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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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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难道也受了伤?
  邾伯尧慌了。
  “你到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邾伯尧问出这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且刻薄了。
  林墨没有回答,欲言又止。
  “我在问你!为什么你会在禹州?我家琳琅呢?琳琅在哪里?”
  似乎是因为听到他说出邾琳琅的名字,语气和神情都是急切,林墨的表情变化了。
  原本他唤邾伯尧时候,犹豫又悲切,但现在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邾伯尧自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以及说不清的微妙的嫌恶和冷淡。
  虽不知道是因何,但林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琳琅很好,她一直都很好。”
  说得很勉强,邾伯尧也不知道他这样颤声说话是否是真,那颗悬起的心并未放下,又听见林墨轻声问他话。
  “我知道这样前来禹州,无礼亦无状,但可否请伯尧哥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此,先和我走一趟?”
  为他这样客气,又奇怪的话,邾伯尧更觉不安。
  “你想要我和你去哪里?做什么?”
  林墨向前了一步。
  邾伯尧望着他的眼睛,没有动。
  林墨察觉到了他的戒备,也不再动了,只幽幽道:“我、我只是想求你,帮我救治我的一位朋友。”
  作者有话说
  年底是最忙,更新缓慢也没有精力申榜……希望能尽快恢复更新,新文也在储备中了,为您带来不便希望谅解。


第198章 章之五十二 邾氏(中)
  不知为何,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邾伯尧便有种感觉,不可答应他之请求,无论他如何哀戚,如何恳切。
  “我为何要救你的朋友?”他问林墨:“你又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邾伯尧这提防的话语,林墨听见,心内明白。
  邾伯尧眼见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可方走了两步,步伐踉跄,便又停住了。
  他那眉头一蹙,似乎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愤怒,终于露出了怨恨与愤慨。
  这一回,邾伯尧对着他,惊觉有些动摇,想要后退,但终究还是站住了。
  而林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于他。
  “你刚刚是在问我么?”
  “你真的想要知道么?”
  见邾伯尧不答言,他虽不再向前,但也竭力站稳,继续对邾伯尧说话。
  “如果我说,我如今这副鬼样子,全拜你们禹州邾氏的千金所赐——”
  邾伯尧脑内有一声轰鸣。
  “住口!”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对林墨出了手,呵斥制止林墨继续说下去。
  林墨躲不开,也未曾料到他突然出手,竟是硬生生挨了他一掌。
  在听清了他的话之后,林墨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对着邾伯尧面上的怒容,先是露出惊愕表情,然后突然突兀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原来……”
  这,是最善良人呐。
  世间一切善举,所依循行事之理,无非正道公义。
  但世间所有人,待至亲者,待至疏者,亦都有别。
  林墨想通此事,一下就失去了力气,呕出一口刚才在尽力忍住的血。
  “原来……伯尧哥哥……猜得到啊……”
  谁能说邾伯尧不是聪明的人呢?他也许什么都不知情,他好像又什么都知情。
  不,不对,邾伯尧是不会知情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是邾琳琅的兄长。
  邾伯尧的一掌足以令林墨失去平衡,他拿手背抹掉唇边的残血,无力再强撑了,膝一软便跌倒在地。那青石板造的路不够平整光滑,磕碰未能全好的伤口,令他伤处的痛觉又都回到这躯壳上。
  “林墨!”
  邾伯尧上前去扶住了他,林墨抬起眼,反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已知他一身是伤,但如今趁势势扣住了他的脉门,邾伯尧更加愕然。
  “你的内力呢?你的——”
  在这一刻,邾伯尧才知道他为何落魄来此。
  从来不曾这么慌乱过,但邾伯尧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看见林墨的眼中全是恨意,就像是真想啐在他脸上。
  邾伯尧想得也不错,林墨确实恨极了。
  他想问邾伯尧,你是不是觉得,我林墨这样当真极可笑?
  还想问,我林墨在你们所有人眼中,是不是就是悠悠众口中那样,身入邪道,自作聪明。
  真可笑,为什么会想来找邾伯尧,为什么要幻想些不切实际?
  林墨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觉得对不住听了他的话,还在强撑着的滟九。
  他哆嗦着想更加用力握住邾伯尧的胳膊,但已经没有太多力气。
  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可与邾伯尧较量,只能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握紧了邾伯尧的手臂。
  算了,真累。
  林墨松开手。
  “你杀了我吧。”
  邾伯尧不语,林墨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刚才不是就想杀了我吗?”
  邾伯尧仍旧沉默。
  “杀吧,反正今日你不救我们,和你杀了我们,都是一样,”林墨反对他相劝:“这世情,做个恶人,竟比做好人容易简单,我今生无望,何妨做个恶鬼更好?他日还能再来你们禹州邾氏,讨回我的无聊公道。”
  他看着邾伯尧的眼睛,心里明白他那些仁心妙手是真的。
  但邾伯尧若真知邾琳琅所作所为,那他要付出,要掩盖的,又好像其实和邾琳琅本身没甚两样。
  忽然地,林墨就清楚明白了,邾伯尧是不会做什么的,他也不能做什么,因为他不是无关紧要的林墨,可以轻易离开安宁林氏。
  邾伯尧没有任何办法。
  就像当年在学宫内一样,他低下头去为邾琳琅所作所为向所有人致歉,可得不得原谅,端看他人如何去想。
  但那时候,又是谁呢?是谁说了一番话?
  是季朝云吧?林墨想起了他,只有刚直不阿的季朝云一个,大声地说出了林墨认为正确的话。
  是邾琳琅做错的事,为什么是邾伯尧在向所有人道歉?
  邾伯尧回答,因为他是邾琳琅的兄长。
  季朝云对此不能接受。他说如果是邾琳琅做错,那就该由她道歉,付出代价,这与邾伯尧是她兄长并无关系。
  他还问邾伯尧,如果当天是她杀了人,你也替她道歉,替她去偿命吗?
  林墨觉得季朝云句句在理,可那时候的邾伯尧,只是叹气,没有应。
  为什么不应呢?林墨想知道,是因为不管如何去想,都觉得那个心爱的妹妹,断不可能真有杀人作恶的一天吗?
  可林墨又怎么能怪他?
  对一个人的情义,会令人心聋目盲,彼时,现今,都是一样。
  人人皆知,邾伯尧将要成为禹州邾氏未来家主,他不能背离禹州邾氏,不可辜负禹州邾氏,否则便会令禹州邾氏声名败毁,无地自容。
  好像除了少有的些许豁达人,或为数更少的执拗人,太多太多的仙门世家子弟,都遵循着这桩桩件件、条条框框。
  得益于此,受困于此……而那妄想逃脱的,就如林宽,又或者如林墨,又得到什么?
  不得善终。
  不得其死。
  这就是天命吗?
  还是,这是人祸?
  若有孟兰因在前,林墨真想问他一问,哪怕不得解答,也想立刻大声问清楚。
  如果这是天命,那为什么?
  如果这是人祸,那凭什么?
  无辜人蒙冤受屈,加害者饰邪营众,何来公理?
  林墨是个傻瓜,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去找季朝云,至少他才似是那个永远公正之人。
  “可是,为何我不去找季朝云呢?”
  林墨当然知道,因为这些事,和季朝云本就无关。
  他总是好的,为林墨做错事,一边大声训斥着,一边又待林墨很好,帮了林墨许多。
  “因为他太好了,所以不想他,或者好好的一个平阳季氏,也和这些烦忧事相关。”
  他也不能去找林惠,虽然有想过。但她好不容易才离开安宁,离开林府,林墨从来只与她说自己好的事,因为这些坏的,也许会毁去她和陆怀锳,那一点本就好似在委屈中求全的安然生活。
  林墨阖上眼,这人生不该对他人抱有期待与希望,倒不如求个速死算了,就好像,就好像林宽那时——
  “你……要救谁?”
  林墨陡然张开了眼。


第199章 章之五十二 邾氏(下)
  禹州之境多山,亦多溪流,有些远郊山上地方,确实也人迹罕至。林墨和他所谓友人藏身的地方,就在某座无名山上的洞窟之中。
  近日都在忙于奔走,林墨因为失去修为和内力,也极虚弱,但他没有应邾伯尧的话先休息,而是在得到应允后,立刻就带着邾伯尧去往他和他那所谓友人藏身之处。
  走了那样久,两个人面上都是疲倦,而这洞窟内实在黑暗,哪怕是修仙道之人,目光如炬,邾伯尧竟也觉得看得不甚清楚。
  他正想要摧动道法,照亮这洞窟内光景,耳边却听到一点声响。
  那是林墨,他正吹亮一个火折。
  这样熟练的动作,就像那些农户里,出来打猎谋生的普通人一样,邾伯尧曾经见过。
  邾伯尧想,这也许因为他已经不能施行道法了。
  林墨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他轻轻地比了个手势,示意邾伯尧轻声,跟他再进去一些。
  这洞窟内,确实还有一个人,邾伯尧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好像尚在沉睡。
  快要接近时,林墨轻轻唤了一声。
  “滟九?”
  邾伯尧听见这一声,望向那安睡之人的脸,立刻将脚站住了,不再往前。
  “他好像还在睡着,”林墨将那火折子放在一旁,转头看邾伯尧,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邾伯尧沉默不语。
  林墨想到了别处,有些急切:“怎么了?他身上有未拔出的金针,别的地方也有伤……能不能救?”
  未拔除的金针,自然是邾琳琅所为了,邾伯尧道:“能。”
  又道:“我不能救。”
  林墨愣了。
  “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林墨真觉邾伯尧不问世事,未曾见到当日昭告天下的丹书字诀吗?
  世人皆言滟十一已死,那么这一个,只可能是和当年学宫内的滟十一生着差不多样貌的,杀人后逃出的滟九。
  他竟和林墨同行,那林墨可又与此事有关?邾伯尧不敢多想。
  “你不是说你会替我们医治吗?”
  邾伯尧道:“我不能。”
  观他神色,林墨想起了当日的丹书所言,心知他是和别人一样,将滟九视作了弑母杀妹的恶人。
  但林墨也无法,只能忍住气,央告道:“你不救我可以,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也不觉得哪里有不好,但求求你一定要为他医治……滟九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终有一日,天下的人都会知道的。”
  他言辞恳切,说滟九的那些,邾伯尧不知真假,但他说自己的那些,却绝非实情。
  邾伯尧道:“你的胸骨本就有伤,再加上我刚才那一掌,如果再不及时治疗,会令你此生遗憾。”
  林墨根本没有听进去。
  “我不用你治,如果你不肯为他治别的伤,至少求你把他身上,你们禹州邾氏家传的金针解了。”
  邾伯尧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他再度向林墨确认:“琳琅是真的还好么?”
  林墨道:“她很好,她不过是让别的人不好罢了。”
  邾伯尧心知他这怨语应当不是谎话,这才上前去,坐到了滟九身旁。
  林墨已经竭力给滟九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铺就草絮,解了外裳,令他睡得好些,但邾伯尧很快发现滟九未曾醒的原因,是因为有数量不少的金针仍在体内无法根除,兼有皮肉伤,引起了高热。
  邾伯尧自药箱中,取出了一枚药囊,置于他鼻下。
  滟九轻轻一颤,但是没醒来。
  “他这样……烧了多久了?”
  “之前断断续续的,有些发烧。”
  金针的数量实在太多,也的确是禹州邾氏所惯用的手法,却又有些变化不同。
  或者说,更为巧妙阴毒。
  邾伯尧为滟九断脉,观察其形容伤势,额上渐渐的生出了细汗。
  他很细致,也极忧心,他在想竟不知道邾琳琅这些年来,不在家中的日子,到底去到何种地方,又与何人相识。
  如果林墨所言,滟九是真的无辜,那邾琳琅之所行,必然与匡扶正义无关。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又有多少仇怨,令她要这样做?
  邾伯尧不禁要问林墨:“她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林墨不说。
  邾伯尧道:“为何不说?”
  林墨叹道:“如果我说了,你又会如何?”
  其实他刚才已经说过了,邾伯尧明白。
  真相不重要,细节也不重要,聪明人之间,无需太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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