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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耐心地看着师尊神情一变再变,心知对方定已悟到个中关窍。
他勾唇缓缓道:“原本我也不太确定,直到前日师尊为我解开胸口封印后,容华想起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与神行事,并非仅得肉身之乐,更是魂灵交融;再比如,神之阳元,亦并非仅留存于受者体内,而是直接被神魂吸收——”
君寻:“……”
那日他主动扑倒容华,确然是存了些破罐子破摔的放纵想法,本就是冲动行事,一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更何况……那一夜到最后,他几乎是瘫在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容华满意地看着师尊黑发下耳廓缓慢浮起一层红云,继续道:“我想,这便是师尊能借助容华之力凝聚本源的原因。您入睡时,容华也曾尝试,只是我如今对师尊的干涉有限,只能消化极少量本源。”
君寻目光游离地补充道:“所以,若要加快消化速度,就要让你对我的干涉增多。也就是说,我需要更多你的精……精、精——”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抬手掩面,遮住自己越来越烫的面颊。
而容华则轻笑一声,凑到师尊已然红透的耳边,悄声帮他将话补完:“精///元。”
温热呼吸喷吐颈侧,登时激起君寻满身颤栗。
容华终于松开钳制师尊下颌的手,背脊缓缓挺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在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现实的师尊,生平首次产生一丝“作恶”的快感。
“原本准备离开圣宫后再找机会告知师尊的,但你执意要问,容华也只好如实相告。”
君寻默了半晌,微哑嗓音终于由指缝流出,闷闷道:“还……还有别的……方法吗?”
容华轻轻拈起对方一缕垂落的青丝,眉眼稍弯。
他没有煽动或催促的意思,只道:“本源是您的,想必您心中清楚。”
君寻再次陷入沉默。
……尽管他很想反驳,但容华说得没错。
自从紫火被收归本源,只要在容华身边,哪怕是此时此刻,君寻也能感受到来自身体内部的炽热。
比起从前焚心灼脉之痛,他完全可以忍受,却也能感受到来自本源的迫切渴望——渴望那股清冽灵力的涤荡消解,将自己由灼烧之中解放。
比起自己忍受,借助容华的力量,的确是最为有效的办法。
更何况误会已然说开,他与容华之间……
也不是不行。
“……我知道了。”
君寻垂着头,断断续续低声道:“可、可以试试……”
他从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能说服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实践。
容华正心情颇佳地欣赏着师尊难得的羞赧无措,对方却猛然抬头,昳丽面颊犹带着尚未褪去的红云,一双紫眸却光华灼灼,摄人心神。
容华:“……”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正巧为君寻让出了空间。
见后者扶着圈椅缓慢起身,视线却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容华闭了闭眼,克制道:“师尊,你身体尚且虚弱,不宜、不宜过于劳累。”
君寻哼笑一声,指尖掠过下巴方才被容华捏住的部位,笑得恶劣玩味:“这还不简单?”
他缓步逼近,同时随手扯开腰间宫绦,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能学会如何克、制、一、点。”
别以为他不记得,那一夜后来完全是容华食髓知味、索求无度,才让他次日离开时手脚虚浮,连剑都险些提不起来!
容华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他对师尊的情感压抑已久,又难逢对方主动,自然有些把持不住。
心思电转间,君寻已然来至面前。
少了宫绦束缚,原本修身的劲装当即变得宽松,挂在对方精瘦单薄的肩头,竟有些摇摇欲坠的意味。
容华喉结轻动,身体却仿佛不停控制一般,被前者随手勾住腰带,一步步带入重重帐幔。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
清醒地被引至榻缘,清醒地被迫仰倒,又清醒地看着师尊动作生涩地抬起长腿,跨…坐至自己腰间。
青年明艳面容在昏暗中愈发深邃,几乎叫容华辨不清神色。可他却仍旧能够捕捉到对方阖目吻下时,不住颤动的羽睫。
师尊也是怕的。
容华胸腔鼓噪,恍惚地想,离天宫再会时,仅是被握住脚踝,对方便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了。
分明师尊时时表现得仿佛阅尽世事,却在情之一字上生涩稚嫩,如此鲜明的对比,实是惹人怜爱得紧。
于是不知怎的,二人身位倒转。
君寻被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按在云衾之间,骤雨般的啄吻扑面而来,连辛凉莲香都仿佛变得温暖馥郁,透着一股醉人的低醇。
他觉得自己是醉了。
醉到不知如何回应,甚至不会躲避。突如其来的一场细雨兜头罩下,含着润泽万物的温柔强势,无声地涌入他枯涸数千年的心灵。
君寻模模糊糊地被困在这一场绵密春雨里,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究竟是谁,又身处何方。
雨幕之下,月迷津渡,雾失楼台。
象征清醒的锚被逐渐淹没,恍惚之间,似有低语突破云雾,飘忽而来。
“师尊,”容华几乎吻着他的耳廓,嗓音也被雾气蒸腾过似的,低哑惑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雪羽长翎的鸟儿早已被春雨淋透,再无半分振翅飞起的力气。能做到的回应唯有艰难抬头,轻轻啄了一下莲香满溢的指尖。
濛濛细雨终于开始声势浩大起来,水滴汇作细流,清泉结为浪花,波澜聚成汪洋,彻底将伏倒云端、快要融化的凤凰吞没。
清冽泉流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冲刷着静静悬浮于丹田的凤凰本源。
幽紫色焰光一闪一烁,被混沌污染的暴虐凤火似乎想要挣扎,却只能无力地被裹挟于滔天洪流之中,于波澜激荡下缓缓被消磨、驯化。
一夜无眠。
相较于上一次,容华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尽管折腾了整整一宿,可有他磅礴灵力的倾注补充,尽管最终君寻还是昏了几次,可此番醒来后状态竟比睡前还要好。
君寻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单手支头、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容华,默了默。
接着抬起左臂,将亲吻的红痕与几个齿印怼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的克制?”
——若他记忆没出错的话,即便是上一次,容华也没留下过这种印记吧!!!
青年视线掠过自己造成的痕迹,竟似回忆起了它们的由来,青碧眼眸又深了些许,却还是眨了眨眼,格外无辜纯良:“师尊难道不喜欢吗?”
他食髓知味,毫不掩饰地在君寻身上逡巡一圈,又道:“若不喜欢,容华这里有药膏。我们可以将痕迹抹了,再按你喜欢的方式重新印一遍……”
君寻:“……滚。”
他嗓音犹带着过于缱绻的沙哑,那是因为求饶时口不择言,被容华哄着说了太多的缘故。
青年餍足地在他唇边印下一吻,这才道:“这一次,师尊本源消化得如何?”
君寻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却还是手掌一翻,召出本源。
原本形状嶙峋的幽紫晶体眼看着小了一大圈,外表也变得浑圆润泽,仿佛一枚初经雕琢的美玉。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效果确实超出了君寻预料。仅是一夜,便令本源消耗了三成。
若多来几次——
念头刚刚升起,君寻便与容华对上视线,当即捕捉到了对方眼底蓬勃生长的渴望。
……你倒是接着装乖啊??!
君寻生无可恋地闭上眼,忽然有种我为鱼肉的错觉。
还是再、再缓缓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评论继续小红包!…3…
第104章 晋江独家的一零四天
永夜之下; 本无昼夜,更是让人分不清时刻变更。
被容华半哄半骗地按着又来了两轮,君寻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地发出威胁; 声称再继续以后就别想再碰自己; 对方这才面露惋惜地罢手。
君寻歇了好一会才浑身酸软地支起身体; 本就只是虚虚披在肩头的丝袍当即滑落。
隐约泛着浅淡金华的发丝下,精瘦脊背均匀遍布着暧昧吻痕; 彰示着不久前来自他人全无死角的宠爱。
容华仍是单手支腮的姿势; 正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的“佳作”,便见师尊垂首回眸; 半愠半嗔地瞪了自己一眼。
君寻面无表情; 反手将衣襟拉好,再次召出本源。
二人好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才将双…修的频率定在一夜三次。
谢折衣果真一直没有回来; 君寻知道他是又去了近神天。
隋无迹身受重伤; 势必会在其他方面更为暴虐; 谢折衣的境遇只会比从前更差。
所以这一次; 哪怕是为了谢疏风,隋无迹也必须要死。
二人又在圣明殿逗留一日; 期间还出去查探了一次消息。、他们分工明确; 容华神识强横; 借机在无人能够察觉的情况下命令所有归顺宗门皆闭门不出、守好大本营; 而君寻则负责布下暗阵; 同时确认隋无迹仍在近神天,并未察觉二人的出现与布置。
待到第三日清晨谢折衣出现; 他们的布局已然完成; 而凤凰本源的消化进度也达到了喜人的半数有余; 堪称神速。
按照计划,君寻与容华分开行动。
目送师尊跟着谢折衣离开,容华身形一动,化作云气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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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无迹想必真的是急了,毫不在意从前将这座山峰遮掩得有多神秘,一心只想将能召集而来的人尽数召集。
所幸圣人威严尚在,修界宗门无不臣服。
云阵散去,众人登临。
黄金高台之上,圣人首次露面。
说是露面也不太合适,毕竟他仍旧神秘感拉满,披着白金交织的斗篷,面容也尽数被掩于兜帽阴影之下,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当然,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打量就是了。
隋无迹满意地打量着下方代表玄极宗的怀惑、以及太华宗的明月尘与谢疏风,心中几乎被凤凰击溃的高傲再次开始鼓胀。
即便他已有数千年不理庶务,也对太华宗面临圣宫号召的消极态度有所耳闻。此刻见明月尘带着谢疏风一并前来,他几乎是难掩得意地向着下方道:“明宗主,真是稀客。”
青年面相不大,气度却沉稳温和,正与一旁冷着脸的谢疏风小声交谈。面对如此居高临下的态度,他也只是面含微笑,微一颔首:“能得圣人亲自传召,在下焉有不来之理?”
隋无迹低笑一声,听着识海身处传来催促一般的呓语,终于轻咳一声,曲指叩了叩面前长桌。
下方本就压得极地的交谈声顷刻消失,所有人不约而同仰头,齐齐望向端坐高位的圣人。
隋无迹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近几日世间变故,想必各位无论身在何处,皆已有所耳闻了。”
他嗓音沙哑,被灵力裹挟着席卷全场,回荡中,含着令人胆颤的威严压迫。
“魔物逃脱镇压出世,圣宫首担其责,只是说来惭愧,吾与魔物鏖战十日,终因沉疴在身,使其逃脱。”
他说得痛心疾首,立时便有归附圣宫已久的宗门出声维护:“分明是那魔物阴险难缠,圣人何必自责?”
此话一出,又引得无数附和。
唯有上首的怀惑、明月尘与谢疏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隋无迹很满意这些人的反馈,于是又道:“原本吾欲与新圣雪尘联手除魔,可他却早已被魔物所蛊惑,竟甘愿受其驱策,与整个仙域为敌。吾百般劝说,亦是……唉!”
话题转到另一位圣人身上,敢出声的人就少了。
多数人都顾忌新圣收拾魔域的铁血手腕不敢吱声,唯独那些长久依附圣宫的宗门仍在齐声附和,谴责被魔物蛊惑的新圣。
讨论声越来越纷杂,几乎群情激奋。隋无迹感觉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终于再度叩了叩桌面。
场上再次安静下来。
在场聚集了全仙域大大小小几乎上百个宗门,所有人都望向上首,目光有狂热、亦有探询。
山巅风起,牵得原本四散的云气开始翻卷、动荡,竟有些合围而来的压迫感。
隋无迹一一环视过这些人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扬声道:“是以,吾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嗓音中含着几乎掩藏不住的隐隐兴奋,连语速都加快了不少:“只要在座诸位愿将己身修为尽数赠与本圣,吾相信,魔物定然能够伏诛!”
场上气氛顿时凝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向语出惊人的圣人无迹。
而后者则越说越兴奋,几乎挥舞着手臂道:“还有新圣,那个被魔物蛊惑的东西,他定会同魔物联合,反抗于吾!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