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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州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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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她话音落下的,是一声开门声。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冲进来,把小松拉开,指向成州平:“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风衣,修长、熨帖。
  小松立马拉上自己肩头的衣服,“蒋含光,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
  成州平看着他护住小松的样子,他为数不多的表情也消失了,变成麻木。
  小松问蒋含光:“你怎么来了?”
  蒋含光说:“还不是找不到你?你已经消失一个周末了。”
  整个周末,她都在这个简陋、昏暗的病房里陪着成州平,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蒋含光看向病床上那个男人,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脸色阴鸷,浑身都是伤,不像是车祸那种大型事故,而像是打架斗殴。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问小松:“这是你什么人?”
  小松仰头看着他:“他是我朋友。”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朋友?”
  她定定看着蒋含光,目光中,是蒋含光从没有见过的漠然。
  她像一个被诱拐的孩子,失去了所有的开朗和温柔,蒋含光无法不把这一切和病床上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说:“刚才我去科研楼,碰到了李医生,让我找你中午一起吃饭。”
  李选不善交际,但又经常想找蒋含光讨教,就会以拉着她一起去。
  小松走到病床前,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成州平侧过头,“不用麻烦了。”
  小松发现了,他在躲避她。
  病房里有两个男人,一个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另一个对她视而不见。
  她似乎成为了一个异类。
  可从来如此。
  只有伪装得和他人一样,只有她不是她的时候,才会被接纳,才有资格被理解。
  从来如此。
  小松把电脑放回电脑包里,穿上羽绒服,对成州平说:“我晚点过来。你有需要带的东西,可以让护士帮忙打电话告诉我,我的手机号没有变。”
  回应她的,是熟悉的沉默。
  从住院部到食堂有十分钟路程,下电梯的时候,电梯里人满为患,蒋含光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直到出了住院部大楼,雪地日光刺的人睁不开眼,小松拿手遮挡了一下。
  蒋含光自觉走在她前面,给她把太阳遮住。
  蒋含光说:“咱们能谈几句吗?”
  小松说:“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刚才那个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松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积雪,“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哇。”蒋含光夸张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小松淡淡一笑:“惊喜吧。”
  蒋含光说:“惊吓差不多。”
  他顿了顿,看着已经走在他前面的女孩,在雪地里,她的背显得很孤单,又很傲气。
  她总是尽力地将自己伪装成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个,但随着年纪增长,一些独属于她的,更为独特、尖锐的特质突显出来,成为她的锋芒,刺伤着他人的同时,又让人忍不住去探究。
  中午这顿饭,小松心不在焉。
  李选说她:“你瘦成这样还学人减肥。”
  在专业上,小松绝对尊敬李选,但这人说话真的丝毫不过脑。
  蒋含光笑了笑:“没准不是减肥,而是心有所思。”
  吃完这顿饭,小松也没有收到成州平的消息。她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带回病房,护士给他拆完眼罩,换完上肢绷带,看到小松来了,她跟小松说:“病人下午要去拍x光片,看看骨头愈合情况,约的是三点,抓紧时间让病人吃点东西。”
  小松说:“嗯,好。”
  护士关门走了,小松打开饭盒,用勺子搅了几下,舀起一勺粥,“成州平,张嘴。”
  成州平说:“你怎么跟哄孩子一样。”
  小松说:“我在儿科实习的时候,可受欢迎了。”
  成州平咬上勺子。
  他没有问小松今天闯进病房将她拉开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谁,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像看到了日出金山,他们就该各走各路,像她实习结束,他们就该各走各路。
  这次他拆了石膏,他们依然要各走各路。
  他今天已经拆了眼罩,视力在慢慢恢复。小松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脸边,她看上去幽静而温柔。成州平吃了两口,就说:“行了,吃不下了。”
  小松咕哝,“你都瘦成这样了,怎么还吃这么少。”
  成州平说:“过两天就恢复了。”
  小松说:“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发烧感冒?”
  对普通人来说,伤成这样至少要半年的恢复时间,但他们警察不一样,他们就是天生骨头比别人硬。
  成州平说:“以前也受过伤,没比这轻多少,我躺一个月就好了。”
  小松抽出纸巾,在他嘴唇上擦了擦,“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居然在我面前吹牛。”
  成州平朝她不置可否地挑眉,“信不信由你。”
  在他的心里,也渴望自己可以病久一些,让时间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静止。
  只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拉着她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要她和自己一起堕落。
  “你不上课么?”成州平问她。
  小松说:“我们没有课了,最近在改论文,没有地点限制。”
  成州平说:“压力大么?”
  小松说:“上学期我申请上了博士,相对而言压力已经小了很多。”
  成州平的手指缓缓扣着床单,他突然说:“我可以抽烟么。”
  “你想得美。”小松瞪了他一眼,把他不吃的皮蛋瘦肉粥用塑料袋装好。
  “李犹松。。。”成州平叫她。
  他不会像别人一样叫她小松,每次叫她,都是叫她全名。
  小松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树犹如此。
  世上人来人往,唯树犹如此。
  她一直都在原地。
  “嗯?”她轻轻挑眉,狡黠地看着成州平。
  “明天你别来了,今天下午如果能拆了石膏,我就不用人照顾了。”
  小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不笑的时候,眼睛里总有些不同于别人的深沉。
  成州平第一次见她,就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有这样深沉冰凉的眼睛。
  她也许比别的女孩子坚强,勇敢,可是,不代表她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与保护。
  这是他无法做到的。
  小松这才明白,他刚才问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旁敲侧击地询问她。
  翻译过来,就是——你这么闲么。
  小松发过誓,绝不再说伤害别人的话。
  她用成熟的口吻对成州平说:“周叔让我帮忙照顾你,我都答应他了,总得尽力一点,再说,你是我爸同事,我照顾一下你,也是看他面子,就像在云南你也很照顾我那样。”
  成州平说:“我能走动了,就要回警队了,在这里待不长久,你要是读博士的话,还是会待在这里吧。”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可小松不想承认,这是个难题。
  他明明可以为自己追赶上火车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退缩呢。
  “成州平。”小松坐下来,说,“是我只顾自己,没有顾及到你的心里。这样,这几天我先不来了,在没有我影响的情况下,你好好考虑对我的感觉,如果你对我,和我对你是一样的,就打电话给我。”
  成州平想,她真的是个很强大、成熟的人,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能够保持如此稳定的情绪。
  她的每一个字都很明了。
  可他的答案也很明了。
  “我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小松看着他冷漠的眼睛,说:“你说吧。”
  成州平的语气平静,“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沾了毒品。”
  “什么时候的事?”
  “你在云南实习的那个假期。”
  可那个假期,她一无所知。
  对她而言,那个暑假,她和成州平意外重逢、迅速在一起又迅速争吵、分开,如此而已。
  “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
  “我们有规定,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能跟上级进行沟通,就算是家人也不能说。”
  小松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因为他不告诉她,只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是。
  “我要说的是,我真的很感谢你,小松,不是你,这些年我可能熬不下去,但我对你,也仅仅是感谢,当时没有推开你,因为我是个混蛋,我想拉个人陪我而已。”
  在成州平说这段话的时候,小松就一直看着他。
  她这四年的期待,被他一句“感谢你”,全盘否定。
  小松也不知道怎么去挽留一个人,她抿了抿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看来,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过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成州平。。。你真的不喜欢我么。”
  成州平说:“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到警队,恢复正常生活。”
  成州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没有说不喜欢。
  “成州平。”小松收敛了笑容,郑重坦荡地说,“我不强求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要自暴自弃,你不是混蛋,你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
  成州平想,她又一次,在他即将坠底的时候,紧紧拽住了他的手。
  在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尽管这笑容看上去,有些许无力,它依然存在。
  “李犹松,”成州平说,“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小松和成州平在一起后,也开始出尔反尔了。她忽然站起来,目光极冷地投向成州平,“我收回刚才的话,成州平,你就是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

 第 52 章
  在那天之后; 小松依然来医院照顾成州平。
  这是她答应过老周的事,不能有始无终。
  成州平左胳膊和右腿上的石膏拆了,完全不对称。好在平协调性好; 能让自己处于灵活和瘫痪之间的状态。
  现在他可以自己蹦跶着去厕所,拆除导尿管的时候; 简直如释重负。
  小松靠在窗台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厕所蹦跶出来; 苦口婆心:“你骨钉还没拆除,平时一定要小心。”
  成州平回到床上,单脚着地,提醒她:“你是不是该删照片了?”
  小松从卫衣口袋拿出手机; 把手机抛给成州平; “你自己删吧。”
  成州平不想翻她手机,说:“还是你删吧。”
  小松说:“要我我就不删了。”
  成州平点开她手机相册的图标; 小松手机里照片很少,她拍自己的那几张就是最新的。
  他首当其冲删掉了自己和导尿管的合影。
  然后是他戴圣诞老人帽子的那张,成州平点击了删除。
  还剩一张; 是她和他的合影。
  成州平的喉咙开始颤抖,他的拇指停在距离手机屏幕一厘米的上方,停留了很久。
  最后; 他还是点了删除。
  他把手机还给小松; “给你。”
  小松接过手机; 检查了一下相册; 和他有关的照片,都被删的一干二净。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 走近一点; “成州平; 明天是元旦,我要去爷爷奶奶那里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成州平抬起眼皮,看着她:“你们家里吃饭,我去干什么。”
  小松解释:“因为明天是元旦,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带朋友过去,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成州平忽然说:“你们家是不是挺不喜欢干我们这个的?”
  小松疑惑:“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爸出殡那天,你们家就来了你一个。”
  小松低头说:“我们家情况有些特殊。。。成州平,你不去的话,明天我也不能来,你一个人过元旦能行吗?”
  成州平从来没觉得不行过。他打小就一个人,反到不习惯过节时候人多闹哄哄的场面。
  他笑说:“医院这么多病人,你要都带回去啊。”
  小松发现,他开始笑了。成州平比她大六岁,今年三十一,他的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邪气,温和的笑容里,带着一些成熟男人的魅惑。
  不论她和成州平的关系怎么样,他们两个现在各自都很好,这是个好兆头。
  小松帮成州平滴了眼药,离开病房时是晚上七点,她打车去了李永青家里。
  李永青离婚多年,女儿也在国外定居,她一个人住。对于小松来说,李永青是个很可靠的长辈,她教了她很多有用的东西,对她关怀备至,又尊重她的想法。
  晚上李永青没有别的安排,她叫了火锅外卖来家里,和小松一起吃。
  锅还在煮,李永青手里夹着烟,问小松说:“最近怎么样?”
  小松知道她和王院长关系好,医院里一些事,她就算故意隐瞒,也未必能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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