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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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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姑娘只管收着便是,一枚凤钗代表不了什么。”
  “侯夫人说的是,想来也只是太后娘娘骤然造访,一时兴起便随手摘了根钗笄送我。”赵若歆打定主意,点头道:“我便只把好好把这等御赐之物供起来,每日精心呵护着就是。”
  “合该如此。”赵老夫人接口说,“既是太后娘娘的恩赏,虽过于隆重却也推拒不得,四丫头只好好供着便是。”
  贺老夫人没吭声,但是看起来很是厌恶这枚凤钗。或者说是,很厌恶凤钗背后代表着的大晋煜王。
  赵若歆默默捏紧了凤钗,将它收进了衣袖里。
  陈侯夫人笑了笑,放下茶盏道:“歆姑娘,我饮多了酒水,想寻个僻静之处更衣歇息一下。不知贵府歇息的屋子在哪里,你能带我去么?”
  赵若歆明白,这是陈侯夫人有些话想单独与自己讲了。她朝赵老夫人和贺老夫人望了望,两个老太太慈蔼挥手让她去了。于是赵若歆便站起来,朝陈侯夫人笑道:“歆儿陪着侯夫人一同前去更衣。”
  “有劳了。”陈侯夫人笑盈盈地起身,挽住赵若歆的手。
  两人走出去后不久,贺老夫人也起身地冷冷道:“老身先告辞了。”
  “老姐姐不如再多坐会儿?等四丫头回来,咱俩也好一起着再问她一会儿话?”赵老夫人劝道。
  “老身当不起老太君的姐妹。”贺老夫人冷冷道,“今日若不是为着歆丫头,老身也不会踏进你赵府的大门。”
  “老姐姐,你同我置个什么气?”赵老夫人叹气道,“咱俩为了德哥儿争了半辈子,互相红脸白脸也都闹过,实在是不成个样子。如今德哥儿功成名就,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人操心记挂的少年孩童了,咱俩也该握手言谈的讲和了。”
  贺老妇人只是冷笑。
  “德哥儿他虽是我亲生,却也是你一手抚养长大,他是咱们两家共同的儿子,你我都是令他放在心上牵挂着的母亲,实在没必要再争出个什么高低来的。”赵老夫人继续劝说。
  “快别了,老身可不敢与你赵府老太君争高低。”贺老夫人翻了个白眼,说:“老身这辈子也无儿无女,从未有过孩子。”
  “老姐姐这话让德哥儿听见,可就让他寒心了。”
  “老身不认识什么德哥儿。”贺老夫人冷笑,语气讥讽:“老身是有过一名养子,唤作贺君斐。可自打他归了你赵家以后,便再同老身无半点关系了!你赵家也是可笑,当初做出这等事来,竟也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攀比高低。”
  赵老夫人语塞。
  半晌才道:“这都是过去男人们办下的糊涂事了,老姐姐又何必同我计较。我当年舍不得孩子,他才多大一点的人儿,路都还没走利索,就被他老子给扔到冰天雪地里去。我这心里实在念得慌,才会在过去对老姐姐言语上多有冒犯。今儿个我在这里,向老姐姐赔个不是,还望老姐姐看在德哥儿,不,看在斐哥儿的面子上,原谅我则个。”
  贺老夫人沉默,面上稍缓了些。
  赵老夫人见状,趁热打铁道:“今天和老姐姐聚在这里,原也不是为了别人,都是为了咱们的孙女四丫头。老姐姐你看,今日太后娘娘赠送凤钗一事,该做何解?”
  “能有什么解?”贺老夫人坐回榻上,叹气道:“我本想着,谅他皇家姓楚的势大,也做不出强抢臣妻的不要脸面之事。”
  “那安盛侯府陈家世子为人善良直爽,虽性格顽劣些,但也不过是少年人意气,小打小闹的无伤什么大雅。最难得的是他天资聪颖,知错就改,还对歆丫头有好感,否则他也不会安分守己的在学堂里读书。方方面面,他都堪称是良配。”
  “老身也是这么想的。”赵老夫人点头,“我看见那小侯爷便心生喜欢,觉着让他来做孙女婿最好。”
  “没错,谅太后再给歆丫头簪什么凤钗明珠,只要我们抢在前头替歆丫头和陈世子定了亲事,再快快地走了大婚流程。便是太后和陛下,也不能就强把歆丫头配给那煜王爷了。只是我方才瞧着——”贺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赵老夫人觑着她道:“老姐姐瞧着,四丫头仿佛是对煜王动了心?”
  “是啊,老身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歆丫头自己的心意。”贺老夫人面露愠色,又气又怒,“她今日及笄穿的长裙,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缝的。此前还曾拿着布匹和针线,跑去城西找我,问我那层层叠进的渐染繁花该怎么绣。”
  “我那会儿眼看着她一针一线地在裙子上绣出大朵渐变的芍药来,只觉得欣慰。想着说歆丫头惯常厌恶针线女红,如今总算是知晓好歹,进步了。”
  “我哪儿知道,她绣得竟是那煜王的名字?!”
  贺老夫人痛心疾首。
  “不怪老姐姐。”赵老夫人宽慰道,“天底下没几个人敢直呼煜王名讳的,也没多少寻常人家能轻易将芍药与煜王联系到一起。便是老身侥幸,时常得以进宫拜见,也不能看到芍药就乍然间想到煜王爷。”
  “老身只想着,若是我早点发现端倪,或许就能绝了歆丫头心中的念想。”贺老夫人越说越气,“那煜王爷,哪里会是个良配?不提他错综复杂的身世处境,就说他的人品,又哪里会是个疼人的主儿?”
  赵老夫人低头看杯盏里冷茶的叶子打转,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突然道:“老姐姐,那煜王爷倒是蛮疼咱们四丫头。”
  “他还怪体贴的。”
  花园里的宴饮仍在继续,婢女们穿梭不息,端着各式菜肴珍馐流水一般地来回送奉到各个席面前。赵若歆与陈侯夫人经过廊檐的时候,一路遇到不少宾客意味深长的招呼,她一一笑着回应了,而后带着陈侯夫人至了后院一处僻静的厢房所在。
  到了厢房,陈侯夫人未曾多有客套和寒暄,而是慈睦地拿出了一封书信,递予赵若歆:“这是你母亲去世前留下的亲笔信,让我在你及笄成人的这天交给你。我保管了这封书信十多年,而今也算幸不辱命,将它归还至你的手中。”
  书信保存得很完好。纸张泛黄,墨迹陈旧,封口处拿着暗红的火漆封着,没有被拆开来过。
  赵若歆指尖微颤,双手接过了亡母的遗信。
  看着信封上的“爱女赵若歆亲启”几个大字,赵若歆全身颤栗。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虞柔的字迹。
  “打开来瞧瞧。”陈侯夫人温和地鼓励着她。
  赵若歆深深呼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这才颤抖着撕开信封,打开这封泛黄飘着旧纸香的书信。
  【爱女若歆,暌违日久,拳念殊殷。当你看见书信时,我已久离人世。】
  开篇第一句,便让赵若歆落下泪来。
  “好孩子。”陈侯夫人不忍地拍了拍她,轻轻将桌案上的茶水推了过来。“莫要太感怀了。”
  赵若歆点头,抿了口茶水,继续往下观看母亲遗留下来的书信。
  【不能亲自抚育你长大,是我做母亲的过失。想来是你那未出世即夭折的哥哥,思念于我,唤我下去陪他……
  【你父亲待我很好,你要好好孝敬于他。他答应我会好生照顾你,也不知道他后聘的夫人,是否待你尽心和仔细。想来以你父亲识人之能,所聘之继夫人,必定温柔娴淑,待你很好……
  【我儿自今日起便是个大姑娘,应是要开始议亲了。不知继夫人是否为我儿的亲事愁思,若我儿于婚事上踟蹰,可去安盛府寻陈侯夫人。她与我素来交好,定会为你的婚事张目。我亦曾替你同她之嫡子定下口头婚约,以陈侯夫人之坚贞品性,倘若我儿日后难于婚配,她必会践守约定,保我儿今生顺遂无忧……
  ……
  ……
  虞柔在信里教导她要做个识大体、有修养的秀慧女子,嘱咐她要注意身体、保持康健,切不可贪凉和贪欢,不可熬夜和暴食,还劝说她勤学上进、尊敬师长,嫁人以后孝顺公婆、体恤夫君。字字句句,都包含着浓浓殷切的慈母之心。
  最后是一句结尾:
  【临书匆率,不能尽详。万望我儿,平安康健。】
  赵若歆一遍一遍地看着书信,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赵若歆对母亲虞柔没有太多记忆,虞柔在她心里只余下一个清瘦窈窕的身影。心里关于母亲的其他形象,赵若歆都是道听途说着拼凑起来的。都是碎片拼接,只大体有个想象中的模糊轮廓,姑且算是个印象。
  如今这封虞柔的亲笔书信,颠覆了她心中的母亲形象。
  幼时祖母赵老夫人总指着调皮捣蛋的赵若歆笑骂,说她这副精力充沛的爱折腾爱热闹性子,像极了虞柔在世的时候。赵若歆便以为,母亲虞柔应是一个将门虎女,英姿飒爽、利落果决。
  如今看来,应是她过往想错了。
  虞柔应该也是一个细腻婉约的女子,温婉恭良、娴雅端淑。
  自记事以来未曾接受过母亲的教导与关怀,乍然瞧见这封殷殷嘱托的慈母柬,赵若歆一时有些茫然。
  “你母亲写了什么?”陈侯夫人和蔼问道。
  “这上头说我还有一个哥哥?”赵若歆喃喃地说,“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那是你母亲的头胎,也是你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太医诊断是个男孩。可惜没能保住,才在肚子里几个月就没了。”陈侯夫人说,“你母亲身体也是从那以后开始不好的,之后调理了好几年,才又有了你。这是一段伤心事,你父亲不愿意提也是正常。”
  赵若歆低头:“所以母亲再三嘱咐我珍重身体,保持康健。”
  “她是将军嫡女,打小便很注重体魄培养,怀头胎时还曾跟我说,要将嫡子也培养成将军。”陈侯夫人抹着泪,羞赧道:“歆姑娘,我能看看你母亲留下的信么,我也好些年没见过她的字了。当然,若是里面有她的私密体己话,我就不看了。”
  “母亲叮嘱的,俱都是日常的琐事。”赵若歆说,“侯夫人”
  接过自己保管了十多年的书信,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她与你父亲感情确实深厚,都这般了,还不忘叮嘱你要孝顺。”
  “哦?”
  赵若歆敏锐的听出了陈侯夫人对父亲赵鸿德的不喜,她问道:“上回在逆长公主家的春日宴上,侯夫人也曾说过我母亲走得不安稳,是被人害死的。可那次夫人最后也没能告诉我,究竟是何人害了我的母亲,只说我还小,有些事情不方便让我知晓。今日歆儿已经及笄,夫人可以将当年事情的缘由都告诉歆儿么?”
  “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还是不提这些了吧。”陈侯夫人面露难色,仍是不肯多说。
  “夫人这话说得差了。”赵若歆恳求道,“正是今日是我及笄成人,才想请着夫人告知实情,否则歆儿日日坐立难安。不瞒夫人,自春日宴后,歆儿就连跟父亲都离了心,始终惶恐着父亲就是害了我母亲的人。夫人今日若不与歆儿说个明白,我当真要疑心自己的生身父亲了。”
  “既如此,我也不瞒你了。”陈侯夫人叹了口气,“当年之事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你母亲去得很急。”
  “当年虞家男儿都在宫变中牺牲,你外祖父和你的两个嫡亲舅舅都护主而亡。你母亲本就因着小产而伤了根本,宫变后惊闻噩耗更是忧思过度,开始缠绵病榻。后来她怀了你,因为身体本就虚弱,所以拼命把你生下来不久,她就撒手人寰了。”
  赵若歆点头:“我从小也是这么听说的,只除却先头还有个哥哥那段。”
  “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陈侯夫人恨声道,“当年你母亲小产,我时常都来贵府开导于她。我眼见着她自怀了你后,一日比一日开朗,不再似过去那般愁肠百结。她本就是将门之女,从小有着武艺傍身,身子哪里就会因了一次小产就衰败至此?起码我当年瞧着,她体魄康健,吃睡都很得宜,绝不是缠绵病榻的模样!”
  “那?”赵若歆坐直了身子,面露凝重。
  “若我猜的没错,你母亲是被人逼死的。”陈侯夫人说,一字一句道:“被高高在上的楚家陛下,给活活逼死。”
  “什么?!”赵若歆悚然而惊。
  “我知你应是很感激陛下。自你幼时,他便照拂于你,还立你为皇子妃,时常接你进宫教养,给予你一个臣子之女无上的光荣。”
  赵若歆点头:“我的确一直都很感激陛下。”
  若不是皇帝楚韶驰的照拂与庇佑,她不会得到最好的教养,不会成为京畿众贵女人人钦羡的对象。幼年时,她更是仪元殿里唯一的女学生。一应玩伴,皆是皇亲贵胄。
  便是后来皇帝想送她去和亲,她也未曾在心中多有责怪陛下。
  毕竟陛下与她非亲非故,所考虑的也是家国大义。陛下想让她去魏国和亲,也不是刻意针对她,而是魏国使臣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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