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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笙拖着腮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那日谢谢小柳了。”
“不用谢,你还不算重。”
“…”
“小柳,你以前是住深山里的吧?”
是又如何?“我住北疆。”
言景笙笑出声,“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欠虐,和你这人聊天特难,但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是挺奇怪的。”柳不语看着他,“你说你喜欢我?”
“对呀。”言景笙笑得眉眼都弯起来了,“相貌,气质,性格,太合我的口味了。”
“你认真的吗?”
言景笙点头,“怎么,再认真不过了。”
柳不语坐直了身体,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你别报救命之恩了,我喜欢母的。”
“母的是什么玩意?”言景笙惊了。
“是谁我都会救的。”柳不语接着道,“你喜欢我没什么好的,我会让你很难过。”
“…”言景笙摸了摸下巴,“小柳,你会怎么让我很难过?”
“打。”简单粗暴而又唬人,简直太直白不过。
“豁…”言景笙更来劲了,“打我,打哪里?屁股打不打!”
“…”柳不语木了脸,“打脸。”
“…”言景笙无言,这,他想调戏,可是调戏不上啊,对方连脸都不红,而且回他次次都回到命门上。
第七十一章 前尘篇十二
言景笙选择闭嘴不再和柳不语说话,最终把人送回了皇家祠堂,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到了王府回到书房时,陷入自我怀疑的言景笙不得不问莹莹,“我长得很磕碜吗?”
“……”莹莹愣了愣,许久后插着腰说,“谁说的,王爷您姿容冠绝整个天下。”
柳不语你看看,你看看,连个黄毛丫头都比你会说话。言景笙着实气啊,只得挥手让莹莹下去,看来,他想和柳不语有一段情缘,还是有些难度的。
夜里,言景笙偷偷摸到了言景词的房间,和正在打扫的余大撞了脸。
余大睁大眼睛看着他,言景笙作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喊了一声“嫂子”好。
余大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低下头嗫嚅着说,“王爷,您别这样叫……”言景词和他说过,如果是瑞安王偷摸进来,去告知他就行不用声张。
“你可是我三哥明媒正娶的,当然得这样叫的。”言景笙看着余大有些沮丧的神情,心里了然,怕不是他三哥已经同人把事情说清楚了。“嘿,当然若是你觉得别扭,我唤你一声余哥就好了。”
“怎么当得起……”余大涩然地笑了笑,“您叫我余大就好了,我去告诉殿下您来了。”
“我三哥没住着?”
“嗯……”余大似乎觉得窘迫,低下头就快步离开。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整洁,别看人长得高高大大爷们气十足,内心却很细腻。
言景笙摇了摇头,若余大真的对言景词有意,那就是很可怜了。
言景词很快就到了,两个人坐下后,余大还贴心地送上了两杯热茶,关上门离开。
“三哥,你和余哥说清楚了?”
“嗯。”言景词顿了顿,“命运捉摸,耽搁了他,我也没有办法。”
“嘶…也是。”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他自己都扯不清楚,而且又不太了解余大,他不好多说些什么,“对了,我外公那里得到消息,父皇大寿时,会同北疆达成合作,让柳不语降异像然后立言南皓为储。”
“不以为,父皇立他为储的决心一定,只差一个借口。”言景词垂着眸,“苍州知府案你失利,我这里也中了他的诡计闹了这么大的笑话,言南皓登上皇位,已经是没有转寰了。”
“三哥,别那么泄气,一切还有机会,他登帝并不代表我们就输。”言景笙笑着安慰他。
“没有那么容易认输的,只是若若的病更重了,有些忙而已。”
“我想办法给你找大夫来。”
“景笙,你的局势比我要好上那么多,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言景词道。他们的父皇尽管圣意不在言景笙身上,但是言景笙有一个太过强大的母家,强大到有些时候,皇帝只能忍气吞声。
“嘿,我不是当皇帝的料。”言景笙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而且吧,云家是推我上去做什么很清楚的。三哥,你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
“景笙,不要总想着我。”
“我也是为自己想。对了,澜清阁的事我大体有了眉目,大量贩卖少年儿童,进行非人虐待培养成娈童来接客,这事我大体有了些眉目,到时候披露的话,言南皓可逃不过那帮文官的口诛笔伐。”触犯孝、仁和德,失了文人的心,在这个文官鼎盛仁义治国的国家坐那把位置,就是在悬崖边上跳舞。
“嗯,这么容易抓到把柄。”
“不容易不容易,只是因为我偶然救下了一小孩而已。”
“那可要把那小孩护好。”言景词想了想,“对了三弟,你让我查的柳不语的事,已经有消息了。”
“他确实是北疆圣子吗?”
“北疆王亲定的,没假,只不过出现得有些突然而已。”言景词接着道,“柳不语的身份没有问题,只不过的是,他强得近乎妖。”
“?”
“北疆大旱,他一出现就求了场雨。闹鼠疫,他取来一株草药就救了人的命,我密探的消息没有半分假,就是他的功劳。”言景词神情严肃,“景笙,我本来是不信怪力乱神这事的,可是,北疆实在是太过神秘的地方,更别提,那里还有传说中的仙蓬山了。有传言,柳不语的出处,就是这传说中的仙山。”
“嗨,难不成还是一个神仙入世了不成。”
“不,他不是神。”言景词很坚决地否定了言景笙的话,“若他真是神,又怎会不知言南皓的所作所为而助纣为虐。”
“三哥,你就那么确定,柳不语是言南皓那边的?”
“皇后去过北疆。”
“就这么一点?”
“有了关联不是吗?而且,就是因为她九死一生身带彩凤祥瑞回来才被立为后。景笙,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
“是,三哥,我的确觉得柳不语和言南皓那边有关联,但是,我不觉得他们是一条心的。”
“理由?”
“凭我和他接触几次下来的了解和直觉,他应该只是被利用了。”
“…”言景词有些意外言景笙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可置信地问,“景笙,你别告诉三哥,你真的欢喜上他了。”
第七十二章 前尘篇十三
言景笙看着言景词,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笑,“三哥,我承认我对他确实挺有好感的,至于是否真的欢喜…那也没办法了。我外公说了,寿辰之日,既然立言南皓为储君已经无法改变,索性另辟蹊径,安排人在其中在造一道天意,让柳不语嫁给我。”
“…”言景词头疼,“这样会行得通?”
“虽然父皇对男子相恋嗤之以鼻,但是他极其看重巫术和天意,说不定,是种转机。”
“你有把握吗?别自己陷进去。”
“嗨,人生不就这样嘛,尽力而为,实在还是成不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但愿,我没有看错人。”
言景词默然,没有再多说什么。送走言景笙后,他才得空打量屋子。
平日里他都是和余大分房住的,他府上下人不多,屋子他也不喜欢别人进来,都是自己打扫。和余大成亲后,他把这屋子让给了对方。只是没想到,余大没有住,搬去了另一间厢房。这屋子便也空置了下来,余大打扫得很干净,也小心翼翼地没改变任何摆设。
何必这样卑微。只不过是同住一个屋檐下,难道他把这场婚礼当了真?
言景词摇摇头,他去了后院,远远地可以看见余大在和下人们干活。话不多,也不和旁人热络地聊天,只是踏踏实实地坐着自己的事。
下人,也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当家主母来看,给活给的自然而又大方。
言景词看了一阵,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他不知道,余大转过身来,看着他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
…
真乙道袍衣摆染着鲜血,手上也滴滴答答地滴落着。他面无表情地从地牢里走出来,在遇上外面刺眼的阳光时,微微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是穿着一身靛蓝直襟袍衫的言南皓。
言南皓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如何,报了仇这下心里痛快了吧。”
这句话不是蠢,而是故意为之。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真乙如今的处境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真乙低头一笑,没有说话。
言南皓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拿起真乙的微凉的手,修长如玉,染着鲜血,红与白的刺眼对比,更加好看了。
他低头,温柔地给真乙擦着手,两人身后,阳光正好,天空透蓝,亭台楼阁,绿树荫荫,画面一度温柔而又美好。
“这样不很好吗真乙,你的小师弟有最好的人伺候着,而你陪我一起把这天下放在手上把玩,这样的人生,简直太快乐不过了。一味固守着你们那些陈规道德,只能被欺负,不是吗?”言南皓认真细致地擦拭着。
“确实如此。”真乙淡淡地开了口。
言南皓抬眸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一阵又低下头来,声音很愉悦,“真乙若是真能明白,对于我来说,真是比坐上那把椅子还要快活。”
真乙嗯了一声便没了话。
擦完一只又拿起另一只擦,言南皓说:“既然如此,今日天气那么好,注定是个好日子,不如,你我就把这洞房给入了,可好?”言南皓唇角上扬,低头亲吻了一下真乙的手背,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真乙。
“殿下不是只让我做一把刀吗?”真乙平静地问。
“哎,怎么只是做一把刀呢,还要做我的枕边人呢。你既然也喜欢男人,那你我真的是天作之合了。”言南皓把玩着真乙的手,“怎么,难道道长不愿意?”
他唤道长时,就代表对方已经在动怒了。
真乙垂眸想了一阵,才开口:“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如果殿下想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他没有办法,他被言南皓捏住了命门,除了屈服,他全无他法。
忍,一切只有忍。
“那真乙要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本皇子等得很心急。”言南皓脸上又有了笑意,真乙翻不出什么浪的。
“如果殿下愿意再给我几日做心里准备的话。”
“…”言南皓眼珠转了转,应了下来,“那自然是可以的,我便再给真乙三日的时间。”鱼。水之欢这种事,当然得你情我愿才完美了。视死如归硬邦邦地躺在床上,那和尸体有什么区别。
他言南皓大多时候都在勉强人,只有这个时候,他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多谢殿下。”
“嗯,记得我的好便好,回你房间去把这一身洗干净吧,我还有事要做。”松开了真乙的手,言南皓动作潇洒地离开。
真乙看着言南皓的背影,眸子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
…
言南皓进了宫,去了乾阳宫,皇帝的寝殿。
彼时孝贤帝席地而坐,正在做表演皮影戏的小人,大太监在一旁给他递着工具。
“儿臣参见父皇。”言南皓行礼。
“皓儿来了,就随父皇一样坐地上吧。”孝贤帝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情愉悦地叫人坐下。
言南皓应下,他看去,皇帝在剪的是他最心爱的那个妃子皮影人物。
“父皇近日喜欢上皮影了吗?不如儿臣去请人来表演给父皇看。”
“那倒不必,朕不过闲来无事试着剪一下而已。”孝贤帝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朕老了,不过剪一会,这眼睛倒有些受不住了。”
“儿臣来给父皇剪吧。”
“不用不用。”孝贤帝摆了摆手,“这种事,还是让你四弟来做最好,论玩这些玩意,他最在行了。”
第七十三章 前尘篇十四
“您说得对。”言南皓眸中闪过异色,也没再搭手,只是笑着说。
“你们兄弟几个,倒也算各有所长。”孝贤帝低着头专心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活,“父皇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过是扳着手指头过日子,皓儿啊,若父皇走了之后,只有四个字想交待于你,兄弟和睦,一定要做到。”
“父皇,您一定会寿比南山长命百岁的。”
“是挺想这样的。”孝贤帝悠闲地笑了笑,他抬眸看着言南皓,二子,与他年轻时长得最像,性子也像。
罢了,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启禀父皇,儿臣想请旨,让真乙成为皇家道观的掌门人。”
“真乙?那个被逐出道门的道士?”
“父皇,不过是师兄弟间争权夺利的诬陷,儿臣已经查清楚了,真乙确为清白。”
“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孝贤帝也没有多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