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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亮听得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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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所有的东西也不打算带走,就带几样随身的轻便衣服,像是一次时间稍微长一点的旅游。
  陆风禾忙里偷闲,依次找那几个老朋友吃顿散伙饭。
  虽然还会回来,渝大也不知道能不能上成,但再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些朋友就都各自天南海北地上学,不那么容易再见了。
  他去鑫鹏武馆找了趟刘斌,正好是个周三,不前不后的馆里没多少人。
  刘斌见他,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呦,什么事儿啊来我这儿。”
  陆风禾洋洋洒洒的,“没事儿不能来?”
  “你我还摸不准吗,自从高二打败我之后,就成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盼都盼不来。”刘斌拿了瓶水扔给他,“当时交钱直接交了四年的,你妈也是够阔气。”
  “哎,是不是快到期了,该续费了。”刘斌开玩笑说。
  “不续了。”陆风禾接过那瓶水,喝了口,说得云淡风轻,“马上上学了,这两天得去雁平。”
  刘斌知道他今年刚高考,但见他明显有心事,绝对没嘴上说得这么轻巧,“怎么,成绩没下来,担心考不上?”
  陆风禾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他倒不是担心考不上渝大,考不上就上旁边渝州交大也行,两个学校最近的门就隔着一条马路。
  不过这些都是预想中的理想状态。
  他是担心宋宛的状况,而且很明显的,她本意还是想让他留在身边当那个陆川行的替身。
  他就算还像上次一样闹个天翻地覆鱼死网破也不是办法,鱼死网破的后果是宋宛不敢再逼他了,然后闷闷不乐把自己憋出病。
  两边始终没法平衡。
  思前想后,还是得想办法让宋宛这心结彻底解开才行,放过她,也放过自己,让一切重归于原位。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在这个时间上估计来不及。
  他可以报渝州的大学然后开学就先办休学,就是不知道宋宛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算是真正的过去。
  往后的事情乱七八糟,根本找不着头绪,陆风禾啧了一声,轻皱起眉,“我妈的事儿,烦啊。”
  刘斌多少知道点内幕,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哥要是活着多好,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谁说不是。”陆风禾仰头喝了几口水,他也无数次地想过,如果陆川行要是活着就好了。
  不过陆川行要是活着,也压根没他什么事儿了。
  刘斌拍了下他,“来练练。”
  当身体累到精疲力尽,脑子也不会再想那些事儿了,只想倒头睡一觉。
  这算是一种比喝酒健康的解压方式。
  陆风禾拧上盖子把水放下,开玩笑说,“行不行啊你,我这两天怨气可重的很,别被我打趴下。”
  刘斌正脱衣服,顺便给他秀了把肱二头肌,“我天天在这馆里待着,这身腱子肉可不是白练的。”
  “挺可以。”陆风禾比了个拇指。
  陆风禾换好衣服上场,场地上就他和刘斌两个人,刘斌水平高,他是怨气重,两个人都没放水的一场较量,双方僵持打成平手。
  最后不知道是太久不锻炼体力跟不上还是稍微走了下神,他被刘斌找准时机撂倒,人狠狠摔在地上。
  场地材料特殊,摔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他挨着地那一瞬忽然觉得累,特别累,没一点儿力气,不想起来,再加上左肩还没好利索,猛的碰到又确实有点疼。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这句话用来描述当下场景最合适不过。
  刘斌看他没动,慌里慌张忙往这边走,“喂,没事儿吧。”
  他这才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没所谓地捏了捏肩,语气有些浑,明显的开玩笑,“有事儿,打算赔多少?”
  刘斌看他手搭在肩上,看了眼说,“真没事儿?”
  “这我前段时间自己摔的,你怎么还上赶着让人讹。”陆风禾不想把最后的会面搞得苦大仇深,说话都是挺轻松的语气,“都最后一次了你也不让让我,没劲。”
  刘斌知道他也就嘴上说说,其实陆风禾特别不喜欢被人让着。
  与其让着他,不如直接骂他弱鸡。
  刘斌之前是看他那身子骨,怕把人打坏了,于是每次故意放水,陆风禾这个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人,就是因为较这个劲堵着一口气非要堂堂正正打败他,才勤勤恳恳练了好几年散打。
  如果当时刘斌三两下把他撂倒,然后笑话他弱鸡,按照陆风禾这种“烂到泥里”越挫越挫的性格,估计能站起来摆烂承认说对,我就是弱鸡,然后过两天没兴趣就再也不来了。
  尽管宋女士一次性给他交了四年的钱。
  但当“少爷”的向来视金钱如粪土。
  刘斌也顺着他话说,“那再来一次,我让让你。”
  陆风禾人已经走到旁边,拿起地上那瓶水喝了口,然后拎着衣服回了下头,“等我再回来的吧,还约了人,时间不够了。”
  刘斌站在后面,“约谁了,歇会儿再走吧,刚打完累不累啊你。”
  “女朋友。”他脚步没停,往场外走。
  刘斌听见这仨字眼睛都亮了一下,“谁啊,下回带我见见。”
  某人应付着挥下手,“行。”
  他这一天还约了挺多人,从鑫鹏武馆出去,路边打个车去见夏灼,晚上还有陈朝阳他们。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最后一天,累就累点儿吧。
  每一分钟他都不想浪费。
  坐上出租车看着车窗外闪过熟悉的街景,他又有点矫情地想,早知道该走路的,这点风景他也想再多看一眼。
  随后又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恋旧。
  从京市走的时候可是说走就走了,可能那时候小没这方面情怀,也可能是这地方有朋友,有夏灼,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才让这地方更值得留恋。
  司机师傅问他第三遍去哪,他就真下车了,有点欠打地说,“抱歉,我不坐了。”
  他人走出好几步,都还能听见后面司机大叔骂他有病。
  确实有病,还病得不轻。
  夏灼在商城门口等他,今天穿了条红色的裙子,无意撑了把同色系的遮阳伞,人又长得甜,像童话里天真的女主,清纯又简单。
  陆风禾顶着大太阳一路走过来的,额头上冒了些汗。
  隔着几米距离,他看见那一袭红裙,又忽然想起她那天说,我们一起养小猫吧。
  这句话算不上任何海誓山盟的情话,却偏偏让他动心得紧。
  就好比她现在明明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干,只是撑着伞,冲他笑了一下,他就想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等他尽快把宋女士这边的事情解决好了,别说是养小猫。
  要他做什么都行。


第47章 淋雨
  这天下午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逛街,看电影,今天没什么新片子; 看了一部上映很久还没下线家国情怀的战争片,影片里子弹横飞,她却悄悄拿出手机,偷拍了一下陆同学的侧脸。
  荧幕的光打过来; 就这种黑暗中诡异的光线陆风禾也扛得住; 依旧帅的人模狗样; 轻抿着唇; 下颌清晰硬朗; 侧脸瞧着冷冷淡淡。
  她拍完小小欣赏了一下手机里的照片; 不愧是陆同学,颜值依然能打。
  夏灼刚关了手机; 身边人就往这边歪了下头,姿势懒懒散散的; 电影院说话不方便; 他声音压得很低; “偷拍我?”
  偷拍被正主当场抓包,她倒是坦白得实诚,“刚刚觉得好看; 就拍了。”
  陆风禾勾唇笑了下,又慢悠悠坐正了。
  她这股什么时候都永远说真话的傻劲儿; 还挺可爱的。
  就像那种谁说真话谁说假话谁一真一假的推理题。
  夏灼永远说真话。
  那天晚上,他们和陈朝阳赵穗子碰面; 四个人一起坐在烧烤摊吃到很晚。
  虽然知道他迟早还会回来; 既不算生离也不是死别; 但陈朝阳就是越说越舍不得,“等分数下来,我要报渝大,主要是我妈想让我报这个,我爸妈都是渝大校友,我爷爷之前还是渝大电子生物类的教授,对这个学校多少有点情结在里面。”
  赵穗子也举着啤酒瓶跟他碰杯,“我也报渝大,第二志愿渝州交大,我要和我们家夏灼永远在一起。”
  夏灼的目标是渝大已经人尽皆知,陆风禾也举了下杯,杯口相碰,简短两个字,“渝大。”
  他没有目标,也没有喜欢的专业,之前甚至都没想过上大学,更没他们眼睛里那种向往未来的光。
  他是先看见她,才看到的未来。
  夏灼就是未来。
  他靠着烧烤摊的塑料椅,视线漫不经心看向旁边,路边走过一男一女两个带红领巾的小孩儿,一人拿着一根雪糕,在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是小狗。”
  女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把手抽回来,“赵子杰,你上次就骗我了,你是小狗。”
  “我不相信你了,咱俩绝交。”女孩戴着个红帽子,头一扭,把“绝交”这种狠话都放出来了。
  女孩撂下狠话转身就走,男孩见她是真生气了,追上去解释,“陈佳怡,我是小狗,我是我是,上次的事情你听我说……”
  “那祝我们都能考上渝大,到时候再像这样一起坐着吃串儿。”陈朝阳慷慨激昂,莫名说出了一种临行前的悲壮感。
  这边和那头稚嫩的拌嘴掺和在一起,两道声音代表着两个时代不同的未来。
  赵穗子笑着说,“祝我们都能考上渝大。”
  晚上,陆风禾和她去了趟筒子楼,夏灼说有东西要给他,是一支插好的玫瑰,瓶子是从他那里拿的梅子酒瓶。
  他拿着瓶子看了两眼,站门口半天也没走,她木讷的跟什么似的,只能他开口了,“抱一下。”
  尽管这天包括陈朝阳在内他们谁都没有说要分别,但时间将近,彼此都心知肚明。
  夏灼没扭捏,往前走了半步,伸手环住他的腰。
  抱得很实在。
  之前他们四个在烤肉店看见路边某个男生提着行李箱,分别前和女生依依不舍的抱了一下,陈朝阳和赵穗子相互猜他们是情侣还是朋友。
  还因此以“异性朋友之间能不能拥抱”展开了一番讨论。
  当时他们各自心虚地错开视线,生怕对上眼,没想到后来,他们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抱在一起。
  不是朋友,是情侣。
  就算遇上人她也能坦坦荡荡说,陆风禾是我男朋友。
  他也抱着她,稍低下脑袋,恰在她耳边,“这么好说话,我是不是说什么你都答应。”
  她点了点头,“嗯。”
  “那如果我提无理要求呢。”他总喜欢得寸进尺。
  “你先说,我听听,算不算太无理。”
  他随口说的,没想到她答应这么爽快,“没想好,下次想好了再跟你说。”
  “哦。”夏灼把头埋在他胸口,依稀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那你慢慢想,反正我都会答应。”
  她顿了瞬,又说,“无理要求也答应。”
  可能是她过于有求必应,堪比现世活菩萨了,他也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
  过了很久,夏灼估计是觉得再不说话他会睡着,没话找话说,“我今天看天气预报明天有雨,是不是所有分开的时候都要下雨啊。”
  他毫无根据地唱反调,“我赌不下雨。”
  既然成赌约,总得有点赌注,夏灼其实前几天就在看东江和雁平两边的天气预报了,此刻胜券在握,“如果你输了会怎么样。”
  他鼻腔里溢出声笑,带着气音,“输了的人当小狗。”
  …
  陆风禾走的那天不仅没有下雨,还闷热的让人烦躁。
  筒子楼拆迁的风声刮到了夏建军耳朵里,夏灼手里那八套房子,简直惹人眼红。
  夏建军先是在微信上叫她回家,她说在筒子楼还有东西没收拾,先不回去,夏建军没如了她意,难得殷勤地来了趟筒子楼。
  夏建军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吃冰棍,他先是里外看了一眼,假装关心,“这空调都没有,房子也不通风,你就住这儿?考完了就回家吧,别闹脾气。”
  她都在这儿住了好几个月,何慧珍来的次数都比他多,稍微动脑子想想也知道夏建军这份殷勤是为了什么。
  反正不会是因为关心她。
  “跟爸回去,这儿给你留着,不租出去,你改天再来收拾。”夏建军说。
  “这儿本来就是我的。”夏灼咬了口冰棍,一脸的纯良无害,但语气却硬得很,没跟他商量。
  不仅302是她的,之前陆风禾住的306也是她的,这一层1-8号,是何慧珍找律师做过功课,多了好几道程序决定的,就是怕夏建军不认账。
  “是是是,是你的。”夏建军斜眼看她,“要房子不要你爸?我叫你回家还使唤不动你了?”
  夏灼不想跟他掰扯,搪塞说,“我明天回去。”
  夏建军搞不懂她,“今天和明天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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