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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色骄妻替嫁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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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玉眼波流转,勾着唇角打断,“我只说让你趴好了等着我,又没让你脱成这样。”
  上次是身上长疹子,与这一次的病况完全不同,下针的位置有异也是必然,逢月无言以对,咬着唇角,趴回枕上羞赧地别开脸。
  苏景玉放下针包坐回床边,红纱幔帐在他身后飘然落下,医者的肃正消失殆尽,迷蒙的目光开始发热发烫,隔着被子抱住逢月的纤腰,墨发扫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阴影下落,挡住逢月紧紧闭着的眼睛,她肩上痒的厉害,不由扭了扭身子,被苏景玉缓缓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之后温热的嘴唇从她羞红的脸颊上擦过,低哑的嗓音魅惑人心:“你想让我扎哪?”
  逢月只觉得心尖像是被世间最最松软的羽毛搔过,酥麻到骨子里,紧攥着的手指都脱了力,软绵绵地搭在枕上,唯有蝶翼般的睫毛颤的厉害。
  苏景玉知道她病还没痊愈,不该如此,只是情难自抑,嘴唇寻觅着她那两片柔软的娇唇吻了上去。
  逢月脑中一阵发晕,没力气也舍不得躲闪,不懂得该如何回应他,只微微喘息着,任由他的舌尖在口中描摹,吻的她心神荡漾,犹在梦中。
  三日后,逢月的身子恢复如常,苏景玉吩咐巧儿贴身照看着,放心地去赴崔荣锦每日三催的约。
  晌午的醉仙楼宾客满座,酒香扑鼻。
  二楼的雅间里,各色珍稀瓜果美酒摆了一桌子,崔荣锦左拥右抱,啃咬美人手中的红苹果还未咽下,盛着美酒的琉璃杯盏就已经送到唇边。
  苏景玉倚在门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热闹,崔荣锦听见响动,向几位美人使了个颜色。
  美人们瞟见这位成婚后已经许久未见的俊美公子,纷纷莲步上前来问安,眼波盈盈,娇颊红灿,一副想扑又不敢下手的架势。
  苏景玉挪步进了雅间,崔荣锦反倒不再笑闹,知道这位兄弟心里只有家中的小娇妻,挥袖令美人们全部退下,亲自倒了杯酒给他,手肘支在桌上转动着指上的翠玉扳指,贱兮兮地抬眉。
  “哎,听说前几日姜老太太寿宴,千秋苑当众上演了一场让人血脉喷张的春宫大戏,多少人都亲眼瞧见了,你不是也带着弟妹赴宴去了?看见没?”
  苏景玉眸色一暗,端起琉璃杯仰头灌下,把逢月被姜姃与林玉瑶暗算的一段隐去,只轻描淡写道:“不怀好意地玩弄催情香,最终作茧自缚罢了,看了怕会烂掉双眼。”
  崔荣锦拍的桌子啪的一声响。
  “上次你来泰安堂,我正想跟你说这事,还没说完你就走了!”身子向前一倾,又道:
  “那日姜府的小厮花了大价钱买走我一块暹罗来的催情香,我就说嘛,姜家在京中就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买这东西作甚!感情是用在祁沐恩身上的,都快要正式定亲了,这么几日都挺不过,那二姑娘够生猛的啊!”
  苏景玉微低着头,握着琉璃杯的手缓缓收紧。
  他事先并没有料到姜姃和林玉瑶两个姑娘家竟会用到催情香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逢月,临行前放心不下她,留下一颗解毒丸只是备做不时之需,没想到当真派上了用场。
  窗外的阳光透过蓝紫相间的琉璃杯反射在他脸上,衬得面色阴冷晦暗。
  崔荣锦自顾拈着个西域小香梨吃着,饶有兴味地接着道:“如今事情闹的京里人尽皆知,两家只能越过定亲这一步,五日后直接完婚,怕再拖下去,万一姑娘家肚子大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出大夏国去了!”
  “不知情的都在传什么祁沐恩酒后乱性,当众轻薄了姜家姑娘,要我说,凡是中了那催情香的,哪个男人能扛得住不碰女人!祁沐恩……”
  “你整日催着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嚼舌根的?”
  苏景玉沉声打断,蓦然抬眼,语气说不上疏冷,却也不同于往日间的散漫玩笑。
  崔荣锦丝毫不放在心上,笑呵呵翻出锦帕擦了擦手,悬在一整盘小香梨上片刻,觉得“梨”字谐音“离”,不够吉利。
  向旁边一偏,抓起个江南运来的柑橘抛给他,恳切道:“我手下的人传信回来,商队一切顺利,孙秋允已经到南疆了。十年前的事还有什么要兄弟帮忙的吗?”
  自打从刺客手里救回孙秋允,苏景玉就再也没有托付他帮着查当年中毒的事。
  按说时日间隔并不算久,或许是因为他手下人的疏忽,险些让孙秋允死在刺客的刀下,断了这条对苏景玉来说极为重要的线索而内疚自责。
  也或许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之间本就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他总觉得苏景玉有事瞒着他。
  他迫切地盼着能尽快帮着苏景玉查清楚中毒的事,不仅仅是为了报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只是为了这段他生命中最珍视的兄弟之情。
  苏景玉接住柑橘攥在手里,从千秋苑的燥怒中抽离出来,看着崔荣锦突然间一本正经的模样。鼻息一喷,低头浅笑,不禁内心动容。
  十年前的事牵扯甚广,他是定远侯世子,有丹书铁券护身,即便是触怒了天威,皇帝也无法明着惩办他。
  崔荣锦不一样,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家业不说,还有可能性命不保。
  若是换做旁人,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上赶子来帮他。
  想向他坦诚前几日去别院见到王公公的事,思量过后又很快打消了念头。
  一来事情毫无进展,二来也实在不愿意再次将他牵扯其中。
  靠在椅背上边剥橘皮边道:“我也没什么头绪,缓缓再说吧。嫂夫人好不容易有喜了,你不多在家里陪着,还有空操心我的事?”
  崔荣锦慢悠悠地拿了个柑橘剥皮,满不在乎地扫他一眼,“女人家怀孕生孩子天经地义,哪有咱爷们儿的事要紧,也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景玉不接话,只含笑盯着他瞧。
  崔荣锦一直惦记着苏景玉的事,见他悠然自得的样子,便也由着他缓缓,跟着放松下来,喜悦之色就差从眼角溢出来,兴冲冲道:
  “她刚有喜,胎还没坐稳,不让我往外说,顺子那小子嘴真快,都传到你那去了!”
  苏景玉嗤笑着瞪他,丝毫不留情面,“你自己到处宣扬,还有脸怪到顺子头上。”
  崔荣锦扔下手里的柑橘,斜着眼上下打量他,一脸坏笑地调侃:“你这都辛勤耕耘半年了,咋还没见动静?不行就换个地方折腾,别总困在床上那三五尺宽的地方。花前月下,河滩游船,做的畅快了保准一发击中。”
  船……
  中秋将近,不如十五那晚与逢月一起去荷塘。
  并肩躺在船上赏月,会是何等的蜜意浓情,苏景玉唇角扬了扬,端起琉璃杯小口慢饮,春光浮动的眸子倒影在深红透亮的酒水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苏世子:“我浪漫不?媳妇快夸我!”^o^


第78章 
  宴宾楼二层的雅间均房门紧闭,里里外外笙歌回荡,酒气飘香。
  苏景玉慢步朝楼梯走去,两个端着酒坛的伙计叩门进了一旁的雅间,里面与旁处不同,难得的安静。
  苏景玉跟着望过去,酒后迷蒙的双眸瞬时收紧,嘴角向上牵了牵,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向门口踱了过去。
  雅间开着窗,凉风穿堂而过,拂的他艳红色的衣袂狂舞,他看似在笑,周身却透着股森冷的寒意。
  来者不善,两个伙计送酒出来不敢妄动,在门口站定了互看一眼,小心翼翼的俯身:“苏世……”
  “出去!”
  苏景玉沉声打断,迈步进门,房门在身后关起。
  凉风戛然止住,舞动的衣袂飘然落下,伴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向前。
  窗外的天色阴的泛着青,笼罩在祁沐恩通身的冷白色的袍子上显得格外压抑,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喝空的酒壶。
  他面色微红,看向苏景玉的目光复杂难辨,双手撑着桌沿站起,略一颔首:“苏世子。”
  苏景玉朝他没有任何配饰,空荡荡的袍子前摆瞟了一眼,笑意更深,宽大及膝的衣袖向后一摆,拎起新送来的酒壶,抠去圆木壶塞随手啪嗒一声甩开,向前抵到祁沐恩手边:
  “听说祁公子大喜之日将近,能娶到如此难得一见的佳妇,实在是老天眷顾,的确该多喝几杯,好好庆祝一番。”
  祁沐恩被戳到痛处,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变,半晌才接过酒壶放在桌上,稳住心神,尽力保持着儒雅得体的姿态,抬眼道:
  “苏世子,当日在千秋苑,我偶然得知姜姃要对苏少夫人不利,本欲救她脱险,没料到中了房里的催情香。苏少夫人当时痛苦难当,我也拼了命的克制,并未与她作出苟且的事情来,苏世子也泄过愤了,又何必落井下石?你也是男人,应当明白我当时的难处。”
  “呵!”
  苏景玉俊眼微瞪,酒意全消。
  心道分明是他企图欺辱逢月,还倒把一趴,说的像是逢月先勾引了他一样。
  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连连摇头,指尖随意拨弄着桌上的空酒壶,东倒西歪快要滚下酒桌时被眼前的冷白色袍袖一把扶住方才收回手,缓缓抬眼,满不在乎地讪笑道:
  “祁沐恩,我夫人中了姜姃那毒妇的勾栏手段,受不住煎熬把你当成个物件发泄一下又能如何?你真当我会计较这些?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世子!”祁沐恩愣住片刻才讶然开口,面色忽红忽白。
  苏景玉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机,接着冷笑道:“祁沐恩,你以为你装出一副中了春毒的样子就能骗得过我?别忘了,我是个医者,任你再怎么装都没有用,何况你装的并不像。”
  “你既然这么想试试中春毒的滋味,那我便成全你,让你尝尝金针刺穴催动的十倍极乐,纵使你提前服下了解毒药丸也丝毫不会消减半分,好好与你那未过门的妻子逍遥快活!”
  祁沐恩无言以对,面色渐渐僵硬,失了往日在众人面前的温润优雅。
  苏景玉倾身向前靠近些,艳红色的衣角在距离他仅有一拳之隔时骤然厌弃地停下,转眸瞟向他脖颈上已然结痂的发钗划痕,眼中寒光凛凛,嗓音却透着股热烈的魅惑:
  “寿诞之日,宾客盈门,光是放几只鸿雁有什么看头,哪比得过你们这对准鸳鸯当着大家的面上演颠鸾倒凤的春宫大戏来的精彩?新婚之日恕我与夫人无暇光顾,先道一声恭贺,早生贵子!”
  一想到祁沐恩碰过姜姃那个女人,苏景玉便觉得恶心,仿佛再同他多待一刻都会污了自己,话音刚落便拂袖离去。
  房门咣铛一声,响彻天地,穿堂的冷风吹的祁沐恩全身一抖,脸上最后一抹血色也散去,阴沉晦暗如窗外的天色,空洞的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屈辱与恨意。
  姜老太太寿诞那日,他被人暗算落入湖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心中愤愤,知道是苏景玉的授意,却苦无证据。
  加之他直视逢月,被苏景玉撞见,就算他一直坚信四喜说的,逢月与苏景玉不过是对毫无感情的假夫妻,但毕竟理亏,只得默默忍下这口恶气,蹲在临湖小筑边烤炭炉取暖。
  听到姜姃与林玉瑶企图暗算逢月的密聊,他冒雨站在湖边的垂柳后,一身白衣隐匿在湖边的浓雾当中。
  看着顺子守在南厢房门口与姜家的下人周旋,猜到那汉子是姜姃派来的,情急之下想过不计前嫌,将听到的密谋告知给顺子,免得他中了圈套,抛下逢月独自离开。
  从树后闪身出来,脚步向前的一刹那却又迟疑了,他不甘心把救心上人这个难得的机会拱手相让,尤其是让给苏景玉。
  从湖水里爬上岸后,他的目光不自觉瞟向榕树下,又像被烫到一般极快地躲闪开,两个人相拥而坐,浓情蜜意的一幕依然撞入他眼中。
  若说那日他在富隆西街附近的全鱼宴酒楼上,看见逢月与苏景玉当街打情骂俏,是她屈身于苏府,为求自保不得不对苏景玉虚与委蛇,那这次的亲密又算是什么?
  即使他无数次地用四喜的话来催眠自己,终究敌不过亲眼所见,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石墙被撞开一道口子,心念随之动摇。
  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或许他们两个之间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他不甘心听从义父的安排与姜姃定亲,更不愿放过这个搭救逢月,与她拉近感情的绝佳机会,静思了片刻,找来祁家随同来千秋苑赴宴,颇有些谋略的管事殷轨,对之许以重利,成功骗走了顺子。
  一颗随身携带的驱毒药丸在口中含化,他推门进房,看见逢月痛苦难忍的用金钗自残,心疼地替她包扎掌心的伤口。
  她不敢面对他,强忍着春毒的折磨,羞怯地推他,他心里更痛,想过帮她从煎熬中彻底解脱出来,却不敢迈出这必定会让二人身败名裂的一步,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救她、如何自救。
  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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