶上舒展翅膀,诺亚才刚刚飞过几圈,在阳光下抖动着因为长期不见太阳显得有些黯淡的羽毛,就在这时,两架竹筏从街道上划了过去。
  安澜:???
  诺亚:?????
  这还不算完。
  虽然新闻上一直说让大家尽可能不要出门,但当天晚些时候,整条街道完全成了各种“交通工具”的乐园。
  橡皮艇,轮胎船、铁皮船、婴儿澡盆……他们甚至还看见一个家用充气浴池在水面上漂来晃去,外壳上画的拟人动物本来是在用吸管喝饮料,这会儿饮料杯被浸没在水里,吸管和水面直接连接到一起,看着简直让人窒息。
  又过了半小时,一艘明显是从城市内湖景区逃逸出来的老式木船慢悠悠地划过街道,大摇大摆地划进了城区,船身后面还跟着一大群鸭子,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养殖户家里逃出来的。
  街道上这么热闹,蹲在家里的人也坐不住了,纷纷靠在窗边上对着外面喊话,有的还挺真心实意,有的就完全是在凑热闹。
  ——“师傅,XX路走不走?”
  ——“师傅,我妈在两条街外XX小区住着,去接一趟多少钱?”
  ——“师傅,能不能去超市送个外卖啊?”
  康复机构大楼外面也没空着,有个住得近的学生家长划船来给老师们送物资,因为站立的高度正好到达二楼窗口,铁丝网又早就被各种杂物撞得稀烂,所以雅芳奶奶甚至可以跟对方“面对面”说话聊天。
  安澜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把物资你推来我推去的手法几乎跟她还是人类时每年推红包练成的太极手法一模一样。
  新闻里不断报道着这次超强台风登陆造成的险情。
  洪峰到来时有一栋五层的楼房和一栋四层的楼房直接被冲塌,另外还有无数铁皮厂房在那之前就被狂风掀翻,还好居民早早撤离,要不然肯定会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
  但好事也在不断发生。
  各个省份支援的赈灾物资通过种种途径运送进来,抢险救灾人员连夜工作,一边转移群众,一边运送物资,一边抢修供电、供水、供气设施。
  第五天上午,大楼里有了灯光。
  第六天傍晚,安澜在台风过境后第一次看到了地面。


第220章 
  灾后重建工作开展得很有序。
  小陈坐车来接鹦鹉回家的时候街道上到处都在做消杀;还有穿着制服的人挨家挨户敲门进去观察统计房屋的受损情况。
  回家的旅程被信息交流所占据,小陈一再向两只鹦鹉保证家里一切都好,山上没有东西被冲下来;房子没有塌;树没有被淹死;顶棚没有飞走——好吧,可能飞走了一点点。
  鸟儿们看起来并不特别信服。
  小陈可以清晰地辨认出黑鹦鹉眼中的狐疑之色。
  “不会让你们幕天席地日晒雨淋的;好吧?我可是专程跑的这趟啊,良心呢?”他一边咕哝着,一边用力戳了戳对方温暖的胸脯……然后把半根手指都陷进了软乎乎的羽毛里。
  蓝鹦鹉发出了一声介于偷笑和打喷嚏之间的响动。
  小陈甚至不知道鹦鹉可以发出这种声音,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汽车里陡然增高的尴尬值,立刻缩回手指躲开了一次轻咬。
  家里确实没有遭到太严重的摧残。
  安澜亲自从一楼飞到三楼;检查了每一个房间,拜访了每一只鹦鹉;然后才彻底踏实下来,放任自己被积压了整整一周的疲倦压垮;此后好几天都懒得动弹。
  老爷子还以为她生病了;恨不得撩起两只袖管从早到晚过来照看,吃饭喂到嘴边;喝水端着勺来,后来知道她只是在用站立的方式葛优瘫;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活日子,满腔爷孙情瞬间化为乌有。
  诺亚因为笑得太大声遭到迁怒制裁,同时期被难看掉的还有偷偷和医生“打小报告”的小陈。
  他们俩一个被罚打扫别墅,一个被罚在对方打扫时全程抓着垃圾袋;两个加在一起对钟点工阿姨的工资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一直到九月底老爷子的脸色才多云转晴。
  十月初家里来了访客。
  客人穿着非常干练的职业装束;头发打理得很整洁;化过妆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她把两箱高钙奶粉放在鞋柜边上,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家里的新布置,然后才笑着坐到了沙发上。
  安澜花了三分钟才认出这是谁。
  因为她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最近单位里很忙。”刘天骄在拥抱之后告诉老爷子,“领导把我安排去给新进来的实习生做基础培训,其他时候都是跟着老师……上礼拜去了看守所旁观工作……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
  “现在忙点好。”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爷孙俩在吃午饭的过程中一直不停地说着话,大多数时候是刘天骄在说,老刘在听,他听得津津有味,手里抓着的酒杯被酒壶壶嘴一勾差点翻到,还是小陈眼疾手快地扶正,拯救了一条危在旦夕的裤子。
  经济独立能够改变一个人。
  哪怕在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中,能够独立狩猎的个体也有更多选择权和话语权,这一点在安澜经历过的许多世界里都得到了印证。
  约莫是从这次和长辈的会见中得到了更多信心和爱意,这位年轻的女士在此后三四年中成了拜访山间别墅最频繁的客人,而且每次来都会给老爷子捎上不同的礼物。
  有时候是奶粉、保健品,有时候是去外地旅游带回来的土特产,有时候是相册、画集……最近一次拜访时她还带上了自己在工作岗位上认识的志同道合的“朋友”。
  刘洪亮来的次数很少。
  在少数几次他们同时出现的时候,家里往往会爆发争吵,这种争吵随着岁月流淌变得越来越激烈,胜利的天平也在向反方向倾斜。
  某次争吵中,刘天骄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只到对方的肩膀那么高,但看起来却远远超过本该有的高度,甚至让对峙的另一方情不自禁地佝偻了身体。
  “不。”她大声说。
  从刘洪亮狂乱的眼神中,安澜能辨认出许多句子正在被组织——或者是“你说什么!”,或者是“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或者是“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或者是“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但是他做到的全部只有虚弱地嗫嚅。
  下次再来的时候,刘天骄告诉老爷子她正在给家里打钱完成自己物质上的赡养义务,但是已经不再奢望从家里得到任何精神上的情感支持了。
  安澜由衷地为她感到骄傲。
  另一个让她感到骄傲的访客是晏晏。
  几年过去,当初话都不会说的孩子已经是个背着书包赶早读的小学生了,他仍然保持着每隔一段时间回机构看看老师看看鹦鹉的习惯,偶尔也会在假期时跑到山间别墅里来跟老刘“喝茶”。
  一老一小往往会对着坐下。
  老刘泡得有板有眼,晏晏喝得认认真真,两个人都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安澜不知道老刘在盖碗里塞的是什么玩意,但她百分之三百确定那肯定不是茶叶。
  喝完茶,小男孩就会和鹦鹉待在一起。
  这几年家里又失去了几个成员,大鹦鹉群中也有了残缺,晏晏见证过这些损失,对死亡这件事有了不同的认知,某次离开前花了很长时间坐在房间里陪安澜和诺亚说话,摸着他们的翅膀请求他们长命百岁,说将来结婚了要给他们养老云云。
  老爷子听到了差点喷茶。
  但是因为小陈也在笑,他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甚至觉得手痒想打人。
  小陈这些年十分之九的时间宅在山间别墅里,十分之一的时间花在回老家探亲上,因为很小就失去父母,爷爷奶奶在婚姻大事上又采取“随便别出去祸害别人政策”,过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还是单身。
  单身好,单身妙。
  就是老刘天天长吁短叹说自己把小陈“耽搁”了,念叨得后者耳朵起茧子,每回都要翻翻白眼进行反击——“您老人家怎么这么老古板,都什么年代了,婚姻是选择不是必需品,大不了以后我也去找其他后辈来一起养鸟嘛。”
  感情有送终鸡就够了呗?
  老爷子满肚子话被堵在嘴里,又觉得一来他自己也这样,二来小陈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只能把捏紧了的拐杖重新放回地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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