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他。”
阮秋一怔,弯唇笑了起来,果然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叶硚毕竟是六合同春阁大管事,这回是他们的人冤枉了人家,还叫人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屈辱,但凡有些胸襟,都不会让事情闹大,这会儿被少年拒绝也不再强求。
叶硚一个眼色,梅寒月就点了头,转身取出了一个装满灵石的小匣子,给那少年递过去。
“手底下的人看走眼,还叫小兄弟受了委屈,此事定是要罚的,小兄弟不愿我也不强求,但这些赔礼还是要收的。”叶硚按住少年收下这一匣灵石,又望向阮秋,温和道:“小道友眼光不错,这次也多亏你替这小兄弟解围,否则,我这六合同春阁的名声,都要叫手下人给败坏了。”
阮秋得了灵草,心里也高兴,何况面前的人是宋城主的亲戚,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叶大管事客气了,您处事公允,叫人心服口服,相信有您在,阁中必然生意兴隆。”
“方才的事,小道友不介意就好。”叶硚笑了笑,同梅寒月说:“今日你说有几位朋友要来,想必就是几位小道友吧?小道友替我们解了围,你今日便陪他们在阁中看看,需要什么灵草,尽快管去库中取。”
梅寒月本也打算偷偷带他们去,闻言也面露笑容。
“好,大管事放心。”
叶大管事也忙,吩咐完这些就走了,还带走了脸色惨白的小管事,大厅人多,叶大管事为了给那少年赔罪,还让梅寒月带他和阮秋到厢房里交易。梅寒玉是在大管事手下做事的人,待人接物都要远比那小管事得体多了,客客气气地领着这衣着朴素的少年和阮秋几人上楼进了厢房。
阮秋和少年交易的事,梅寒月为了避嫌只在门前等着,说起方才那小管事,也是摇头。
“原以为是个机灵的,谁想到刚提上来几天就惹祸了,这几个月月银应当是没了,估计会被派去打杂,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阁中。”
宋新亭不巧听见,“这么严重?”
“阁中规矩一向严。”梅寒月道:“不过大管事对手下人一向宽厚,若在从前,唐大掌柜掌管六合同春阁的时候,这小管事估计要被打一顿,直接扔出六合同春阁了。”
宋新亭挑眉,“唐大掌柜?”
梅寒月笑容一顿,摇头道:“不说了,这可不好说。”
宋新亭没再多问,只是也多了一份心,这个唐大掌柜,就是小秋说过的,与城主宋燕台决裂的师弟唐霰,也是他们现在的邻居。
宋新亭想着,回头看向厢房里阮秋和少年,这会儿功夫,阮秋已查验过灵草,正要给灵石。
这厢房里没有外人,少年也不再局促,“阮道友若还有事,就先去忙吧,等得了空回来,再到隔壁大掌柜家中给我灵石就是了。”
阮秋这才发觉这少年眼熟,自己想来也好笑,“你是唐掌柜家里的小厮?不过你怎么……”
那小厮也有些赧然,“我叫唐砾,弟弟上了宋家族学,最近正要筑基,缺不少灵石,又不好再找大掌柜借……阮道友放心!这千幻草是大掌柜养不活了,才扔给我的。”
阮秋恍然大悟,还是现场清点了八千多灵石到低阶储物袋中,交给唐砾,“筑基是大事,修炼最是消耗灵石了,下回若缺灵石,还是找唐掌柜吧,你们大掌柜是好人。”
唐砾捧着储物袋,面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迟疑地点头,“多谢阮道友,还请阮道友帮我保密,我不想让大掌柜知道我缺灵石。”
阮秋虽是不解,这于他也无损伤,他便一口应下了。
“好,你若有事,就先走吧。”
锦绣坊规模不小,身为唐大掌柜身边的小厮,唐砾也挺忙的。顾及唐砾身上带着不少灵石,方才又在门前被那么多人看到,梅寒月还特意喊来一个伙计将他送到后门。
等送走唐砾后,梅寒月就带阮秋三人上楼找他要的灵草,“原本我还想偷偷将库房里的私藏扣下来给你们,这次大管事发话了,你们想要什么灵草尽管说,我去取。”
阮秋也没同她客气,取出列好的单子,普通的灵草他不打算在这里收,单子上都是五阶以上的稀罕灵草,梅寒月看完都替大管事头疼,“这有一半要留到下月拍卖的。”
“那,我等拍卖时再来?”阮秋也没真的想为难她。
梅寒月失笑道:“这倒不用,你今日帮了大忙,大管事发话,这些灵草我能拿到,就是价格不低,还有一些灵草阁中目前没有。”
“价格不是问题。”阮秋不愁这点,“收不到的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这次就有劳寒月姐了。”
谁让阮秋生得好看,又一口一个姐姐,梅寒月很难拒绝这样漂亮的弟弟,好在叶硚发话了,她也不至于为难,领着阮秋三人去库房找到了十几样阮秋要的灵草,算下来也要将近几万灵石,叫阿夕当场咋舌。
宋新亭也很吃惊,尤其是阮秋还真给得出来灵石时。
他心想,小秋不可能有这么多灵石,这些莫不是那个殷剑圣的?他倒是个好师尊,不过小秋如此败家,这个好师尊能忍他多久?
从六合同春阁出来时,不知不觉已经过半日,黄昏已至,六合同春阁也到了关门的时候。
梅寒月这个不大不小的管事也下工了,同阮秋几人一同回去,他们就住对面,也都顺路。
不过,刚走出六合同春阁所在的那条街道时,梅寒月摸了摸袖袋,懊恼道:“姐姐送我的络子不见了,估计是落在药库了,我回去找找,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阮秋今日收了许多灵草,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而没一会儿就天黑了,十方城夜晚不安全,便道:“没事,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想想一条街的路程也没多远,梅寒月就答应了,转身跑回六合同春阁,进药库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络子,她回想了下,阮秋几人来之前她去见过大管事,兴许丢在那里了。
都回来了,还是先找到再说吧。
这般想着,梅寒月又去了大管事平日待的账房。
这会儿六合同春阁里都没有人,账房自然不会有人。
梅寒月推门进去,没敢乱动账房里的东西,找了一阵就在屏风后找到了络子,上面落了灰,像是被什么人踩中了,又无意中踢到了角落里,梅寒月是又心疼又庆幸。
“还好找到了,天都黑了,先去找阮秋他们吧。”
梅寒月正要起身,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约莫是两个人,关上门在屋里小声说话,仿佛在谈什么机密,她尴尬地蹲在屏风后,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十方城的落日极美,又仿佛一转眼,漫天彩霞就被黑夜吞噬,月亮爬上来,斜挂在天边。
阮秋几人在街边茶寮坐着,喝完了一壶茶,都没等到梅寒月。反倒是今日一整日都没怎么出现殷无尘的声音先在阮秋耳边响来。
“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去。”
对面的阿夕和宋新亭正在商量晚上吃什么,阮秋不会做饭,没法加入话题,便偷偷地同师尊说话,“在等人,寒月姐回去取东西。”他又说:“师尊今日一直没出现。”
殷无尘对此感到有些冤枉,“今日你见宋燕台时,我不是出现了?那时还险些让他发现了。”
阮秋惊愕,“他真的发现了?”
殷无尘的声音似乎含着几分笑意,“那时小秋已经被宋燕台那张脸迷住了,他好看吗?”
虽然师尊说的是实话,阮秋面上还是露出了几分羞愧,捏起衣袖,“可师尊先前也没有跟我说过,原来宋燕台长得那么好看……”
殷无尘又问:“好看吗?”
阮秋听殷无尘话里都没有笑意了,问话又怪怪的,哪里还能猜不到师尊又吃醋了,他心里很是好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酸的,只好哄着师尊道:“还是师尊更好看,我喜欢师尊的。”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宋燕台看着,像是身体极差的样子。”
殷无尘又笑了一声,“好了,天冷,快些回家去。”
阮秋点点头,小幅度的动作叫宋新亭留意到,还以为他是冷的,便起身道:“算了,这里太冷,我们还是去六合同春阁找人吧。”
阿夕早就饿了,闻言起身,阮秋也只好跟上,匆忙回了殷无尘一句,“师尊,我先走了。”
“嗯。”
殷无尘应了一声,避免被察觉,没再同阮秋说话。
天黑后,因不在拍卖时间,六合同春阁早已关门,门前冷清,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人路过。
几人走到街上,眼力不错的阿夕远远就见到大门被人推开了,喜道:“是月姐姐出来了吧!”
阮秋刚得到殷无尘的回应,还有些心不在焉地忍着笑,闻声抬头看去,就见到一只素白的手按在了六合同春阁边上的小侧门上。
透着六合同春阁门前琉璃宫灯的幽微烛光,照见一片雪青色衣袖,看去应当就是梅寒月。
阮秋唇角一弯,正要说话,就远远见到扶住门的那个人影倒在了门边,紧跟着又连滚带爬狼狈地跑了出来,彼时他才看清楚,门上俨然有一个梅寒月留下来的血手印。
“寒月姐出事了!”
等到梅寒月爬起来,走出灯下的小侧门,三人便看见梅寒月雪青色的衣服上全是血,正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时不时惊恐地回头。
“我去看看!”
宋新亭修为比阮秋和阿夕都要高,也更快赶了过去,正好将险些要倒下的梅寒月扶起来。
梅寒月伤在胸口,那是个不小的血口,血一直在流,衣摆都已湿透,双眼几乎失去焦距。
宋新亭匆匆看了一眼,便急忙为其渡去灵力止血。
“寒月姐,出什么事了?”
阮秋和阿夕慢了一步过来,见到梅寒月身上严重的外伤时也是大惊,阮秋忙蹲下给梅寒月疗伤,却被梅寒月沾满血水的手紧紧抓住,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快,快走!”
“什么?你先别急,服下丹药,我给你止血!”阮秋稍稍一愣,赶紧取出丹药给梅寒月服下,就要运起万象回春诀为她护住心脉。
却在这时,昏暗的街道闪过一道寒光,宋新亭眼疾手快将梅寒月交给阮秋和阿夕,同时召出灵剑,手起剑落。只见火星擦过剑刃,一阵清脆声响,三枚射向他们几人的血色飞刀被打偏,深深钉入青砖地面。
眨眼间,飞刀却化作血雾散去,一个黑影紧跟着从黑暗中现身,手中化出一柄黑红长刀。
“不好……”宋新亭眸光一沉,毫不犹豫提起长剑迎上,神色凝重道:“小秋,快带她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段剧情字数不小心又过万了_(:з」∠)_
第六十三章 追查真凶,古国铜钱。
梅寒月伤得极重; 还在被人追杀,阮秋也来不及给她疗伤了,听宋新亭的就要将人带走,不料那个黑衣人一刀斩下; 挡在他们面前的宋新亭便被击飞; 猝然倒在远处。
“哥哥!”
阮秋心下一紧; 余光就见那黑衣人并未因此停下,手中血刀飞出,朝他这边破风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 阮秋没有时间带走梅寒月了,神色一凝,将梅寒月交给阿夕,拔下青玉簪,化成玉剑; 将周身灵力附于剑上; 一直留心着他这边的殷无尘也回过味来。
情急之下; 阮秋没用上剑意,也得到了殷无尘的剑气相助,裹挟着肃杀秋风的漫天秋水轰然撞上黑红长刀带来的滚滚血雾; 刹那间飓风大作,掀翻长街角落堆积的杂物。
剑气与长刀相撞,在六合同春阁大门前炸开; 霎时触发六合同春阁中的阵法; 七层高楼金光骤起; 在夜里静谧的内城尤为清晰。
那黑衣人大抵也没料到阮秋一个筑基期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剑气; 这一击未成也险些被剑气震退; 而刚刚筑基的阮秋抗下了这一击; 也被震出了内伤,险些跌倒。
剑气凝成的护盾无声出现在阮秋周身,稍瞬即逝,叫阮秋堪堪站稳了,拄着玉剑扶住窒痛的心口,就听见身后阿夕着急的声音。
“小秋哥哥!”
阮秋轻喘口气,“我没事……”
他回头看了眼阿夕怀中双眼紧闭的梅寒月,又望向对面的黑衣人。宋新亭已缓过气,面色苍白地提着剑,趔趔趄趄地走了过来。
“小秋。”
阮秋点了点头。
没等他们多说,对面裹着斗篷的黑衣人又握起长刀,阮秋和宋新亭、阿夕几人面色俱是紧绷起来,殷无尘稍显冷厉的声音也在阮秋耳边响起,“小秋,快使用剑意!”
黑衣人修为远高于他们,阮秋也明白唯有使用剑意才能拦住他,殷无尘就要现身时,长街却冲出一队身着褚色轻甲的内城卫兵。
忽地,黑暗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哨声,黑衣人随即收刀,袖袍一震挥出一阵黑雾,待黑雾散去,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且不说还未现身的殷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