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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皇逆贼就藏在此宅中!众军听令!活捕逆贼,当众斩首以示皇威!”
“是!”
正当禁军统领鱼澈要率军涌入宅中擒凶之时,那宅院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众人不禁屏息以待,只见那门后立着两人。
“统领,那人便是弑皇逆贼!”一宫侍指着宁嵇玉大喊道。
“你确定?”鱼澈沉声确认。
“奴才确定!”
鱼澈看向宁嵇玉的目光变的锐利冰冷,他将手一挥,震声命令道:“拿下!”
“弑皇?”宁嵇玉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一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在场官位最高的鱼澈身上,“他说本王弑皇便弑皇?是你们临沧皇帝邀本王在皇宫里见的面,本王若真想杀了你们的皇帝,会蠢到在皇宫里动手?”
“说不定你这别国逆贼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呢?圣上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就算不是你杀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鱼澈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小宦官,“况且,已经有人亲眼目睹你就是凶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劝你立刻束手就擒,还能少受一些苦!”
宁嵇玉冷着脸不做表情,鱼澈以为他这是辩无可辩,干脆不做无谓挣扎了。
他得意一笑,指挥道:“来人!将他拿下!”
鱼澈也没想到宁嵇玉竟然会毫无挣扎地束手就擒,这般轻松地将这个传说中的楚国战神拿下,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
因为太过容易了些,鱼澈开始觉得其中有诈。
他摆手招来一人,低声吩咐说:“你去里面搜一搜,小心一点。”
“是。”那人领着一队人走了进去。
“宁王殿下。”鱼澈走到宁嵇玉面前,有些居高临下地吐出这么几个字,称呼虽然尊敬,语气中却带着轻蔑的意味。
“宁王殿下潜入我临沧之时可曾想过今日,如今两军交战,他们的前主将不仅当了逃兵,竟然还胆大包天到刺杀临沧君主,还被我们临沧给擒住了。”
鱼澈拍了拍宁嵇玉的脸,“宁王殿下不如猜一猜……?!”
他拍上宁嵇玉的脸的同时却忽然觉得手下有一股异样的触感,而与此同时,宁嵇玉的脸竟然出现了微微的剥离迹象,虽然微不可查,但仍被鱼澈捕捉到了。
“怎么回事?!”
鱼澈大惊,他立刻伸手将宁嵇玉脸上异样的那层东西恶狠狠地扯了下来,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而被扯下人皮面具的“宁嵇玉”也露出了他本来的面容,正是那个茴月族的族长葛贤绎。
而被揭穿了的葛贤绎面上仍旧模仿着宁嵇玉的神情,面容冰冷,却不再神似。
鱼澈几步上前又去查看李立的脸,果然又是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而巧的是,这人他也见过,是葛贤绎的儿子葛书桦。
“他们人呢?!”
鱼澈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地朝二人喊道。
而那两人却像没什么意识一般,对周遭地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后,前头的葛贤绎才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告诉你的主子,你们的蛊本王用着也还顺手。”
等他说完这句话后,葛贤绎先前冰冷的表情才开始龟裂、崩溃,好像这一刻起才不受某种控制一般,做回了自己。
“他们从密道走了!快追!快追!”葛贤绎失智般大喊道。
鱼澈听言沉下脸来,语气冷冽地下令道:“追!”
然而他们从密道追过去时,早就已经晚了,密道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该死!”
鱼澈转身将拳头一拳砸在一边的石灯柱上,那灯柱瞬间碎裂砸在地上,洒落一地的蜡油映出鱼澈愤然的面孔。
第198章 奔溃
“王爷,我们竟然真的逃出来了!”李立知道宁嵇玉的计划之后,是震惊中带着孤注一掷的,但他没想到,宁嵇玉竟然能够运用敌人的巫蛊之术来对付敌人,实在匪夷所思。
宁嵇玉冷笑了两声,“你以为本王这么多日在公主府,都是在玩闹吗?”
“那必然不是啊!王爷这般英明神武,足智多谋,怎么可能做无用功呢!”李立马屁接地溜溜的。
宁嵇玉没理他。
要说葛行在巫蛊攻城这一计中做的最大的错事,恐怕就是将一些蛊虫拿去给温氿用来养着玩儿了。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了解那些蛊虫。
那些蛊虫怕水,但喜欢人的血液、精气和内力,内力越是深厚的人,那些东西越是喜欢,因为它们就是靠这些东西活着的。
这些都是宁嵇玉研究温氿养的那些蛊虫身上研究出来的,楚国的边城是大沙地,没有水,于是这种蛊虫的生存力就愈发强大起来,那些楚国的士兵们,也就更加容易中招了。
“王爷,我们现在要回楚国吗?”
宁嵇玉朝楚国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念之意,他最心爱的女子就在楚国,他怎么可能不想回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如今临沧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必定全国戒令,我们此时出皇城太过冒险了。”宁嵇玉沉声道。
倘若此事事发突然,临沧的人来不及做反应,他们倒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逃出城去。
但眼下此事定然是有人早早预谋的,否则那些人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们藏身的那间宅子,恐怕各个城关也早就布好局,就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了。
这般关键的时刻,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出去。
。
“你说什么?”温氿呆愣地盯着面前那个抖如筛子的宫人,眼神空洞,她声音幽冷道:“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那宫人被温氿的神色吓得不敢吭一声,他缩着肩膀,小声道:“圣上……驾、驾崩了……”
温氿指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来人!将这胡说八道的下人拖出去砍了!我父皇好好地待在宫里,怎么可能突然驾崩了?!把他抓下去砍了!”
“公主……公主……不、不要啊……”那人被拖下去后,府内又重新恢复安静,然而站在原地待命的下人们皆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无辜波及的人。
平日里的公主都那般心狠,唯独对那位宁公子特别一点,如今最为宠爱公主的圣上驾崩了,公主不疯了才怪。
下人们通通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起来。
“来人,随本公主进宫去见我父皇,本公主才不信这些小人的谬语!”温氿表情木然,然而她眼神阴冷可怕,像在奔溃的边缘。
公主府驶出的马车一路驶进宫中,温氿直奔温訾厉寝殿而去。
“我父皇呢?!”温氿一边跑一边喊道:“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小氿来找你了!你快出来看看小氿吧!”
“公主殿下。”
一人从寝殿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王叔?”温氿看见那人,立刻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王叔,你告诉小氿,我父皇在哪里?我父皇还好好的对不对?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肖王温訾明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有悲悯和悲痛,“小氿,节哀吧……皇兄……去了……”
温氿接连后退了几步,神色奔溃,“不不不……不可能的……王叔你也在骗我!我父皇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不可能的!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温訾明又叹了口气,“小氿,王叔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王叔在得知皇兄驾崩的时候也不能相信,但此事已成定局,我们活着的人只能节哀。我们唯有找到那个害死皇上的真凶,才能够告慰皇兄的在天之灵。”
“不、不可能,我不信!让我见父皇!父皇在哪里!?”温氿现在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她只有自己亲眼见到父皇,才能相信事实。
温訾明指着他方才出来的寝殿道:“皇兄就在里面,你去见见皇兄最后一面吧……”
温氿听言立刻跑了进去,却在看见眼前的场景时立刻顿在了原地。
只见偌大的龙床之上,温訾厉安静地躺在上面,他的身上盖着白褥,面色也如同墙灰那样,毫无血色。
温氿全身颤抖地走近,她动作凝滞地蹲下身来,伸手一点一点地靠近温訾厉。
“父皇……你醒一醒,你醒一醒,醒过来看看小氿吧……父皇,你别睡啊……他们都在骗小氿你死了,你快醒醒,醒来告诉他们,这一切不过是你和小氿来得玩笑……”
温氿轻轻摇了摇温訾厉的身体,然而他的尸体在经过几个时辰后早就已经完全僵硬了。
她的手颤巍巍地贴上温訾厉已经全然冰冷的脸,“父皇……求求你了,你醒来看看小氿吧……小氿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小氿会乖的……”
“呜呜呜父皇……”
久久未得到回应,温氿终于奔溃在床前,“啊!”
她大喊出声,声音凄厉而悲痛。
许久之后,这声音才消止。
“是谁……是谁害死我父皇的?”过了良久,温氿才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父皇已经死去的事实,她心如死灰,满面泪水地朝身后的温訾明厉声问道。
“是楚国的宁王。”温訾明声音沉重道。
温氿瞬间愣在原地,她像只古老生锈的木偶人,“是……是他……”
竟然是他……
温氿的泪水如同决堤的坝汹涌地流了出来,竟然是宁嵇玉害死的她的父皇。
没错……她父皇在死之前曾经说过要见他的,而父皇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宁嵇玉。
“确定吗?有人亲眼目睹了吗?”温氿声音麻木地问道。
“宁嵇玉在行凶之时,正巧有一宫人撞见了,皇兄为了见宁嵇玉,将正殿里的禁军都撤走了,那宫人怕被灭口,只敢快速逃离现场去通报禁军,然而等禁军赶到时……已经晚了……”
第199章 昏迷
温氿跌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宁嵇玉真的有这么恨她吗?恨到甚至不惜冒险杀了她的父皇。
宁嵇玉……既然你不仁别怪她不义,她温氿发誓,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抓到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是喜欢那个穆习容吗?她温氿终有一日会亲手在你面前,将你最心爱的人毁掉,让你也尝一尝她的痛。
往日她对宁嵇玉的爱,现在全部都转化为了恨。毕竟温氿再爱他,也抵不过父皇被人杀害的残酷事实。
她和宁嵇玉做不了爱人,就注定只能做仇人。
“王叔,你先出去吧,我想在这里多陪陪父皇。”温氿没有转头,声音冰冷冷地说道。
温訾明听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让温氿一个人留在了寝殿里,陪着温訾厉。
“父皇……”温氿神情戚哀痛苦,她将脸贴在她父皇的胸口,合起的眼角流出了几滴苦涩的泪。
。
“你说什么?”穆习容听见武勤安所说的话立时站了起来,大为震惊道:“你说宁嵇玉杀了临沧皇帝,现在正在被全临沧通缉?那他现在如何?有他被抓的消息吗?”
“宁王殿下行踪隐蔽,暂时还没泄露踪迹,只是属下怕长久下来,难免会露出些马脚,临沧危险,但属下如今派出去的人皆被发现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让楚国的人进入临沧了。”武勤安紧锁眉头,担忧道。
宁王殿下行事想来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如今怎么做出了这般鲁莽的事呢?
贸然杀害一国皇帝,别说楚临两国国仇会加重,他自己恐怕都没办法全身而退啊。
这实在不像是宁王的行事作风。
而穆习容也是这般想的。
“不,临沧皇帝之死肯定另有原因,不可能是宁嵇玉下的手,他做事之前必定要安排好自己的后路,此事这般突然,不会是他做的。”穆习容消化完消息后镇定道。
武勤安听言认同地点了点头,“属下也是这般想的,只不过那些人……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如今巫蛊之术泛滥成灾,解蛊之法又尚未研究出来,楚军自身难保啊……”
提起这个穆习容也是一脸愁容,是啊,单单抑制蛊虫活动并不是长久之计,她的那几个药方起到的作用也仅限于此了,如今她们陷入僵局,却一时找不到方法解局,当真是急得焦头烂额了。
“我大哥醒过来了吗?”穆习容问武勤安道。
自从幕后操控傀儡蛊的人意识到穆寻钏已被限制军权,楚军里有人已经很有可能发现破绽之后,那人便渐渐地解开了对穆寻钏的控制。
而穆寻钏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但几日之后,穆寻钏却忽然陷入了昏迷,到今天都没醒过来。
武勤安摇了摇头,“还没有。”
“带我再去看看吧。”
穆习容之所以不如何着急是因为穆寻钏虽然陷入了昏迷之中,但他的