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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敌-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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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话要同他说。”他道,将谢长亭拉到一旁,“你们都先回避一下。”
  谢长亭:“?”
  三师叔:“怎么,咬耳朵呢?有什么话是我们几位师叔听不得的?”
  时轶毫不客气道:“说两句情话,你也要听?”
  三师叔:“……”
  三师叔老脸一红。
  五师叔在一旁感慨万千:“想不到啊,当真是想不到……”
  谢长亭:“…………”
  他想说些什么,时轶却朝着那边挥了挥手。顿时间,一团浓雾涌了出来,将二人团团围住,彻底阻隔开了几位师叔的视线。
  “现在他们就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了。”时轶道,“一会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师父便好。只是有一点,我方才忘记说了。我师父师叔的这些残魂,并非知晓万事万物。他们关于从前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我十二岁那年。”
  他顿了一下:“也就是,他们……死前的四年。”
  “我十二岁以后的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其中便包括,他们各自的死因。”
  “所以,你有时便会觉得,他们说话笑得有些奇怪,总将我当作孩童般对待。”时轶道,“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早就死了,甚至常常会忘记自己被困在这处灵虚洞里,再难见天日。”
  谢长亭沉默地听完了:“我知道了。”
  “嗯。你可想好要问些什么?”
  谢长亭点头。可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忽然变成了:“你那时才十二岁,为何你师叔成日里心心念念着,要你结道侣?”
  说完他就后悔了。
  ……约莫是被三师叔的话带偏了。
  果真,时轶一听,就忍不住笑了:“你就想问这个?”
  谢长亭:“……我不是……”
  时轶根本不听他的辩解:“若是你想问这个,我便可以告诉你。虽说修真界中,修为至上者,结有道侣的是少数,孤身一人修行者居多,但在散修当中,许多人都深知自己这一生都难飞升,大多会结婚生子,过一过凡人的生活。”
  “我这几位师叔,自然也是后者。他们本就是为我师父所救的普通修士,自然平日里也用着凡人的想法,都认为到了年龄,就该找个道侣,成家立业,其乐融融。”
  他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其实有一点,我师叔说错了。我虽然脾气烂,人也烂,但在骗人这方面也是半点都不在行。否则骗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上当受骗呢。”
  “——所以啊,若是连你也不要我,我这一生,的的确确再无处可去了。你说是么,谢长亭?”
  谢长亭:“……”
  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他总算是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诠释和和气气
  ——


第72章 误红尘(十)
  雾气渐渐淡去, 闻人镜与另三位师叔的身形重新显露在灵虚洞中。
  二师叔与三师叔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席地而坐,抱着胳膊看热闹。
  二师叔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要是长亭小友问起臭小子的事,那他可就问错人了。”
  三师叔也八卦道:“宗主可从来不过问这些。问这个啊, 还得问我们。”
  “他若是不问, 一会我们就拉着他讲一堆。”
  “这回非把这臭小子的老底给掀了不可!”
  谢长亭、时轶:“……”
  你们说的我都听得到。
  两步走到闻人镜面前, 谢长亭再度鞠躬行礼。
  他道:“敢问闻人前辈,如何与我母亲相识?”
  二师叔与三师叔顿时面露失望。
  相处多年,闻人镜显然已经学会了无视这群童心未泯的老东西。他沉吟片刻后, 道:“百年前, 我尚为青年时,初出茅庐, 曾与师兄一同下山试炼, 在一处村子里抓住了一只狐妖。”
  “狐妖当时也尚年幼,刚从青丘里溜出来,准备去村子里捉人来吃。”
  谢长亭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一旁的时轶:“……?”
  他没忍住,手指轻轻碰了谢长亭一下:“小狐狸,你该不会也吃人吧?”
  不出意料地得到了对方回敬的警告眼神。
  “……”闻人镜不愧为曾经的修真界第一人,心理分外强大, 看着亲生儿子当着自己的面捉弄故人之子, 也能面不改色、装没看见,“被她带走的村民刚被开了道口子, 她便被我们抓住了。本是难逃一死,但念在她未伤及对方性命, 再三保证她不会再伤人后, 我与师兄, 便只斩去她一尾。”
  时轶:“……”
  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然而偷偷回头去看, 谢长亭神色并无变化,只是道:“想不到前辈与母亲之间还有这等过往……”
  闻人镜神色缓和些许:“是了。后来认得诛玉的人,都不信她幼时曾这般性情顽劣过——等她再年长了数十载,便与那时全然不同了。”
  谢长亭听了,这才更明白了一些,想来是她长大后“改邪归正”,才算真正结识了玄鉴真人。
  “不过,”闻人镜顿了顿,“你倒是性情与她截然不同,不如她幼时那般顽劣。”
  谢长亭:“……”
  哪来的不同。
  只不过是对方不曾知道自己小时候干过的……大战私塾先生、私藏家中银两、上房揭瓦等一系列坏事罢了。
  从人族的角度上看,倒也不亚于妖族小时候去村里抓人吃。
  他轻咳一声,掩去面上尴尬,勉强道:“前辈谬赞了。”
  虽说如此,但谢长亭心中仍生出了一丝微妙的亲切感。过去太多年,他对她的记忆本就所剩无几,就连入梦,也只剩下最后那一幕的滔天烈火。
  而如今,透过这一点他与她的相似,就如同跨越了时空,触到了那点血脉相连的亲情。
  “不过事到如今,她的心愿的的确确是完成了。”闻人镜继续道,“比起妖族,你看上去更像是人族。虽说的确也与人族混了血,但她早便打定主意,希望你能如凡人一般生活,一生喜乐。”
  谢长亭目光微垂,嘴角不自觉地抿起一丝笑意来。
  他很少听起别人提及她。这世上记得她的人本就不多了,谢诛寰兴许算得上一个,但或许是触到了伤心事,他几乎从不向谢长亭提起从前。
  如今听一缕残魂,悠悠讲起过往,就好似残缺不堪的记忆被慢慢补全一般。
  谢长亭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脸色变了变,有点犹豫地开了口:“那,我母亲她那时……和我父亲……”
  闻人镜好似猜到了他要说什么:“那时她已无妖力。想来,你父亲与她是真心相爱,而非什么狐魅之术。”
  谢长亭这才松了口气。
  这件事他小时困惑过许久。旁人都说父亲是朝中一等一的大官,多少官家千金争着要嫁他,最后竟然娶了个低贱的富商女,实在令人咋舌。
  可到最后,他也从未抛弃过她。
  朝中抄家的官兵来前,桑晚曾安排妻儿秘密出城。
  只可惜,马车一路驶出城外,还是被追兵追上了。
  从那一刻起,谢珠玉的一生平安喜乐便化为梦幻泡影,破裂之后,再难重圆。
  过了好一会,谢长亭才从回忆中抽身。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间觉出不对来:“闻人前辈……妖力全无,这是什么意思?”
  闻人镜默了默。
  半晌,他道:“自然是她抽了自己妖骨,就如同她曾对你做的那般。”
  谢长亭一愣。
  抽自己的妖骨?
  这是为何?
  若说抽了他的妖骨,是为了保全他人族身份。可抽去自己妖骨,谢长亭断然不能理解。
  他本以为,母亲是与闻人镜一般,入了情劫,这才在与自己平日相处里,表现得全然不像一名妖族。
  只是不敢问及前辈过往,这才避开了这个话题。
  如今看来,绝非如此。
  话本中倒时常会写,仙、妖、魔,爱上人族,为与其同生共死,这才自愿抛弃异族身份。
  可谢长亭隐隐觉得,他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她并不会为了他父亲,便抛却自己妖族身份。
  闻人镜见他面露沉思,知道他是想到了些什么。他忽然抬起手来,信手一挥,四周石壁便刹那间破碎,虚景如画卷般在所有人面前展开——
  夜幕低垂时。
  一座供着香火的神庙。
  神台上站着的石像,与一旁的闻人镜,五官一模一样。
  谢长亭怔了一会,忽然就知道这是哪里了。
  他见过这里。
  于幻境之中。
  ——流离谷中的那座神庙!
  这里的确是流离谷。画面中甚至隐隐传来四周凡人商贩的叫卖之声。
  不一会,画面中就多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形。
  她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走入神庙中,目光躲闪,怀中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一关上神庙的门,她便大跨步走向神像的脚下,一把抓住了供桌上的什么东西。
  一柄青绿色的长剑。
  谢长亭的呼吸稍稍有些急促起来。他对这把剑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若水!!
  诛玉将若水抓在手中,另一只手拿出了原本揣在怀中的东西。
  似剑非剑,似骨非骨,被一团明亮的橘红色火焰包裹在其中。只是不知为何,似乎比谢长亭曾经见过的,要短上好一截。
  妖骨!
  诛玉闭了闭眼。
  她一咬牙,掌心燃起与妖骨上如出一辙的火光。顿时间,那根妖骨就像是被明火烧化了一般,渐渐的……与若水,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后,诛玉抬起头来,直视着神台上石像那双无神的眼睛。
  她的目光几乎称得上是狠厉:“我从见他第一眼,就并不相信他。可若是你信得过,便来此处取它。玄鉴,我只信你的决断。”
  ……
  画面一转。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神台上的石像早已蒙满了灰尘。供桌上的碗都结了蛛网,碗中空空如也,贡品也早不知被谁偷走了。
  一个作江南打扮的女子静悄悄地推开残败庙门,跨入其中。
  她抬眼,凝视着神台上灰败的石像,忽然一笑:“好久不见了,玄鉴。不知你过得如何。”
  容貌灿烂,一如从前。
  谢珠玉上前两步。她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事情已过去百年,如今一看,你我都已是无能为力。我所能做的,便只有不让怀嘉卷入这场纷乱之中。我这一生没有别的愿望,只愿他能一生喜乐平安,往后子承父业,做个朝中不大不小的官,立身于乱世,便足矣。”
  说着,她的语气却又渐渐重了起来。
  “你从前答应过我……”珠玉忽然道,“你从前答应过我,我将我的妖骨交给你。若是我日后出了什么变故,你定会护我一族平安。”
  她的话音飘渺不定,缠绕在所有人耳畔:“可是,闻人镜,如今连你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谢长亭瞳孔骤然紧缩。
  画面还在继续。一团同样被火焰缠绕的东西被她拿在手中。
  她将她的孩子的妖骨藏在了神庙的石像中……
  下一刻,画面如同被泼上了浓墨般,陡然被黑暗侵蚀。
  谢长亭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他倒退一步,撞上了石壁,胸口起伏。
  紧接着,时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灵力不足了。此处本就灵力枯竭,看回忆又花去了太多,他们便不能维持身形了。”
  谢长亭不语。他靠着石壁,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灵虚洞中鸦雀无声。时轶似乎在黑暗中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半晌,“嗤”的一声。
  一团淡蓝的火光燃在指尖,又漂浮到半空。
  蓝火引路一般,将谢长亭引到了灵虚洞的另一头。他缓慢地走着,像是出了神。
  直到火光映亮了青绿色的、断成了两截的剑身。
  谢长亭伸出手来。
  他将若水捧在手中。幽幽的蓝色妖火停在剑身上,边缘模糊了少许。
  “……我不是故意要弄断它的。”时轶干巴巴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连我都不知道若水里,藏着你母亲的妖骨。”
  “那你当初为何要将它给我?”谢长亭问。
  时轶一愣:“你知道那是我?”
  “你又为何要在京中假扮凡人铸剑师?”
  多年前的京城。谢长亭与师兄弟前往剑冢寻本命剑,却无功而返。丧气之际,却偶得一铸剑师相赠若水。
  “那还不是因为修真界实在太无聊,远比不得凡间有意思。”时轶道,“我母亲从前是做这个的,我看惯了她铸剑,耳濡目染,自己自然也学会了。”
  “若水是她留下的最后一柄剑。但我并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只知道它性情凶狠,遇见不合心意的主人便会乱伤人,十来年也没遇见合适的主人——直到那天,碰见了你,就索性送给你了。”
  “不过铸剑师这个身份也没用多久。因为我很快就回修真界了。主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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