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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语惊了,停下了动作。
言景笙摸了摸他的脑袋,“少年人啊,天真,狐狸啊狐狸,你得庆幸你不喝汤不吃素,不然,爷哪里去给你找一只母狐狸来。”说完,碰了碰柳不语的下面,狐狸炸毛蹦远,瞪圆了狐狸眼睛盯着他看。
第六十六章 前尘篇七
“你看人这眼神特招爷待见,不过,现在先不和你玩,爷得先把这个小家伙解决了。”说完走到小莺歌身边,把人抱了起来,径直往里间走去,直到被屏风遮掩了视线柳不语才反应过来,这人简直无耻到令人发指,不行,他不能让这么小的少年被禽兽给玷污了,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
柳不语正想施法之时,言景笙伸着懒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嘤咛声,他身后传来越来越重越来越甜腻的喘息声。
要不是柳不语是一只红毛狐狸,估计他现在也要变成一团火。
床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呻。吟声与浪。叫声此起彼伏,一波又一波,高。潮接高。潮,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人独自弄出来的。余音绕梁,让狐狸没法代下去。
柳不语吹了吹胡须,瞪了言景笙一眼,便身形灵敏地跳窗离开。
“是我的错觉吗?一只狐狸还能恼羞成怒?”言景笙抬眉眯眼,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
府邸修建一事还要几个月,皇帝也不愿意让柳不语一直在二皇子府住下去,便让柳不语去了皇家祠堂,不许人打扰,安安心心地在小黑屋里为他祈福。
帝王越老,就越渴望长生不老。柳不语祈福,皇家道观里的道士为他炼丹,孝贤帝觉得自己离永生似乎不远了。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排位和历代帝王画像,柳不语觉得连修炼都有些枯燥了。
他本是定性极好的人,可是凡尘人间花花迷人眼,他也挺想去看看的。
正打算留个分身在这里自己溜出去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他果断地闭上了眼睛。是言景笙的声音。
言景笙穿着一身枣红直襟长袍,外面同色轻薄大敞,梳半髻,玉制冠,眉眼一带笑,任谁都会赞叹一句好俊的公子哥。
他睫征询柳不语关于府邸的意见一事,向皇帝请了旨过来。
“小柳,无不无聊,我带你出去玩?”一屁股坐在柳不语身边,言景笙充满兴致地说,“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只要在用晚饭的时候回来就可以。”为了让他顺利勾搭到柳不语,言景笙的外公不惜亲自帮他,这倒省了言景笙找乐子路上的麻烦。
柳不语抬眸看他,“你很闲?”
“嘶……一般般吧。”言景笙想了想,“整日对着这个黑屋子挺没趣的吧,出去透透气,我保证你祈福的功效事半功倍。”
“你倒是口无遮拦。”作为几千年的大妖,柳不语并不怕对方耍什么阴谋诡计,而且这人虽然有些讨人厌,但是奇奇怪怪还挺有意思的,“可以,走吧。”
这么简单就说动了,这……言景笙只能面带微笑,给他换上小厮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就带着人离开,他们走后,有易容成柳不语模样的人从密室里出现在祠堂里继续打坐。
没带着柳不语往繁华处去,言景笙先是带着他去了裁缝店换了一身浅蓝的布衣,就带着柳不语往鱼龙混杂的乱街去了。
这里就是平民百姓吃喝嫖赌的天堂,穷凶极恶之辈在这里肆意生长,这是皇城律法照不到的黑色地带。
喧嚣吵闹,光天化日之下,打架斗殴,肉身博弈,鲜血四溅。道路两边,还有蒙着面,换上花柳病的女人裹上草席躺着,眼神无光地看着天,等着谁丢下锭银子给她下葬。
没有人丢,人们都漠然离开,只有言景笙,一路跟散财童子似的,老弱妇孺,这里丢一点那里丢一锭,有人感激涕零,有人沉默地捡起银子揣回兜里,甚至有人盯上了言景笙想动手抢劫被卸了只胳膊后只得悻悻离开,世间百像,第一次如此鲜活地呈现在柳不语面前,这与他所见的差别实在太过巨大。
散完财后言景笙带着他去了这里的破破烂烂的酒楼,找的雅间除了封闭,连桌子都油腻腻的。
“小柳,你别看这环境恶劣,但是这家的酒菜可以说得上天下一绝,我先让小二给你上招牌菜来试试如何?”那尖嘴猴腮的店小二赔着笑站在言景笙身后,再配着这环境,柳不语觉得,实在是,有碍观赏。
“有酱肘子和酱牛肉吗?”柳不语问。
“有的有的。”
“你们这的肉食全上来。”
言景笙抿唇点了点下巴,“听这位客官的,另外,再来二十坛烧刀子。”说着,摸出一锭金子给了店小二,那小二高兴得差点蹦了下去。
“小柳喜欢吃肉啊。”言景笙笑着说。
“嗯,王爷若是想吃素,可以自己点。”
“我都叫你小柳了,怎么能叫我王爷呢,我们不是好哥们嘛,我母妃在我小时候喜欢唤我言言,小柳叫我言言可好?”说完还对着柳不语眨了下眼睛,眼波流转,红豆勾人,塞过三月春花。
是我最近没睡好这容貌的诱惑力下降了吗?言景笙清咳了几声,不好对付呀这个柳不语。
“小柳,你看,我们都在一起喝了两次酒了,男人不都是酒场上可以定交情的吗?”
“哦,没听说过。”柳不语低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言景笙面前,淡淡地说,“这是还你的酒肉钱,够不够?”
言景笙耸眉战术性后仰,差点想直接骂出一句我够你妹呀。
第六十七章 前尘篇八
言景笙看着那锭金子无语凝噎,第一次闭了嘴不想说话。店小二很快就把酒菜上齐了,柳不语也没管言景笙,自顾自地拿起酱肘子就开始吃。动作,嗯,用手的话,怎么也斯文不到哪里去。只能说对方吃得干净利落而弱化了狂野感。
哎,还是有些看法的。言景笙微微一笑,倒上了酒,“大口吃肉,怎么能不大口喝酒呢,来试一试这纯的白酒,滋味一绝。”
柳不语停下动作,端起来闻了闻,然后道:“这么烈,你想把我灌醉?”
“…”言景笙眨眨眼睛,“怎么会啊小柳,我只是有好东西与你分享一下,你不能不信别人的好心啊。”
柳不语不会喝酒,但是他也不怂。手一拂过,烈酒变清水还少了大半。柳不语放到唇边抿了一小口,两道眉皱了起来,“我不太能喝。”
“没事,我喝三杯你随意。”言景笙是很自信自己的酒量的,毕竟扮演吃喝玩乐的风流浪子那么多年,这些都是小意思了。
可是,等言景笙发现不对劲时,自己已经被柳不语挑起了胜负欲,于是就在柳不语眉目寡淡脸不红心不跳的情况下一杯又一杯地灌下了肚。
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眼尾的红痣更加艳红,徒增了几分媚态。
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一边不耐烦地撩发,一边摇摇晃晃地抱起一大坛子酒,指着柳不语张狂地说:“一人一坛…敢来吗?”
“你醉了。”柳不语继续吃自己的肉,并不想和醉鬼打交道。
眸子斜睨,迷迷蒙蒙,醇酒的美人带飘似的过去想扒拉柳不语一把,柳不语一躲,对方又要摔倒,他摔倒柳不语倒也能看得过去…只是对方可好抱着一坛子酒呢。
怎么能有人这么不省心呢?
柳不语只能一手揽着人的腰一只手把酒坛子夺了过去放在桌上。
这人的腰,又细又韧,手感怪好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柳不语又掐了一把,然后醉鬼就扑在了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在他怀里蹭。
柳不语壶了一口气,揪住人的领子想一把给拎开,只是手才碰上领子,对方仰起了头,绯红双颊,眉目潋滟,红润的唇轻启,嗡嗡糯糯地就来了一声“娘”。
“…”柳不语闭了闭眼睛,“我不是你娘,松开。”
“唔…爹…”说完舒展眉目乖巧地笑了,“言言可乖了,抱抱我好不好。”
“我也不是你爹。”
言景笙不解地了他一阵,打了一个饱嗝,“那你是…谁呀…”
“柳不语…”
“柳不语…”言景笙闭着眼睛想了一阵,然后靠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挺好看的。”
果然是一个色。欲熏心只看重皮象肤浅之人。柳不语板着脸偏头,下定决心把人扯开之际,怀里的人又开始自言自语:“柳不语啊,他眼神很干净,我知道,是一个好人…我就是,可怜他…”
“为什么可怜他?”柳不语好奇,对方又不知道他的过去,何来对他怜悯。
“嘿…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言景笙从他怀里退出来,偏着脑袋听了一阵外面的声音后,定定地看着柳不语。
柳不语第一次被人看得发毛,对方不会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了吧。
“你能带我离开吗?”言景笙说着两行晶莹从脸上滑落,苍白虚弱,美人凝泪,“今日不知明日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没命的,会没命的呢。”
说着说着双手捧脸笑出了声,“真是的,我在向谁求救,谁能救得了我,谁都救不了。”
…
黄昏时分,一身灰色衙役官服的余大和另外一个锦衣卫追着人进了巷子里,却在看见一道青衫时停下了脚步。
在乡下时,他跟着隐居的侠客学了些功夫,到了皇城后,余德本想提拔一下他,因为大夫人的阻拦,再加上他自己的意愿,他便谋了一份衙役的差事。
听上去确实挺没出息的,也怪不得别人笑三皇子的这份亲事。
“余大,怎么了,你怎么不追呀。”没有人尊重他这个皇子妃的身份,因为连三皇子都不受人待见,同他当差的也在直呼他的姓名。一同当差的衙役偏头看去时,已经没了人。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一下毛厕,那小偷应该是往那个巷口去了,王五,麻烦你先去追一下了。”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余大捂着肚子就跑回去。
等那衙役往错误的方向追去后,余大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往那道青衫消失的巷子去。
他步子很快,很快就看到了人。
本来是追不上的,只是可惜,言景词搀扶着的女子大概是身体虚弱,所以他们走得格外的慢。
那就是三皇子的心上人吗?
弱柳扶风身段,侧着的小半张脸,莹白如玉,秀雅美人。
余大跟了一阵,看见两人进了一个小院后,呆呆地站了好久。
眼眶涩涩的,却也只是低头一笑,便想转身离开。
“余大。”有人叫住了他。
“三皇子…”余大停在了原地。
“你…跟着我们过来的?”言景词沉吟片刻问。
“啊…”余大呆了呆,半晌手足无措地解释,“殿下,我是当差,追犯人,无意间看见有人背影像您,便不自觉地跟过来…”说到最后,还是故意跟着,余大懊恼地低着头,“您别在意,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言景词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对不起…”
“殿下,您怎么给我道歉…”余大不解地看向他。
言景词拍了拍他的肩,“那女子,叫若若,是曾经翰林院学士章先林的女儿,也是我母妃曾经给我相中的,妻子,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后来章氏文字狱,她本来被发配边疆的,我悄悄把她救下来安顿在了这里,余大,所以,拜托你,别把她的踪迹说出去。”说完,言景词深深地向余大鞠了一躬。
“您别这样,我…我不会说的。”余大急忙扶起言景词,“殿下,我会守口如瓶的,绝对不会向别人透露半分,您别担心。”
第六十八章 前尘篇九
言景词直起身来看了余大一阵,露出了平静的笑容,“我知道的,谢谢你。”
“您不用和我说谢谢的,这是,应该的。”他们是家人啊,不用这么客气的。
可是家人两个字余大说不出口,他虽然笨但是言景词身上那股淡淡的疏离和拒绝,他还是能感知到的。
“殿下,我还有差事,就不打扰您了,我先离开了。”余大收回了扶言景词的手,他手脚不知往哪里放的碰了碰佩刀,最终只能做到憨憨一笑,然后向言景词挥手告别。
见余大离开后,言景词眸色微沉,带着的微笑也消失了,他对着虚空吐了一口浊气,才转身回了小院。
若是,余大安分些就还好,到时候各自好聚好散。若是不安分…
言景词摇了摇头,对方看上去也不像不安分的人。
…
言景笙揉着头坐起来时,就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莹莹端着一盆水站在床前一脸费解地看着他。
“怎么这副神情看着我…”言景笙沙哑着嗓子,精神低迷地问。
“王爷,您昨夜去哪了,怎么回来的?”莹莹放下水盆问。
“去哪了…”去套路人喝酒来着…神智逐渐清醒,自己反被套路喝醉的场景浮现在了眼前。“我去…”
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