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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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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着你是中原人,生了一副斯文模样,第一眼见你,我觉得你像进京赶考的书生,既是中原人,为何要勾结匈奴人,助纣为虐,反倒骂我残暴不仁?”
  “还不是被你所逼,你说你不残暴,还记得一年前雁门关外埋下的枯骨吗?”
  他的眼中涌上了一层水雾,他哭了。
  那场战争陈子惠记得,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战争,凭借着那回的胜利,他加官晋爵,一跃成为卫国最年轻的兵部侍郎,被皇帝看中,终于如他所愿,走上了朝堂的中心。
  但他的晋升脚下踩的是累累的白骨,这次战争死伤惨重,一地凝固的血,恶臭的尸体堆满关外关内的土地,腐烂的恶臭味经久不散。
  有时候他能见到来这里寻亲的人,满身尘土,哭声振动山野,可是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哭得在哀怮,也是回不来了。
  可这些人的死伤都是缘于匈奴的侵略,在与匈奴人打斗的过程中遭此厄运,最后胜利之时,他杀了一部分匈奴的俘虏,数量有些大,但是他们意图造反。
  那时的他,找不到什么更好的选择。
  “你的父母葬身于此?”
  “不是,我家里人早就去了,当时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
  他的回答令陈子惠震惊。?


第40章 矛头
  云飞的话也没有完全出乎陈子惠的意料之外; 陈子惠清楚一个人唯有放下所有的身后事的时候,才能投入到这种事情中,只不过; 他一个中原人,全心全意地为匈奴人做事; 实在令人费解。
  若说他贪利,可付出同样多; 从匈奴那里拿到的回报远不如这里,毕竟; 哪怕匈奴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 可落后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学的也是中原文化,试图扒出其中的精髓来。
  一时间,陈子惠有些不可理喻。
  “那场战争我记得; 尸横遍野。”
  云飞眼中的一层水雾没有消散,扬着头看了他一眼,甚为不屑。
  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还不是你造成的?”
  陈子惠一愣,他是得利者,但也不能把责任归到他头上,这场战争还是匈奴人在塞北极寒之地熬不过冬天; 南下大规模抢劫,攻城掠地造成的。
  “与我何干?你以为我愿意看到尸横遍野的景象?”
  这么一顶帽子扣上来,陈子惠莫名地胸口发闷; 他再琢磨着复仇; 心狠手辣; 在对匈奴的问题上; 也从未妥协过。
  如上辈子一样; 想的是一统天下,用武力将匈奴驱赶走,之后天下太平。
  云飞开口,神色激昂:“你是不愿意,可事实便是如此,我家在雁门郡,从小除了去年去了一趟漠北,就没有出过雁门郡,打仗,我见得太多了,从小到大,边境这里就没有消停过。”
  “先前是顾刺史,他在这里的时候还好,我们这些在边境生活的人还能勉强过活,后来你过来了,打赢了几场仗,接着被委以重任,北部的边境就交给你守着了,自此之后,街道上常见棺材,常见白发人送黑发人。”
  “匈奴派人来求和也不许,硬要打。年年打,年年死人,打到最后十室九空。你这不是追着匈奴打,打得两败俱伤,不要命了也要打,争一个名。”
  陈子惠冷哼一声:“求和?不过是缓兵之计,养精蓄锐之后,明年,别说明年了,半年之后,草长马肥之后又来了。”
  云飞幽幽叹气:“可我想,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上,谁愿意去打仗,去送死。我父母早亡,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自从你到这里之后,从前热闹的村子里几近荒芜了。”
  “给我缝制过棉衣的妇人,他丈夫和儿子去参军了,一去不回。”
  “我饥肠辘辘的时候,给我递过来一碗粥的青年男子,再一次看到他,是在我出边关,在关外见到了他的尸体,士兵刨了个坑,草草地给他埋了,我走的时候,他的女儿才五岁,问我能不能在经过边关的时候,顺便看看她的父亲如今怎样了,她说,她父亲走的时候,说两个月后就能回来,回来之后是新年,新年就能给她带回来新衣服还有吃的。”
  “你刚来的时候,说着要大破匈奴,让边境太平,我们都信了,可是无数人的尸体打破了我的憧憬。”
  “我与你不同,我很自私,我只想我和我身边的人能活着,能吃饱能穿暖,便足够,也没想过要建什么功,立什么业。”
  若是连让他活着这一点都不能满足,他又为何不去反抗。
  云飞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至,话匣子打开,把这些年憋在心里,想说的都吐露出来。
  听到这里的韩昭昭呼吸一滞,之前,没在边境呆过,没有真切地感受到过他们的苦楚,她是真的不懂。
  从以前对于陈子惠的了解和云飞口中的描述,韩昭昭更是觉得陈子惠像极了闫耀灵,连打仗这种执拗劲儿都像。
  原先,在纸张中,人的生生死死只不过是几点墨迹,几点墨迹记载的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几万人,他们不是主角,没有生平,只是干枯的名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以数量堆起的死亡人数。
  果然,有的东西只能停留在纸张上,出了纸张,到了现实中便不同。
  从前,她叹闫耀灵多,惜英年早逝,扫清六合,功远大于过,可是这回,听到那个盼着父亲回来的小姑娘的事情,眼泪打湿了枕头。
  可是这是对立的两方,似乎是一个无可解的死结。
  这个问题,一百多年了,其实一直都无解。
  “你是想让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生活都变得更好,可是你与匈奴合作便能过得更好了?”
  在大多数中原的印象中,匈奴人相较于中原人更为野蛮,侵略边境的匈奴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与匈奴人交战过多回,陈子惠也觉得如此。
  “自小长在边境,我并不知道谁是匈奴人,谁是中原人。”
  边境地区的长时间杂居,已经使他们对于民族的概念模糊化,只知道谁是战争的缔造者,谁是把他们推入火坑的人。
  “说起匈奴人,你可知道给我假面皮的人?”
  听到假面皮的事情,陈子惠的精神格外集中,他太清楚,这种邪术一旦出现,必然会引起巨大的风波。
  “我问她要假面皮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受了谁的委托,她犹豫了,让我发誓,不拿过来做危害和平的事情,她说,她不能违背教诲,一百多年前,创立这方法的祖师奶奶便是这样告诉他们的。”
  匈奴人敬天地,起誓便是向天地彰明,违背自己的誓言必将受到天的惩罚。
  一个以邪术著称的门派竟然要人起这样的誓,陈子惠闻所未闻,甚是荒唐。
  这门派极为隐秘,行踪诡异,又处在匈奴境内的雪原深处,寻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寻到他们的半点行踪。
  恍惚之间,陈子惠想起那个行无影、去无踪给韩昭昭关于前朝开国皇帝闫耀灵一生的话本子,刚才云飞说这个邪术门派的创使人,又是一百多年前。
  关于闫耀灵这么详细而又真实的记载只能流传在匈奴,一个人本就是有功有过的,可在中原,坏的被他的后辈人抹掉,好的被新朝的统治者恶意抹黑。
  至于韩昭昭最初说的,见到的那中原女子的样貌,也能是匈奴人扮成的。
  这些人,知道得太多,太可怕。
  神情恍惚之间,又听见云飞说:“原来在你们眼中的行邪术,也不过如此。”
  陈子惠整个人已经略微有些凌乱了,先是被云飞指责了一番祸乱百姓,接着又发现了那个邪术门派的可怕之处。
  若是云飞没有说假话,匈奴中有人能使唤得了这个门派,这个人绝对不会单于和匈奴的左贤王。
  这两个人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同要利用他们的楚王一样,有点能耐,但没什么大能耐。
  匈奴人之中真是卧虎藏龙。
  上辈子陈子惠如同一把利刃,披荆斩棘,摧枯拉朽,未遇到什么敌手,这辈子不同,身在屋檐下,被卫国的皇帝钳制着,又逢上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
  他的斗志被激起,忽然就想了解了解这个人。
  韩昭昭躺在床上,眼睛半睁,他瞧着是困,快要睡着了,也是,听到这么多与她无关的事情,不感兴趣,以为有他撑着,没威胁到自己头上,听不下去也正常。
  陈子惠未跟韩昭昭做任何表示,自己带着两个亲信和那个小厮,压着云飞走出屋子。
  他要单独审讯,看看能从云飞的嘴里获得什么,有的话,不能让韩昭昭知道。
  听着陈子惠和几个人的脚步渐渐远去,韩昭昭才在床上翻了个身,把惺忪的睡眼睁大了些,明知故问道:“陈大人呢?”
  “陈大人出去了。”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多的事情,她也不说。
  “哦。”
  韩昭昭应了一声,无精打采的,看起来是困得狠了,对这些事情,也不怎么在意。
  丫鬟看了她,也禁不住感慨她没心没肺,火都快要烧到她的眉头上了,还是这么一副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样子。
  韩昭昭见丫鬟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多做理会,翻了个身,脸朝向墙,闭上眼睛。
  其实,她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刚才陈子惠问云飞的话她都听得清楚,她关注到了中原与匈奴的关系是个难解开的结,当陈子惠提起来那个行踪不定,以邪术著称的门派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似乎有意识地将目标对准了她。
  方才那媚。药是他们放的,为了用她来挑拨父亲和陈子惠陈子惠的关系,她能解释得通,可是在很早之前,给了她那本有关于闫耀灵的书,又是为何,有什么意义。
  她应该是被他们盯上了。
  可为什么是她,她在京城以咸鱼且废著称,身为将军之女,对武艺几乎一窍不通,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差不多,怎么说,也不会盯上她。
  想到这里,韩昭昭的身子一抖,莫非还有她不知道的很严重的事情。
  比如,为何她父亲会有在匈奴手中这么宝贵的解药,在危急之时救了她的命,当时,父亲告诉她,自己是从俘虏手中获得的,可她知道,这概率极小。
  屋里极为安静,她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外面脚步声传来,应当是陈子惠回来了。
  她能发现匈奴人将矛头对准自己,陈子惠也能发现,陈子惠本来就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一会儿,肯定消停不了。?


第41章 瞬间的恍惚
  韩昭昭的身子在床上翻了一下; 外面传来的不光有脚步声,还有说话声,是陈子惠和那个小厮的。
  陈子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因为什么原因要带你来到这里的?”
  “说过,我也是雁门郡人; 父亲早亡,家里只有老母亲和年纪还小的弟弟; 见到他的时候,吃不上饭; 饿得皮包骨头; 流落街头,他可怜我们一家人,带我来到这里,说给我找个活做; 还告诉我要管住嘴,别多说话,最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陈子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你拿回去用吧。”
  这是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对一个普通人说,十两银子实在不算少了。
  小厮的手颤抖着接过。
  “你拿着银票想给家里头的人买些什么; 便买些什么吧。”
  说话的时候,他想起了在刚刚云飞提过的生活在边塞,死在战场上的人; 走的时候哄着孩子等回来到了新年; 便给她带吃的; 带穿的回来; 可再也没有回来。
  陈子惠看了小厮一眼; 便推开了韩昭昭的房门,进了屋。
  丫鬟见他进来,连忙行礼,被他制止,让丫鬟退下。
  韩昭昭也翻过身来,隔着一层帷幕,瞧见陈子惠的衣服上沾有一点血迹,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想来在她躺在床上养精蓄锐的时候,他去审云飞,压根就没有得到些有用的讯息。
  韩昭昭把被子往上拉了些,平静地看着他,不料,陈子惠直接拉开了帷幕,韩昭昭的脸暴露在他眼前。
  吓得韩昭昭死死地抱紧被子,瞪大了一双眼睛。
  对她,陈子惠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你刚睡熟了?”
  韩昭昭的脑袋半蒙在被子里,反驳道:“我没有!我在听着呢。”
  杏眼瞪大,看着有几分可爱。
  “那你都听到了什么?”
  她这心,未免也太大了些,当真是什么也不在乎。
  韩昭昭察言观色,看见陈子惠的眉头蹙起,似是不悦,意识到自己扮傻白甜也该适度。
  一方面是要让陈子惠放松警惕,另一方面又不能让陈子惠觉得她太过于愚笨而厌弃她。
  不喜欢她太过聪明,会夺了他的风头,对他产生威胁,若是她过于愚笨,又会把她当做拖油瓶,厌恶后巴不得甩开,光凭着一张脸呆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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