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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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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知,他谢玹作为此次事件的主事者,若因此等小事,千里迢迢去劳烦太后再下一道旨,太后非但不会帮他,还会觉得他无能。
  李缙面色沉沉:“他为何不早些请旨,要等到数月之后才想起来这一茬?”
  李景扬语塞了半晌,道:“呃……兴许是,等久了才急病乱投医?”
  “蠢货!”李缙一甩袖子,“他这是已想好了怎么对付你!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节外生枝。他谢玹既来到永州,我便有一千种办法置他于死地,还需要你来替我出气?!”
  正说着,州府之外忽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家丁,左脚拌右脚地跪倒在李景扬脚边:“大人,大人,出事了……”
  李景扬刚被李缙训斥一顿,当即出气一般踹开他:“何事?”
  “州府外不知被谁扔了具尸体,现下许多百姓都在围着看热闹……”
  李景扬一怔:“什么?!”
  *
  谢玹只是想让叶一从贼匪窝中挑出一些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譬如打家劫舍而来的珠宝、驻扎的匪旗等等,岂料叶一直接逮住了一个正在行凶的小土匪,那手臂上的绛色袖章,一看就是来自于令永州诸多百姓头疼的悍匪。
  暗卫出手,非死即伤——哦,谢玹除外。
  叶一将那小土匪宰了,又拎着尸体赶路回来,啪一下将它扔到谢玹的面前。
  彼时谢玹正在喝茶,迎面看见一幅面目狰狞的尸体,险些呛出个好歹。良久之后,他才平息下来:“把尸体扔州府门口去。”
  叶一:“……是。”
  叶一去了又回,辅一踏进屋,就听见有人喊,秦大人醒了。
  秦大人睡了很多天,可见伤情之严重。那郎中说,剑伤入骨,且能看出用剑之人使的是杀招,是真的冲着要秦庭的命去的。若非秦庭习武,擅长避开要害,否则人早就去见了阎罗王。
  叶一想入内去看看,但一想到自己不久前刚伤了谢玹,就觉得无颜面见秦庭。可他又实在按捺不住心中那抓耳挠腮的劲儿,既担忧,又害怕。
  他灵光一闪,身影疾掠,人便已窝在了屋外的侧窗之处。
  那处是个死角,屋内之人很难发觉。叶一到时,却发现那处已有一人,看身影还颇为眼熟。
  “……檀夏姑娘?”
  檀夏一惊,扑上来捂住叶一要再次说话的嘴:“嘘——”
  叶一眨了眨眼,点点头。
  谁曾想,听墙角还能有个伴儿。
  叶一是事出有因,檀夏为何有事不直接问,反而扒在这里探主子的私事呢?
  小殿下不会责怪?这得把下人宠成什么样?
  在叶一胡思乱想之际,檀夏喃喃道:“我方才在小殿下的颈侧看到了……”话说一半,檀夏将那后两个难以启齿的字吞下,又道,“那夜小殿下嘴上有伤,我还以为是在哪磕碰的,后来一想,不会是秦大人……那个的吧?”
  叶一:“……”
  哪个?
  檀夏见叶一呆愣着,以为对方没听懂自己的暗示,憋红了脸,小声道:“亲的。”
  叶一:“……”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亲耳听旁人说出口,还是有一股别样的感受。
  秦大人自十多岁起就开始流连芳丛,练就一副“片叶不沾身” 的本领。那一柄枫叶红扇,曾被汴梁诸多美人戏称为桃花扇。
  他处处饮酒题诗,偶有好物如香囊发钗贴身墨宝之类的也不吝赠与,却从没听说过他赠与折扇。
  红叶多情,秦大人从不留情。
  谁知人见到小殿下的第一面,就将那桃花扇送出去了!
  可见某些人真的是命中劫数,在劫难逃。
  檀夏静默了一会,又苦恼道:“那萧先生怎么办啊?”
  叶一:“?”
  是他想的那个萧先生吗?
  等等,小殿下不是只和李徵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关萧陵什么事啊!
  “临行永州前,小殿下托我给萧先生送了一封信。”檀夏说,“我跟随瑢妃娘娘这么些年,也不止一次见过萧先生,那还是我第一次见萧先生笑。”
  “你可能不太知道,宫里流言纷纷,说是萧先生与小殿下之间,有一些……呃……”
  叶一:“私情?”
  檀夏:“?”
  檀夏:“你知道?”
  叶一面无表情道:“宫外也有,李家的徵少爷,亦与小殿下有超出正常关系的来往。我跟随家主大人身侧,有幸得见。但檀夏姑娘,此般主子的密辛,我等还是不要逾矩过问,否则性命不保。”
  檀夏回头乜了他一眼:“既不过问,你又为何在此?”
  叶一:“……”
  没听见回答,檀夏索性不再搭理他。叶一轻轻吁了一口气,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这位小殿下……倒是不止在某一处颇有手段……
  他摇摇头,打算起身离开,又听檀夏自言自语道:“小殿下的身子骨,真的受得住么?”
  叶一:“………………”
  作者有话说:
  檀夏你在说什么啊檀夏!看把人家叶一吓的,点完了此生所有的省略号


第66章 我的小殿下啊
  “在看什么?”
  谢玹刚进屋,秦庭就已经靠坐起来了,他正侧着脸看向窗的一侧,见谢玹走近,连忙收回视线,朝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什么。”
  秦庭平日里素来生龙活虎,仗着有一身好武艺,驭马拉弓、飞檐走壁、逛窑子听曲子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可如今就这般病恹恹地躺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谢玹从桌上端起汤药递过去:“大夫说这药每日喝三次,你记得时间到了就提醒下人们给你送来。”
  秦庭没接。
  他垂眸避开谢玹视线,手放在被褥上,轻轻摩擦着自己的指节。
  这伤来得蹊跷,虽说不久前他刚和谢玹坦白,自己是被凤九渊所伤。但目的、原因一概不知,况且,他的确是有事情瞒着谢玹的。
  谢玹被晾了一会儿,原本想就这么转身走,可一对上秦庭那略带惶然的眼神,心中便是一软。
  说起来,如果按活的年月算,如今的他要比秦庭大上好几岁,虽说是披了个年轻谢玹的壳子,但在心理上,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在面对诸如谢端秦庭李徵时,多少都有些放任宠溺的姿态。
  他叹了口气,在床边缘坐下,拿汤匙在碗底搅了搅,亲自送到秦庭嘴边:“张嘴。”
  秦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啊”了一声,乖乖张嘴把药汁吞了下去。
  一碗汤药很快就见了底。
  碗端久了,谢玹的手有些酸,刚准备歇会,屋外就传来连续不断的三声敲门声。
  是随行之中余潜的亲侍。
  “小殿下,有人在馆外求见,余大人让小的前来知会一声。”
  谢玹微微讶异道:“李景扬这么耐不住性子?”
  亲侍道:“不是李州府,是京中来的人。”
  京中?
  他刚差人回京请旨,距今也不过数日的时间,按理说无论如何京中下达之人都不可能这么迅速。
  那到底是什么人?
  谢玹搁下碗,欲起身去查看,怎奈刚垂下袖口,忽而被一股轻飘飘的力道勾住了。
  他回身一看,只见秦庭已半支起身子,正浅浅地拿小指勾住谢玹的。他手掌比谢玹宽许多,如今就这么委曲求全地攥着谢玹,又不敢用力,看起来有些可怜。
  隐约察觉到谢玹有些不耐,他动作微微一顿,最后还是颓然地松开了。
  这时谢玹倒是看得想笑了:“装无辜啊?”
  秦庭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谢玹不再看他,只当是人还处在伤痛的影响下,神智不似清醒。厅外还等着人,恐怕还是贵客,他得出去看看。
  只是等他再一次起身准备离开时,秦庭又从斜后方蓦然伸出手来。
  这一回,他勾住的不是小指,而是捏住了谢玹的整个手臂。
  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扯,谢玹在原地转了一圈,以一股极其别扭的姿势扑向床榻。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挣扎了两下,眼一瞥看见秦庭身上一圈一圈的绷带,理智顿时战胜本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好在秦庭有分寸,他稳稳地拦住了谢玹的腰,让他面朝下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临近初冬,窗外的风较之平日已迅猛急速了许多,在他扑向秦庭的刹那,他好似听见侧窗之外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他蹙眉转过去看,又被秦庭捞着下巴,轻轻转了回来。
  “别看外面,看我。”秦庭率先截住谢玹的话音,在谢玹发作之前轻声开口:“殿下,我想请罪。”
  谢玹:“……”
  他目光一移,只见那缠在胸口的绷带因这力度又松了一些,与虚虚搭在肩膀上的衣袍,一同顺着往下去。谢玹赶紧接了一下:“请什么罪?”
  秦庭坐在床上,半支着腿,一手抓着谢玹的手腕,另一手因为伤势的缘故,垂在身侧不敢乱动。谢玹被迫禁锢在属于秦庭这一方天地之中,又不敢动作太大,恐牵扯到秦庭的伤口,只好双腿微微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
  这姿势,看起来着实有些说不清楚的旖旎。
  秦庭道:“我前些日子去寻那群贼寇之时,的确是要找个人。”
  谢玹目光一动,一时忘了要从秦庭身上爬起来这回事:“找谁?”
  冥冥之中,谢玹总觉得近些日子的诸多事里,与他心中的那个谜团有着牵扯不开的关联。萧家旧部、秦家、甚至是凤九渊都参与其中。
  若说永州归属李家管辖,那也应该与李家有关才对,为何这些世家们纷纷来到此处,反而是李家人藏在暗处,没有半点踪迹?
  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会和当年萧将军的事有关吗?
  在谢玹因一句话而陷入沉思之时,秦庭却正在细细打量着谢玹思索时的眉眼——谢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便是这幅好看又寂静的模样。
  看着看着,便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受着伤。
  他轻声笑道:“殿下若是想知道的话,再给我亲一下。”
  谢玹回过神来,垂眼看他。
  这是一幅并不怎么恼怒的表情——秦庭想。
  谢玹并不常动怒,仿佛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事实上,好似确实如此。他总是平静的,安宁的。如果他动情起来,是什么模样呢?
  他这般想着,忽然发觉手中一空。是谢玹终于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有力气更换姿势了。
  紧接着,秦庭只在眨眼的刹那,感受到眼角蓦然地一热,携带着谢玹唇上温度的触感,既轻又缓地自他脸上摩擦而过。
  秦庭一时怔住了。
  谢玹道:“亲完了,可以说了吗?”
  秦庭:“……”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似是恼怒,又似是带着无尽的爱怜:“小殿下,你可真是想要了我的命。”
  *
  “暗阁”归属秦家所有,往大了说,它们起初就是秦家豢养的私兵。是故他们不能出现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只能藏在暗处,并且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遣散,最终转化为暗卫,世代追随家主。
  这是秦家祖辈流传下来的,能够知己知彼,从而保命的利器。
  是故,秦庭的父母,原本不该如此猝然离世的。
  他们二老很年轻,身体也很好,早早诞下秦庭后,便自此一生一世一双人。秦父没有纳妾,秦庭作为秦家独子自然备受宠爱,要什么便给什么,即便是要远赴蓬莱学那劳什子的“仙法术士”,二老也毫无阻拦之意。
  秦家没落以后,他们在杭州做的生意,也能支撑着一家上下上百口人的吃穿用度。
  况且,秦家也只是主家被驱逐出汴梁,一些旁系因为没与主家有过深的来往,又在主家失势之时冷眼旁观,遂依旧有一些秦家人留在了京中。
  秦家家主二老死后,秦庭离开蓬莱,曾试图找到这些旁系,询问其中的一些事由,却都被拦了回来。
  这更让秦庭笃定,自己父母的死,定然有蹊跷。
  “这么些年,暗阁前前后后查到了一些往事,真真假假的我也分辨不清。我只知道,当年我家并非主动搬离汴梁。”
  “后来我换了个探查的方向——我着人找到一些大事纪的案卷,列举出当年汴梁城中发生的大事的时间线,竟真的让我查到了一些端倪。”
  “兖州十三城的事……殿下知道吧?”秦庭握住谢玹的手,缓慢而温柔地摩擦着他虎口上的肌肤,“萧将军死后没多久,城中人对此事便已然讳莫如深,而后又不过半月,我爹便在朝中犯下大错,被太后驱逐出京。”
  谢玹:“你是说……”
  “嘘。”秦庭以指封住谢玹的嘴,深深看进他的眼底,“隔墙有耳,不可言明。”
  谢玹嘴唇动了动。
  “杭州是我秦家故里,原本就有先祖累积的底蕴。我爹娘回到杭州之后便接管了苏绣的产业,即便是离开了朝堂,有一方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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