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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权君王偏要强求-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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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力求为她做到滴水不漏,如春日暖阳一般细腻温柔,只为了博她一笑。
  然而,朱霁自知,这种动情,对于自己其实并不是十分理智的事情。
  甚至他把沈书云带在身边的事,还没有上书安王。
  以他对父王的了解,身边也必然有人向父王通风报信,或许在他进京之后,安王就已经知道了他对沈书云的感情。
  只不过,父王一直未曾提及,他也就不会主动招认什么。
  自古生于帝王之家,就是先君臣后父子,今后父王必然会称帝,两人的关系也将逐渐更像君臣之间,信任依靠与猜忌防范,历来存在于皇权与东宫之间。
  可是纵然如此,朱霁仍然不惜劳心劳力,将本应该用在前线的精锐,绕过前线,将沈书云接了过来,其一固然是不能接受她嫁作他人妇,而更为关键的其实是担心她在大军围城中有任何的折损。
  一片苦心,天日昭昭,朱霁自觉为沈书云献出了所有的真心,甚至她违背两人的约守,他的雷霆之怒,也可以因为她一个明艳朗润的笑容,就一下子释怀。
  然而,自己在她心里仍然是绕不过“篡权”两个字。
  呵,开国功臣的嫡孙女嘛……
  朱霁的指节握得发白,并没有掀开帐帘,而是转身离开了。
  四宝跟在朱霁身后亦步亦趋,朱霁将一只小小的紫檀木盒递交给四宝,对他吩咐道:“送进去。”
  四宝唱喏,反身回到了沈书云的帐内,呈上了朱霁送她的这件小礼物。
  念春接过来,打开,看到的就是当初朱霁为沈书云千方百计寻回来的那枚田黄石刻章。
  “这兵荒马乱的,世子真是能耐大,这怎么找回来的……”念春嘟囔着,沈家逃出京师的时候走得很急,很多宝贝都来不及带,这枚田黄石说起来价值连城,逃难的时候也不如小命要紧。
  “世子呢?”沈书云看着田黄石,问四宝。
  “世子本来是要来与大姑娘辞别,要出营军务一段时日。”四宝遮遮掩掩地说道。
  沈书云看看他,心下揣测为何朱霁到了门口又不肯进来,却最后没有问,只是对四宝道了谢,将田黄石仔细地收在了衣袖里。
  ·
  沈书云再见朱霁已经是三个月以后,夏日的暑气已经完全消弭,转而是秋寒料峭。
  军营中的日子十分无聊,好在四宝总是能差人给沈书云送来围棋、双陆之类的小把戏,甚至还有一盒宫样的颜料与文房四宝,天气好的时候,沈书云便支起画案,在营帐外的空地上露天作画、写诗。
  沈书云作画的时候按照朱霁的叮嘱,带着黑色的网纱维帽。但还是有许多军中的将士,一来二去知道了沈书云的存在,闲暇之时便来讨要字画。
  这些蓟州的军士,与京中的贵胄性情大相径庭,大多是出身贫苦,一心建功立业的人,但是却带着朴拙的淳厚,言辞没有半点超越礼法之处,因为崇敬读书人、女先生,对沈书云的才名十分敬佩,于是沈书云也不吝惜自己的墨迹,偶尔会送他们几幅斗方或者小品的写意画。
  这些将领则如获至宝,将沈书云的画作仔细珍藏。
  沈书云在平允军的营内,得到了一种在压抑的沈府从来没有获得过的畅快,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欣悦又陌生。她可以凭借才华,而不是身份或者别的什么得到承认和敬重,这种感觉让她并不觉得军旅之中的生活寡淡乏味,反而神清气爽。
  等到朱霁归来的时候,沈书云正在和三位平允军的将军讨论字画,而朱霁并没有通报就直接策马立在了帐前,吓了这三位将军一大跳,他们和随从一起伏在地上磕头行礼,朱霁却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面无表情地睥睨这握着梅鹿画笔的沈书云,她的身前是案头上压着的一副小诗。
  朱霁扫了一眼,居然是苏轼的《江城子》,于是翻身下马,连三月未见的相思也不想说一句话,直接大步走入了沈书云的营帐。
  四宝站在那里十分尴尬,对三位于人情世故上不怎么灵光的三位将军道:“诸位将军,平日训导已经十分繁忙,闲暇时候还是在各自的营帐,不要到处走为妙。不然世子怪罪起来,可不得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才仿佛明白点什么,于是赶紧夹着尾巴告退。
  “大姑娘,您还是进去和世子说说话吧,一别三个月,想必有很多话说。”四宝劝告着沈书云,抬着眼睛看她。
  沈书云扶了扶头上的纱帽,对四宝点点头,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朱霁:堂弟你要嫁,我的下属你也不放过!我的醋坛子呢?快去找!
  沈书云:?我看你有那个大冰。


第七十三章 
  沈书云挑开门帘; 见到朱霁在帐中,已经卸了铠甲,内里是一件玄色直裰; 朝制银线缂丝云纹绣在两肩; 正在案头奋笔疾书着密奏。
  沈书云知道他在写的东西都是机密; 便垂手立在帐门口; 不敢靠近。
  朱霁一边飞快书写着需要传送的军情,头也不抬,对沈书云冷冷点评道:“倒是知道避嫌。”
  沈书云有些尴尬地笑笑:“不能总惹世子生气。”
  朱霁将密函写完,仔细审阅了一遍; 并无差错,遍唤四宝:“四宝; 进来。”
  四宝低着头恭敬进入帐内; 接过了朱霁的密函; 同时眼神飞快扫过沈书云,识时务地赶紧出去了。
  朱霁这才舒了口气; 从前线一路疾驰回大本营; 这时候才敢略微释放一身疲惫,对沈书云道:“渴了,沈大姑娘赏一碗茶水吧。”
  沈书云低头,恭敬地去斟了茶; 递放到朱霁的案头,继续如一个婢女一样垂手立在原处。
  朱霁将茶水一饮而尽; 对沈书云说:“劳烦大姑娘千金之体; 侍奉我这个乱臣贼子; 篡权之人; 实在是委屈了。”
  “的确是除了祖父; 没有侍奉过旁人。”
  沈书云总是这样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朱霁看着却觉得更加恼火,方才的无名醋现在在心里被打翻在地。
  高傲和自负被心里的妒火战胜,朱霁蹙着眉头看向沈书云去矮柜前准备茶水的背影。
  他放下茶杯,到沈书云身后,紧紧搂住她,带着怨愤说:“一别三个月,走之前怕你寂寞孤单,还把你的丫鬟千辛万苦寻来,回来就看到你一点也不寂寞,走到哪里都有人求墨宝,差点忘了沈大姑娘才名远博,没人不知道。”
  他的搂抱很紧,让沈书云不舒服,于是试着挣脱,却被扣得死死地。
  “世子,请你自重。”
  这句平静地告诫,却让朱霁更加恼火,仿佛是三个月前临走时那一句“篡权”的点评,一直让他窝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三个月的相思和再度相逢,会冲淡这股怨愤,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沈书云周围围满了旁人。
  “自重?云娘,你这嫡长女的架子是不是该学着放放?难道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你才心里有我?”
  朱霁将沈书云抱起来,放到帐中的榻上,心中的怒火愤恨不已,沈书云一下子被扔到床上,略略觉得有些疼,撑着手臂坐起来,去抚头上的发髻,还好没有弄乱。
  她知道朱霁是在吃醋,但又不能怪她,朱霁回来前甚至没有派人回营通报,仿佛就是要看看她在营里究竟在干什么。
  沈书云讨厌这种被他监视和规训的感觉。
  她从小在荣恩公跟前长大,祖父对她只是教育,却并不限制,然而朱霁已经是摆明了要将她今后都带在身边,这种限制只会越来越多。
  沈书云蹙着眉头去思忖这些的时候,朱霁倒是笑了,问:
  “沈大小姐在想什么?是不是嫌我回来早了,扰了豆蔻画师与万千拥趸的好时光?”
  沈书云微微吐一口气,抬起一双明亮无暇的眼眸,对朱霁深切而诚恳地问:“世子打算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吗?”
  朱霁对沈书云的发问感到意外,沈书云是他的心上人,在他看来,留在他身边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是,不然呢?是不是还没忘了我那没见过面的堂弟?康亲王府比安亲王府,门楣高在哪里?让沈大姑娘念念不忘了?”
  朱霁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又刻薄又小气 ,他实则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奈何看到沈书云的时候,就是忍不住这样说。
  他总是想从她这里看到她对自己的想念与在乎,他猜测沈书云既然能以热的吻回应他,一定并不厌烦他,所谓的心里有他,也不仅仅是怀柔。
  但是他就是不满足。
  沈书云沉默不语,任他在嫉妒的海洋里自我涅灭。
  朱霁忍不住想,康亲王府的世子,自幼体弱多病,为何沈书云会答应这门亲事,固然是父母之命不可违背,但是她拒绝与自己同往蓟州的时候,却那么斩钉截铁。
  “你不过是觉得我蓟州举兵清君侧,是乱臣,配不上你这世代簪缨的忠臣之后对不对?”
  朱霁的指节已经握得发白,他这发问问得声音很轻,却让人觉得是隐忍中埋藏着巨大的愤恨。
  沈书云喉咙滚了滚,觉得此时的朱霁简直不可理喻。
  分明是他野心昭昭,既然已经揭竿而起,让生灵涂炭环宇动荡,还要让她承认他是英雄豪杰,正义之士吗?
  她纵然承认朱霁的能为与魄力,感佩他过去为自己做的一件又一件贴心的事,但是永远不会认同他举兵谋逆的所作所为。
  沈书云甚至认为,这本来不应该是一件需要评价的事情,没想到朱霁如此在意。
  联想到三个月前,朱霁来送田黄石告别时,却奇怪地不辞而别,让她瞬间明白了,为何三个月的分别,并没有让朱霁在见到她的时候表达相思,而是挑剔和怨怼。
  康亲王府世子她从未谋面,谈不上喜欢,不过是盲婚哑嫁,但是至少对方是三媒六聘,而朱霁将自己劫掠到此,没有名分和未来的规划,连在军营里画点画,与人攀谈也要吃无名醋,真是令她觉得不自在。
  沈书云觉得自己纵然对朱霁也有好感,但只要在他身边,就要一直小心谨慎,讨得他的欢欣,与四宝或者他手下的权臣们并无二致。
  此时此刻沈书云觉得自己也只剩下了疲惫和烦闷,于是也升起了怒火。
  “是。”
  沈书云听到自己说出了这个字,有些意外,随后便畏惧起来。但既然已经说了,她在畏惧里也有一丝快意。
  哪怕,惹怒这么一个贪恋权柄、一身反骨的人,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朱霁听清楚了这个“是”字,也并不诧异,他点点头,像是个死得其所的人一样,心头自然怒不可遏,觉得沈书云是世界上最不知好歹的人,但却微微一笑,对沈书云很平静地说:
  “原来,云娘是宁可在忠臣之家受尽委屈,也不愿意留在我这乱臣贼子身边。可是,我偏要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再不信你怀柔的虚情假意。”
  沈书云想和他争吵或者辩白,自己并不是真的要伤他的心,但是看到他那眼神中的城府与狠厉,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没想到沈书云也有这样哑口无言又愤懑的时刻,朱霁看到自己也能惹怒她,倒是觉得心里郁结的醋意缓解了大半,但是此时他并不想鸣笛收兵,而是乘胜追击。
  朱霁微微一笑,对沈书云心平气和地叙说起来:
  “云娘一直在营里与万千拥趸写字画画,可能有所不知,京畿道被围了三个月,已经哀鸿遍野,而令高祖追寻的先帝嫡长孙,已经带着几个大臣逃到了云南道。在江苏道与平允军对垒的军士已经退守到了京畿守城,其中有贵府的老熟人赵世康,还有令兄沈雷。”
  听到“沈雷”二字,沈书云面色一白,美目微瞪着看向朱霁:“大哥哥在京师守城?”
  朱霁得到这样的反馈,心里对自己这样欺负她有些内疚,但是又更加觉得嫉妒。沈书云有那么多惦念的人,但是听说沈雷这两个字,脸色都变白了,而自己上了三个月的战场,她却没有一点相思与担忧。
  大概是觉得忠臣良将诚可钦佩,乱臣贼子死了活该吧。
  朱霁恨恨回答道:
  “是啊,贵府向来是出忠臣良将,实在是令在下感佩不已。我知道出嫁康亲王府之前,你未雨绸缪,已经让家人都逃出了京城,现在应该藏在东山吧?那让我来猜一猜,是留在京师的沈家大公子先捐躯赴国难,还是逃匿起来的沈府遗老遗少先被我派去的人活捉呢?”
  “朱霁!”沈书云听到朱霁如是说,再也坐不住,从床上跃起,眼里晃动着泪光审视和打量着眼前这身量颀长看起来芝兰玉树,实则心狠手辣、翻手为云的人。
  对视之中,沈书云败下阵来。
  与一个不择手段夺取天下的人谋求公平允正,是一件可笑的错误。
  沈书云此刻敢怒而不敢言,低头在想要如何阻止朱霁做出什么伤及沈家人的事。
  朱霁看到沈书云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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